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苏雨柒每天带着玉笛到雪月房中演奏一首,隔几天重新开一副葯方,除了这些就没干什么了,整天闷在自己房里发呆。
听小奴说,雪月的病开始有了起色,现在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要不了几天就可以站一会儿了。二夫人的气色也有好转,偶尔来看看苏雨柒,道声谢,送些东西。不过,苏雨柒怎么会要呢?肯定是退回去了。
苏雨柒终于有一天起晚了,实际上是昏迷了,她的眼睛越来越糟糕,几乎半天的时间都是模糊或者蓝阴阴的。
“苏姑娘,姑娘,”小奴跑了进来,看见依然躺在床上的苏雨柒,伸手推了推“苏姑娘,起来了,演奏的时间到了。”
苏雨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是全都成了蓝色调,苏雨柒用双手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小奴,你怎么在这里?”苏雨柒朝窗外望了眼,那道刺眼的蓝光就是阳光吧。
“姑娘,我来叫你起床呀。”小奴准备了洗漱用具。
苏雨柒放下手中白巾“小奴,现在几时了?”
“已经巳时了。”
苏雨柒跟着小奴来到雪月房前,家丁和丫鬟们已经去干活了,苏雨柒低吼一声,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定会失明的。
苏雨柒拉住前面的小奴“小奴,从今天开始就不需要听笛声了,我给你配副葯方,葯澡的葯方。”
小奴点点头,推开门“公子,从今日起葯澡的配方要改动了。”苏雨柒穿过小奴,拿起笔纸,实际上她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凭着感觉写下葯方。
雪月轻轻应了声。
小奴从苏雨柒手里接过葯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苏雨柒叫住了“小奴”
“姑娘,什么事?”小奴走到苏雨柒旁边,苏雨柒抚上小奴的脸颊,找到那块伤疤,小奴可以感受到苏雨柒冰冷的体温“姑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小奴一把拉住苏雨柒的手。
“我没事,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苏雨柒把手放在小奴那颗黑痣上“小奴,这颗黑痣不需要了。”苏雨柒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抹葯膏。
苏雨柒伸过手,在小奴的脸上轻轻揉搓着,小奴只感觉到苏雨柒冰凉的指尖,那样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葯膏清凉的感觉侵入小奴心底。小奴留下了眼泪,苏雨柒手上一顿,继续重复着这个动作。
“姑娘”小奴哭得越发凶了。
苏雨柒撇撇嘴“小奴,你忍一下,时间太长了,黑痣已经和皮肤紧紧黏在一起了,会有一点点痛哦。”苏雨柒轻轻一拉,小奴脸上的黑痣被拉了下来。
小奴跪在苏雨柒面前“姑娘,谢谢你,真的。”
苏雨柒笑了笑“为什么要谢我?这是你当初自己粘上去的吧,为什么呢?是因为你的容貌吧。”
“不错,既然姑娘已经知道了,奴婢也不怕说出来。”小奴站了起来,吞了口唾沫“雪村与我同年,就是因为奴婢这张脸,在十五岁那年被他”小奴说到这里又流下了眼泪。
苏雨柒拉住小奴的手“后来你的脸被烫伤了,也是你自己下的手,黑痣也是用易容的办法粘上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