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成嬉皮笑脸地打趣道:“你就让他们小两口过自己的日子吧,作甚要去打扰人家,徒惹人厌烦呢!”
左安礼面色微变:“游守兄慎言!”
关原直接拧着发小腰上的肉转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当是以前么,小心毁了人家小哥儿的名声。”
褚成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告饶:“嘶,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时嘴瓢么。”
以前白谨的真实性别还未暴露时,他就经常揶揄两人,久而久之竟也养成了习惯。
关原摇摇头,又替这嘴上没个把门的发小诚恳道歉。
收到歉意的二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瞧那脸上心不在焉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心中定然也是不平静的。
关原眉毛微扬,莫名直觉褚成胡诌的话也不是没有依据。
几人正事办完,就开始流连于城中找乐子了。
褚成老是忘了白谨哥儿的身份,兴许是他们比较合得来,是以他又凑到了白谨身边,特地压低嗓音跟他说话:“你们来之前是不是经过了嗯嗯的一条街?”
白谨没听懂:“嗯嗯?什么意思?”
褚成嚷嚷着:“白小谨,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在兄弟面前还装什么。”
白谨还是云里雾里的模样,他挤眉弄眼道:“花楼啊,兄弟们来这一次怎么能不去见识见识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
褚成声音响亮,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声,周围一圈的路人们都听见了,男子用暧.昧了然的视线看过来,女子则是羞红了脸,嗔怒地看向他们一行人。
几个少年哪成遇上这样的架势,皆因褚成一人羞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关原对自己的发小彻底没辙了。
白谨偷偷看了眼左安礼,好奇对方是何想法,他也会像褚成那样,对花楼感兴趣么?
都是男子,谁还不了解谁呀,劣根性简直与生俱来,就算是他光风霁月的左安礼也不能例外,何况古人向来早熟早慧,以对方这个年纪,再过几年就该谈婚论嫁了。
白谨心里抓心挠肝,要问他胡思乱想这么多的原因,他又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
所以最后还是来到了花楼门口。
白谨当时也不知怎么的,鬼迷了心窍,半推半就答应褚成过来。
他余光觑着左安礼,其实最关键的还是看对方到了花楼的反应,究竟是何种样子,会失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