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皱眉,担忧道:“不会大家就等我一个了吧?”
“没有,怕你不自在,所以让我专门给你带了吃食过来。”左安礼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
白谨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食盒。
左安礼提着它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揭开盖子,热腾腾的饭菜香气就逸散在空气中,勾起白谨的馋虫。
他从上午一觉睡到现在,错过了午食,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左安礼现在把饭给他亲手送过来,简直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这他不感动才怪呢。
白谨犹豫了两下,就顺从本心坐在凳子上开始炫饭,至于在老攻面前的偶像包袱,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这玩意儿。
“京城有宵禁,吃完了睡不着就看看书,要是想要我陪你聊天的话也可以。”左安礼撑着下巴,直直地看着白谨干饭。
他们家小时候就挺喜欢看对方吃饭,吃得很香,老是能让他们看饿,接着就多吃了几碗,现在也不例外。
至于是食欲上的饿,还是其他方面的饿,那就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白谨将口中的饭咽下,挠了挠脸蛋,不好意思但又分外坚定地说:“我想让你陪我说话。”
左安礼笑得格外灿烂:“好。”
白谨用过饭,一张帕子就递到了他手上,左安礼照顾白谨的心情,没有自作主张替他擦擦油乎乎的小嘴。
他在收拾白谨刚才用过的碗筷,装进食盒里,动作慢条斯理,举止文雅。
白谨擦了擦嘴,觉得好像有个这样温柔的人陪伴一生也不是特别差。
虽然是年下,但除了在亲亲抱抱方面冲动莽撞、热情奔放了点,其他方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也很温柔体贴。
细数左安礼的优点,白谨一时间都还说不完,眸子水润润地盯着左安礼看。
“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青奴,别这么看我。”左安礼眸色微暗,声音充斥着危险。
白谨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羞怯地小声说:“那个,大晚上的应该没人会看见,亲一下明天早上就消了。你……要亲嘛?”
说完他就垂下眼睫,不敢去看对面人是何种情态,却没听见动静。
白谨抬头不解,却被对方狠狠地拉进了怀中,动作竟是难得的粗暴。
在月色朦胧下,在漫天星光下,他们接了一个在晋江不允许描写的吻。
白谨早上起来照镜子,竟然发现嘴唇仍旧是红肿的,左安礼昨天的凶狠简直一言难尽。
他甩了甩脑袋,将那些羞耻的事情都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除。
今日他就要去看看皇帝赏赐给自己的那栋宅邸了,顺便找几个匠人来修缮一下房屋,自己稍微改造一下格局,之后他就可以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