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澍便继续埋头读前人留下的医案。
过了许久,王院使道:“为父知你嗜好医学,想在宫里学到本事,将来出去悬壶济世……只是,医者终究是侍候人的活儿,王家咱们这一支,世世代代都做侍候人的活儿,不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为父心里,终究有遗憾。”
王嘉澍答道:“孩儿愚钝,除却岐黄,别的都不懂得,也学不会。”
王院使叹道:“罢……为父只是信口一说,不勉强你。”
过了几日,明珠便说叨扰许久,该回家去。贺嫔也准了。
贺莲还老大不愿意。缠着明珠再多住几天,明珠答允她过段时间再来陪她。
虽然不喜欢她,毕竟“同居”这么久,对她也有一丢丢感情。
不过这丢丢感情很快也碎了一地。
明珠临行前,贺莲虽说是来送她,两眼却一直向外张望。等着看谁自然不必说。贺嫔看不下去,几次咳嗽提醒,每次咳嗽大概管用时间为三秒钟。
明珠都替贺嫔心疼她的嗓子。
萧庭柯啊萧庭柯,你看看你惹的祸。
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出门,路上女孩子看见他会脸红。
跟着他一道逛街,也开始感受到周围少女们森森的敌意……
大胆的女孩子会往他身上扔花儿果子,在他面前掉簪子帕子,不小心扭伤脚的,摔得优雅的,即兴吟诗一首的……
我见犹怜呐我见犹怜。
萧庭柯是避犹不及。
不过少不了对明珠炫耀一把。
明珠吃饭的时候就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的脸,除了好看,好像也没太多特别的地方。
大概是看习惯了审美疲劳。不过萧庭柯本人对他自己那张脸却从没疲劳过。看了十二年了也不厌其烦地自我夸奖,真是服了他了。
“还乐呢,都怪你这张脸,把贺莲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