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痕心里就不踏实。
“好,一切听娘子的。”程岚根本就没将珍珠的事放在心上,他白牙一露笑道,“娘子,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
夜正浓,没多会儿,方初痕的眼里脑子里除了程岚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农历十一月底,周老爷要过五十大寿,程岚和方初痕要去为其拜寿,本来他们只打算两个人去,结果没想到程恬死缠活缠地非要跟着去,说想外祖父外祖母了,一定要去见见他们。
程岚最后敌不过爱女的恳求,于是便同意带她过去,程恬要出门自然是少不了珍珠,不带珍珠还不行,程恬会闹。
方初痕觉得这次程恬非要跟去八成是珍珠的主意,若是她命令不带珍珠过去,程恬会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为此她只能接受。想着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到周府,即使珍珠跟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这边程岚和方初痕都在忙着为周老爷祝寿准备礼物,日子过得很充实,而那个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方语娆则好比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一定会攀上高枝的?结果呢?你那位‘好姐姐’可是嫁了人后就不理你了。”沈大爷一甩袖子往椅上一坐,铁青着脸瞪向方语娆。
“我哪里知道我那个姐姐是如此不念情意且自私自利之人?”方语娆语气也尖锐了起来,她的脸色比沈大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笑!你的大话早早就说了出来,可直到现在还没结果,不知道府中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笑话,尤其是老二那一房!还以为有你姐姐在,我们能攀上几位高官,这样对我以后接管沈家产业有帮助,结果呢?哼!”
“老爷子再看中小叔有什么用,你才是长子!沈家家业最后不给你还给谁啊?”
“妇人之见!”沈大爷鄙夷地望了方语娆一眼,“我们沈家的当家主母代代都能是庶出之女了,为何最后家业就不能落在老二身上了?蠢。”
“你说谁蠢?你敢说我蠢?”方语娆声音高了几分,拿起杯子想扔过去但不敢,最后放下茶杯,双手一捂脸嘤嘤哭了起来,“当初嫁给你时以为你是个温和好脾气的人,哪里想到你其实是个对妻子这么凶的人。但凡你有不高兴的事最后都要拿我出气,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会如此命苦!”
“哭哭啼啼,晦气!”沈大爷被方语娆烦得站起身,一甩袖子说,“我今晚去芳儿那里睡。”
当沈大爷走后,方语娆放下手怒瞪着丈夫消失的方向,拿起茶杯将其狠狠地砸在地上,咬牙低咒道:“就知道找那个小贱人!你干脆死在那个小贱人床上得了!”
“小姐你小声点,我们院子里的丫头心思可都重着呢。”小七进来边叹气边打扫地上的碎片。
“你们姑爷最近很少留宿在我这,整日都去芳小贱人那里,若是当初我知道他是这么个好色且没本事的男人,哪里还会和那个姓方的贱人抢!”方语娆恨恨地说道,提起方初痕她心里有的全是怒全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