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袖,这里是寒添城吗?”自己在哪,清楚了,就比较安心。
“不是,这里是卿华山的小山腰,离寒添城还满远。”女孩,单纯的如毫无尘埃的白雪。
对她如实的回答,花连落有点错愕。“站着不累吗?坐吧。”嗓音,低沉暗哑。曾经,也有那么个单纯充满希翼的女孩。
楚袖看着她淡然的侧脸,最终还是坐下了。“夫人,你们什么时候离开?”隐隐有些不舍,看向远处的男子。
“我也不知道,别跟着寐银叫我夫人,叫连落吧。”这个夫人,只是对于寐银来说才是吧。
“这样可以吗?”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人,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可以。”这个怯怯的女孩,让她不舍,想抚平她的怯意。“楚袖,一个人住不寂寞害怕吗?”
“怕啊,可是除了爷爷,我什么亲人都没了。”愁绪染上脸颊,从小就只跟爷爷接触,让她对外界的人或者东西好奇又胆怯。
雪,在不知不觉间凌空飘落,跳跃着垂落于院中的人。
“下雪了,夫连落,进屋吧。”
微点头,抬首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脑海里划过那个妖魅温柔的人。
“连落,你先休息下,我去准备晚饭。”女孩怯笑着离开屋内,轻快的步伐泄露着她的愉悦心情。
花连落默然的看着离开的背影。思绪飘花,从她懂事开始,爸妈不断的争吵,为钱。为父亲在外面的女人。有一天,父亲突然不见了,看着母亲哭泣孤单的背影,小小的人儿吃力的煮着留在冰箱里唯一的两个鸡蛋。当她用嫩小烫伤的手,捧着温热的鸡蛋送到母亲的面前想博得称赞和母亲一点点的笑容,却被她大力的推开,用力的踩着滚落在地的鸡蛋“吃吃吃,当初就不敢生下你这个倒霉的讨债鬼。要不是你,我当初也不会嫁给你那个没用的老爸。你就祈祷,最好那死鬼老爸死在监狱里不要出来,为了那种女人居然把人给捅了。他怎么不把自己捅了。”
身体的疼痛和不被疼惜的心情,让倒在地上的女孩嘤嘤哭泣着。“不许哭,把我的人生毁了还好意思哭。不许哭。”女人抓住那小小的肩膀,发了疯似的摇晃着。直到听不到那烦人的哭声才作罢。只剩女孩委屈倔强的脸。
“这个给你。”举着小手,把滚到脚下的圆球递过去。女孩怯怯又希冀的望着向她走过来的小男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不要,我妈说你爸偷人,又是杀人犯,将来你也会你爸一样,我才不要跟杀人犯一起玩呢。”小男孩毫不留情的控诉话语,震的女孩小小的心灵生疼。傻傻的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