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说着把人打横抱在怀里,连马都不骑,自顾自往回走。
黑曜石看到,嗒嗒嗒地走到两人身后,嘴里还扯着楚昊那匹战马的缰绳。
楚昊说不远,并不是借口。关城是个军事堡垒,各个地区的划分比别的地方要严格得多。高级军官的住宅区都是连城一片的。
曹大人看着楚昊这番做派,搓着下巴不解,小声嘀咕:“还真不像是个世子……”不说是平西王府,就是其他几个王府的世子,那也是高高在上,有几个号称骁勇善战的,也只是跟着一起行军罢了,真没一个像楚昊这样隐瞒了身份,真正从一个小兵做起,还被顶头上司视为眼中钉。
“倒是和王爷挺像的。”那位王爷是出了名的性情中人,各方面都称得上不拘一格。
回到家的阮白一秒钟满血复活,从床上蹦跶起来,头顶差点撞到床顶。
楚昊还以为他要撒酒疯,双手张着要把人抱下来:“哪里难受?有没有不舒服?”
阮白往楚昊身上一趴,摇头又点头:“酒好难喝,东西也不好吃。”应酬什么的真是遭罪。
楚昊看他回答地口齿清晰,不禁疑惑:“没喝醉?”
“嗯,我装的。去刷牙洗澡。”装醉酒最简单了,反正他知道身边有楚昊,只要一倒就行。
装得可真像!楚昊翻了个白眼,把人抱去,吩咐亲兵送热水过来:“挑嘴。这酒可是丹周酒。哪怕是在京城,也不多见。”曹大将军为了认这个义弟,面子上可谓做足了。
“噫~”阮白嫌弃极了,“那种又酸又涩,不仅没酒味连个果汁都不是的玩意儿……”他的味蕾一整晚都在遭受那种神奇的味道的洗礼。
男鬼果然比一般人要难养。晚上有点凉,楚昊自己不把这点凉意放在心上,但是绝对不会让阮白冻到,在房内点了个炭盆,等温度起来一点,才把阮白的外衣脱了。
阮白其实没觉得冷,好歹喝了那么多酒,身上热乎得很:“饿,想吃面。”
要准备洗澡水没那么快,想想伙夫的手艺,楚昊问:“你自己做?”他这个当哥的真没用,二弟要吃碗面都弄不来。
阮白点头。
楚昊只能把外袍重新给阮白披上。
阮白的动作很快,不过最后弄面的时候犯了懒,直接拿刀子唰唰地削面片。
楚昊只顾着盯着不让他伤到自己,等面煮好了才发现今天的面条不太一样:“这是?”他顿时感到饿了。整个宴会,阮白没吃好,他是根本就没顾上吃。
“刀削面。”阮白端了自己的一碗,指指锅子里剩下的,“去分。”
楚昊吃得头也不抬,给自己盛了第二碗,才去叫值夜的亲兵们来吃夜宵。啧,他手下伙食已经那么好了,还给做宵夜吃,还是男鬼自己动手做,明天跑圈从关城一直跑到乐阳驿再回来!
第二天,值夜的亲兵们照例白天休息。没有吃到宵夜,却被迫跑了好大一圈的其他亲兵们内心很复杂。
阮白对此全部知道,但是一声不吭。他伙同着两个侍卫继续折腾着老鼠。
一个月时间,楚千户所在地盘上的老鼠绝迹。
一个月时间,阮白得到了一瓶害人的小丸子。楚昊回来的时候,正看到他把小丸子包蜂蜡,表情严肃得不行。
楚昊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来不及偷袭就见阮白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