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茗接过来,细细的摩挲着杯子边缘,沉默了会儿才说:“主子是担心我,可我本就是庶出的,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她看了眼夏蘼,心说我倒是担心您会如何看待我,会不会真的是去找了谁?
“你都没什么不高兴的,那我就更不会想什么别的了,那些都跟我没关系。”夏蘼拍拍她的肩膀,“对了,夏衣送你房里了,你晚上试试,不合适的让芍药改改。”
这些年布匹基本上都是给她俩做衣服了,芍药和赵嬷嬷,吉祥不长个儿,能凑合穿的就凑合穿了,倒是白茗,虽说不是主子,却长得快,所以夏蘼每回做衣服的时候,都让人给她也捎上。
赵嬷嬷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是跟着主子去上书房的,不能太难看。
第二天,夏蘼见到了白馨,模样同白茗有三分相似,但是看起来比白茗活泼些,见到夏蘼的第一句话便是:“听闻二公主同姐姐关系甚好,想来我们也会相处融洽的。”
呵呵。whoareu?
夏蘼朝夏芊那边抛了个眼神,笑而不语。
关于白家这个嫡女,夏蘼有无数种揣测,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竟然也是她,似乎没有和白茗为敌的意思,反而处处有些依赖白茗,午膳的时候也会跑来和白茗说说话,上课的时候时不时还得看看白茗怎么做。而白茗呢,只要白馨的要求跟夏蘼没关系,能帮的她都会帮。
两人抵足而眠时,夏蘼问她:“你和白馨关系很好吗?”
“家中姊妹众多,她有嫡亲的姐姐。”白茗解释道。
夏蘼就没再问了,这不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吗?有嫡亲的姐姐,关系自然没那么好。
白茗又说:“可能是在宫里,她只认识我一个吧。”
“说的也是,”夏蘼朝她这边转过来,对着白茗,“你想回家吗?”
“不想,能和主子一起挺好的。”白茗看向她,倒不是说些阿谀奉承的话,而真的是如此,她眷恋夏蘼身上那种说不出的气质,若非得找个形容词大概就只剩下‘不食人间烟火’的话了,倒不是真的不懂烟火,而是……总觉得她是游离在这个人世之外的感觉,什么都能坦然处之,永远都是那般镇静。
似乎,从来没见到她害怕过。
“主子,你可有害怕过?”
夏蘼嗯了声,“有啊,有一年的冬天,我害怕过。”那年冬天,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抬手轻轻地摸过白茗的眉,眼,最后停在了她的唇边,夏蘼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那种莫名的心悸,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白茗屏住呼吸,许久才松一口气,发现唇上的指尖已经滑落,夏蘼睡着了。她望着入睡的人,凝视了许久,这才沉沉睡去。
“父妃,你选的这个人,一点都不好。”夏芊嘟着嘴跑到他跟前抱怨,“一直巴着白茗不放,听课也看她,用膳也问她,难道本公主比不得那老二吗?”
五月的天有了些暑气,闹得董美人近来食欲不振,心烦意乱的,听夏芊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顿时有些恶心了,他捂着胃不太舒服,可是夏芊还没个眼力见儿,只顾自个儿的还在那儿说。
庄嬷嬷见势不对劲,赶紧让人去请御医,这边又劝道:“主子看起来不太舒服,三公主稍微等会再谈吧。”
唠叨个不停的夏芊这会儿子也看出不对劲了,见她爹脸色发白的模样,吓得赶紧闭嘴了,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瞧着宫女们进进出出的忙来忙去,她有些委屈的被人撞到了后面,她只得再往旁边站些。
似乎过了很久,御医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