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迷迷糊糊地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左安礼睁开清醒的眸子,亲了亲他的小脸,翻身起来自食其力。
白谨很快就知道为何左安礼不愿意弄他了。
早晨端上一碗鸡汤过来,上面的一层浮油都是被撇干净了的,只剩下橙黄清亮的汤水,香气浓郁扑鼻。
往常白谨都是特别喜欢喝的,尤其是就着咸香的饼子吃,他可以一口气炫两碗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鸡汤才刚端上来,他就轻轻皱起眉头,稍微有些不适。
等到他捧着喝了一口时,立马感觉到油腻反胃,还干呕了好几下。
左安礼紧张地站起来,拂了拂他的脊背,“哪里难受,是肚子不舒服吗?”
“来人,去请吴医女过来。”
候着的小厮得了令,拔腿就去找人了。
白谨眼圈泛红,他眨去了因生理反应而造成的泪水,小声道:“应该只是意外,不用这么小心的。”
左安礼就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乖,不要讳疾忌医。”
他昨天理不直气不壮的话被拿来堵自己,白谨一噎,为了做起良好的榜样,便只能忍辱负重答应对方。
吴医女很快就到了,她把药箱搁在桌上,干练地牵过白谨的手,搭在他的腕上。
好半天,她才说了一句让白谨差点惊掉下巴的话。
“你这是喜脉啊。”吴医女笃定道。
白谨:“???”
“哈?!”
虽然不想质疑吴医女的医术,可是他怎么会怀孕呢。
男人是不会怀……
等等、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男人当然是不可能会怀孕的,可是哥儿能啊。
以前张氏就三令五申要他瞒好自己的性别,可是自从他老实交代之后,左家还有亲朋好友都待自己如常,就跟自己还是男子是一样对待。
君子之交淡如水,古人本就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不会太亲密,白谨后来就渐渐忘记这一茬事。
现在陡然想起,他摸着微鼓的小腹,手都还在颤抖。
之前自己还骑马,或蹦跳或趴着,完全没有半点孕夫该有的样子,而这小崽子竟还挺顽强的,并不是特别闹腾,也没出什么事。
他竟然莫名有些庆幸。
左安礼却以为白谨是吓到了,他还记得之前对方在柳城时抗拒的模样,抱住人轻哄:“实在难受我们就不要孩子,一切以你的心意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