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立时震惊道:“啊?你也是同样受冤屈嗒?”
我当即一愣。
“怎么?你们也是······”
还没容我说完,小青年放下碗,噌的起身向我执礼道:“多有冒犯,多有冒犯!我还以为阁下是操纵权贵的商贾。真是误会,误会!”
见此情景,我也立即起身执起油汪汪的手掌道:“哦?没事,没事!嘿嘿!”
这古代的执礼动作,我都已经成为了下意识。
小青年声音干净简练。
“在下杨友,字文之。南阳人士。”
字,文之?
嘶?字?
对了!古代人除了名字以外,有些还带字。就比如张飞,姓张名飞,字翼德。关羽,姓关名羽,字云长。诸葛亮,复姓诸葛,字孔明。
不过?他姓杨,字文之,杨···文之?我看!养蚊子还差不多!
杨友打断我的思绪道:“叶兄,叶兄?”
反应过后,我随即回应道:“哦,哦,文之兄弟!”
嘶···怎么听,怎么都像是管蚊子叫兄弟呢!唉!谁出的这馊主意,弄个字这么一说,你看人家叫饭团不就挺好嘛!对了!好像还有什么号这么一说呢!姓什么,叫什么,字什么,号什么!简直是让人烧脑。
我随即热情说道:“有酒!有酒!你们俩要是不嫌弃呢,咱们一块喝点儿!”
二人欣然同意。
我分解鸡翅,重新递给杨友。也主要是,我从来没有吃独食的习惯。
“吃!别客气!”
杨友比较拘束,一副书生呆板气度。递给他的鸡翅,他也只是拿在手上,却没有要吃的意思。反观饭团,却解放了天性,吃相更是大大咧咧,狼吞虎咽。
杨友一脸好奇的向我问道:“叶兄,方才你说被诬陷?起因为何啊?”
我轻抿半口酒道:“嘶···本来我在吴县乔氏医馆帮忙,有人污蔑乔医师毒死了人,我就去衙门评理,结果倒好,县令硬说我杀了人。所以,我就被发配充军了。”
趁着酒劲儿,我把委屈吐了出来,心情也立马爽朗了许多。
杨友长叹一口气。
“唉!牢笼秋日短,皆作蒙尘人。”
我不懂的问:“啥意思?咋还作开诗啦?”
见我不明白,杨友赶紧解释道:“哦!在下同叶兄一样,也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人有个共同点,就是特想找人倾诉,倾诉衷肠。哪怕对方是陌生人,只要没有恶意。
杨友拿起酒壶,稍作犹豫之后,猛饮一口。然后表情无奈道:“想不到,想不到!我这堂堂儒生,竟也要此辈蒙冤啦!”
杨友默默低头,继续道:“我被流沛恶地,且不要紧,关键老恩师吴章含冤而亡,实让人伤心疾首。”
饭团凑近安慰了一声:“公子!”
要不说这酒是调情的药水呢!再看这小子,都快哭了!
我也只能劝解道:“哥们!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喜马拉雅山。”
饭团喃喃抱不平道:“我家公子本为太学学士,只因被人告发安葬博士吴章被及问罪。那安汉公鲁莽下令清查,就连我这陪同的仆人也同被流沛!”
我大惊道:“鲁莽?安汉公鲁莽?嘶···就是那个建立大新朝,在位时间很短的皇帝,鲁莽啊?”
饭团表情立作焦急道:“嘘!莫要高声喧哗,莫要高声喧哗。”
饭团立马起身两步,向着门外观望,查看动静。
杨友则表情淡定道:“叶兄,何为建立大新朝?”
哎?他并不知道大新朝。
自从穿越以来,我就没有太在意这古代的具体时间,只知道这是大汉朝。照这样看来,这是要即将迈进鲁莽的短命王朝时代啊?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又有多短呢?唉!都怪我当初不好好听课,对历史不怎么太熟。
哼!他爱什么莽什么莽吧!就算是流莽,也和我这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我随意回道:“新朝啊?你看我这鞋子了嘛,就比较新潮!呵呵!”
正在这时,不知道从哪个房间传来了大声对话。
“绝食?我劝你醒醒吧!在这种地方?没人会在乎你的!你呀!听我一句劝吧!把米粥趁热喝掉!”
有年轻男子虚弱的声音回应道:“老人家,多谢你的好意!”
绝食?
谁呀?
谁性格这么肛瘘,啊···刚烈!
饭团听完这简短的对话,从围栏处走了过来,似说给杨友听:“进了这里呀!不比在外面。绝食?那身子不是自己嗒?来到这儿的人,多数是要流沛合浦的。听说,这要没个好身体,半路上就得死!”
我不禁感慨,流沛恶地,根本就没有选择权利。绝食!这是与大汉腐败政权的抗争,也是与自己命运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