入巷间,吃白谨念念不忘的烤羊肉。
肥瘦相间的厚实肉块在石板上烤得滋滋作响,老板应当是用了自家的秘制调料,轻轻地刷在羊肉上,使得烤肉的香味都被全部激发出来。
就是隔着老远,他们都嗅到那股浓郁强烈的香气了,白谨当场就垂涎欲滴、望眼欲穿。
“好香啊~”
心心念念的烤肉端上盘,白谨终于能畅快地大口吃肉,还小手一挥,豪爽地让店家上果酒,他要来个不醉不归。
被左安礼一句话给制止了:“没多带给你付酒费的钱。”
小书童酷似被扼住命运咽喉的小鸡仔,悻悻地放弃。
他要多吃,也被左安礼拦住:“你今日吃太多了,夜里要撑坏了肚皮,可别哭别喊。”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当初白谨见厨娘做了他喜欢的菜,就不知分寸地吃了不少,当晚就捧着肚子喊疼。
只穿了件中衣,连外衫都没披,就眼泪汪汪、头发凌乱地跑来找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哭腔喊:“少爷,我肚子好疼,呜……”
不是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乱抹的哭,而是眼眶通红,脸色煞白,泪水如落珠般大颗大颗掉下的低泣。
很难让人不心疼。
终于请来了大夫,开了药揉了肚子后折腾到大半夜,还差点惊动了左县令夫妇,幸而左安礼独自一人就抗下了所有。
自打那以后,他吃什么都有左安礼盯着,坚决不再给他犯错伤身的机会。
显然,白谨和系统都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
系统十分无语,它相当怀疑:【这家伙,真的成年了吗?】
白谨就更不敢吭声了。
“左公子颇有长兄风范啊!”皇帝哈哈大笑。
“员外过奖。”左安礼眼眸半阖,唇角漾起淡然的笑意。
屋内羊肉冒着腾腾的热气,他几人慢慢品鉴珍馐,笑看窗外的飞雪。
不必考虑天下兴亡、世间纷扰,只享受当下片刻的宁静悠闲。
一厢吃饱喝足。
白谨邀请皇帝:“刘员外,您要不要跟咱们一起去我友人那儿订的包间,那可是个好位置,绝对能将今夜街上最大的美景尽情俯瞰!”
“哦,你们这儿还准备了有趣的曲目?”皇帝饶有趣味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