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嗯”了一声,他由衷道:“我在田地上的成功,其实还要多亏你和左县令呢。若是没有你们的同意,我想,我一个人实施起来肯定步履维艰。”
左县令并非独断专行的人,而是相当有魄力的父亲。要是一般人,绝对不会同意把良田租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尤其是自家的孩子。
但他就二话不说答应了,只是盈亏需要他们自负。
左安礼黑亮的眸子里神采奕奕:“我知道你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正如你了解我一样。”
白谨愣了愣,羞怯地挠了挠脸。
奇怪,他怎么感觉心尖痒痒的,好像被羽毛特地挠了下似的。
工具是特地研究出来了,举足轻重的就是推广一事了。
学过高中历史的人都知道,精耕细作的小农经济有个特点就是封闭性。
因为交通不便,生产工具许多都不能及时地更新换代,从而导致生产力低下。
很多时候,若是县令不负责,不去管那些深入山区的村子,或许他们可能连今是何世都不知道。
左县令当然不可能做那等不负责之人,立马就安排了衙役去介绍。
村民们可以选择是自己拜托木匠来制作工具,也可以由里长或村长结合几户几家一起制作几个工具。
农忙时就去里长或村长那儿借,农闲时就搁置在他们那儿。
左县令跟县尉他们一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几个孩子送去下乡历练。
正好那段时日又到了劝课农桑的时候,大人们正好将他们打包送走。
白谨的骨子里就有放荡不羁的一面,何况他曾活了二十几年,那些经验也不是假的,对于下乡一事不觉得有什么。
张氏倒是紧张得不行,给他准备好了行李,又一遍遍地检查可能会缺什么。
走之前还给他炸了糯米糕。
家里有了钱,就是这样费油费米的小零食也舍得做了。
糯米糕,香脆咸口得恰到好处。再配上左安礼给他送过来的牛乳,白谨小日子过得快活得不行。
走之前他还拿油纸袋装了几块糕点给左安礼他们带去,董贞他们吃得咔擦咔擦作响,因他的缘故而不得不去下乡之事怨气也消了不少。
他们就是这么没骨气。
白谨还偷偷将左安礼叫到一旁,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裹着的方形物,打开之后左安礼才发现是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