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李逍借去的那艘船。
本想凭借着这货船发家致富,重整家业。
杨士奇跟他的关系那是一个裤裆出来的兄弟,铁哥们。
在沧州发生了那件事情后,那船就被杨士奇给借去了,承诺自掏腰包给钱。
田志伟本以为第一笔生意有着落了。
结果没成想,第一笔生意,船就没了。
就离谱!
谁能想到,大白天的,船竟然被大炮给击沉了
这在和平时期,真是千年难见一回,就被他碰上了。
无奈啊,田志伟只好让杨士奇,带他来讨债。
这杨士奇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也知道这李逍的身份,感情就是燕王的女婿啊。
这不,就带着田志伟,来北平了。
本来田志伟气势汹汹,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
就算是燕王女婿又如何?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当他来到“李府”门前,整个人就怂了一大半。
这府邸那个气派啊。
普通人看到,岂能不慌呢?
“两位请进。”
这时候,一名下人打开府邸大门,招呼道。
两人忐忑的进入府邸,进入之后,更怂了。
这府内更气派,富丽堂皇、依山傍水、花园锦簇、大气磅礴。
这就不说了,这府内还有穿着盔甲的士兵巡逻。
这可把田志伟给吓得不轻。
燕王的女婿,这么霸道的么?
这府邸怕是王爷也不过如此吧?
还有这燕王女婿的府邸不叫郡王府,而是叫李府。
完了完了,这样霸道的人,能不能要回银子啊
等两人来到了会客厅,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忐忑不安。
“杨兄,你说今天能不能要到银子啊?”
田志伟小声问道。
“当然能要到”
杨士奇心里没谱,但是鼓励道:“咱有理,不怕.”
“哦”
田志伟心事重重的点头。
他们左顾右盼,足足等一个时辰,才看到人影朝这边走来。
李逍姗姗来迟。
一进来,走路带风,直奔上座坐下,气势十足。
李逍笑道:“两位久等了来人,看茶!”
丫鬟们端茶水后,站在一旁。
杨士奇和田志伟两人,喝着茶,略显沉默。
田志伟使了使眼色,许久,杨士奇才开口道:“原来逍公子,是燕王殿下的女婿,先前在下真是失敬失敬啊。”
“客气客气。”
李逍喝了口茶,挥手道:“我很忙,长话短说,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杨士奇见状,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这位是田志伟,是下官的好友,那天在沧州,下官借给逍公子的货船,是借的这位田先生的。”
田志伟挤出笑容,起身拱手道:“见过逍公子。”
李逍微微颔首,道:“嗯,没错,有啥事?”
杨士奇脸色一变,这家伙感觉有些不妙啊,他咬了咬牙道:“那船借给逍公子,现在毁了,还请逍公子赔钱.”
“赔钱?”
李逍微微一笑,眯着眼睛道:“那日,杨知县也在场,可有看到那船,是我逍某毁的吗?”
杨士奇摇了摇头。
李逍接着道:“既然不是逍某毁的,我逍某为何要赔钱.哦对了,船只的使用费我还没给呢。”
说着,李逍看向丫鬟,道:“小倩,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来,支付给这田先生。”
“是,家主。”小倩退了出去。
一听这话。
田志伟急了。
感情是五百两银子,就要将他打发了啊。
可这是在人家府邸,又有士兵来回巡逻,这田志伟也不敢造次。
他决定使出苦肉计,直接往地上一跪:
“逍公子,那船的确是借给你的,现在毁了,您多少赔点银子吧我田某倾家荡产就造了这一艘船,我怎么跟家里交代啊”
“你会造船?”李逍惊讶道。
田志伟点点头,“家里几代人,主要就是做这门生意的.”
李逍点点头,觉得此人可用。
这时,杨士奇道:“逍公子,多少赔点吧.这人家也不容易啊,虽说不是您损坏的,可是从您手中被人家损坏的啊。”
“非也非也。”
李逍摆摆手,道:“我看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是吧?”
“这这是什么话啊.”杨士奇一楞。
李逍笑道:“那船,是蓝闹儿用火炮炸的,没错吧?”
杨士奇点点头:“没错。”
李逍道:“凡事要讲理,既然是蓝闹儿炸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蓝闹儿被抓了,可他爹蓝玉还在啊,子债父偿,你们应该去找蓝玉要钱。”
“找蓝玉要钱”
两人彻底呆了,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找蓝玉要钱啊,那不是找死么?
“我们哪敢问国公赔钱啊.”
田志伟哭诉道。
“看看看”
李逍手指抖了抖,没好气道:“我就说你们吃软怕硬,不敢问蓝玉要钱,就敢问我要钱,你这不是看我好欺负吗?”
田志伟欲哭无泪。
看来今天这钱,是要不到了。
李逍笑道:“我说田先生,你说你世代从事这生意,怎么混的如此不好。”
田志伟叹气道:“哎,家族里的靠山倒了”
他说的也是实话,在明朝做生意,小生意还好,大生意没点靠山真不行。
做点啥生意,朝廷各阶层都要剥削一些,就算带着货物进城连守城门的士兵都要剥削你,没点背景,做生意大多都是亏欠。
李逍奇怪道:“靠山倒了,你怎么敢弄这么大的船?不得不说,你的船造的挺好。”
田志伟叹了口气,看向杨士奇道:“这不是我的好友当了官嘛,就想东山再起。”
“啊?”
李逍捧腹大笑:“你的靠山,就是这小小知县?”
杨士奇满脸尴尬,田志伟更是羞愧难当,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造船了。
李逍语重心长道:“田先生,你现在知道没有靠山,做不了大生意的道理了吧?别人炸了你的船,你都没法将钱要回来。”
这一点,李逍早就明白了。
这可是封建社会啊,是人吃人的社会。
所以他穿越而来,当农民的那一年,是啥事也不敢干,老老实实的耕地务农。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有了朱棣女婿这身份!
加上朱棣这么器重自己,自己几乎是横着走了。
田志伟点头道:“哎时运不济。”
李逍话锋一转道:“我做你的靠山如何?”
田志伟原本悲伤的脸庞,露出疑惑,抬头看向李逍:“逍公子,此言何意啊?”
“跟我合作,造船。”
李逍笑道:“一般人不都不屑理会,不过你的确有些本事,你造的那船质量不错,能将这么多人和货物从扬州拉回来,途中没有任何差池,跟我合作,我保证你能东山再起。”
“真的?”
田志伟立刻就兴奋起来了。
能有个燕王女婿当靠山,那可是好事啊!
他看了看旁边的杨士奇,心道小小知县果然靠不住,差点就破产了。
“小的愿意。”
田志伟立马就应和下来,“就是不知道如何个合作法那银子.能要回来吗?”
“那银子,你就别惦记了,找蓝玉要钱,我也不敢啊。”
李逍笑了笑道:“不过,你跟我合作造船,好处少不了你,至于合作的分润,那是后面的事情,你暂时就在我的府中暂住,可愿意?”
“愿意,愿意。”
田志伟哪敢不同意啊,现在倾家荡产,反正来这一趟也要不到钱,住在府中白吃白喝也可以。
“行吧,那就下去吧,我差人给你安排住处。”
李逍挥了挥手,让下人把他安排好。
杨士奇则是回了沧州。
很快,田志伟就跟他的那些水手、船长相遇了。
船长大惊:“东家,你怎么来了?”
田志伟一脸苦逼的道:“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我能来这么话说,你们怎么在这?”
船长、水手们:“船没了,我们没了活计,在这里讨生活啊.”
田志伟:“.”
造孽啊!
南京,东宫。
这些日子。
太子朱标的日子不太好过。
蓝玉和朱标是舅甥关系,蓝玉是朱标的舅父,而朱标是蓝玉的外甥。
蓝闹儿三司会审,证据确凿,被压到诏狱,即刻处死。
朱标的太子妃常氏,开平王常遇春之女,蓝玉又是常遇春的小舅子。
得到这个消息后,蓝玉的家人、常遇春的家人、儿子常升还有许多亲戚纷纷找朱标求情,免其一死。
朱标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做不了,父皇已经下定决心。
“这件事,孤也无法做主啊。”
常升不停求情道:“无论如何,也要拖延到等蓝玉回京后啊您若是不管不顾,对得起死去的太子妃么”
为了阻拦这些亲戚,朱标真的是心力交瘁。
朱标原本身体就不太好,到了晚上,想到自己故去太子妃临终前交代自己的话,一定要保蓝玉一家。
想到这,朱标终于顶不住了。
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蓝闹儿作恶多端,孤真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朱标说完这句,就在床上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