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到和请柬奢华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起头只有两个字——赌局。

然后右下角一枚破浪字样的印章。

宫灵舒了然:“云中赌局？”

“大小姐现在一筹莫展，不如去云中赌局碰碰运气。”

“毕竟云中赌局的规矩是，你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也有可能失去最重要的。”

“破浪今日时会达到天津卫港口，至于赴不赴约，全凭大小姐做主。”

褚洺端着饭菜回到放内时，只有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坐在刚刚宫灵舒的位置，褚洺把饭菜放下，擦了擦手问道:“宫灵舒呢？”

宁洛在宫灵舒走后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散尽，她此刻提不起一点精神来，于是垂头丧气地回褚洺:“去赴一个赌局了。”口气活像宫灵舒刚刚一命呜呼一样。

“云中赌局？”褚洺坐到了宁洛对面。

“咦？”宁洛这才抬起头看褚洺，她很是平静地拿起筷子，看起来好像还打算开饭。

宁洛好奇了:“你既然知道也不担心一下么？”

“我能猜到是因为我只经历过那一个赌局，而且现在这个关头能让宫灵舒赴约的，也只有云中赌局了吧。”褚洺审视着宁洛，眉头慢慢纠了起来，“我看你总有种好眼熟的感觉，我们见过？”

宁洛一下子想起自己抢青鬼首那次，心里咯噔一下，又想着褚洺那个时候根本不在，赶忙直摆手以示清白:“我来宫家后才第一次见到你，褚姑娘要是觉得我眼熟那没准是我们上辈子就认识。”

褚洺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她点点头，斩钉截铁道:“记起来了，是那个刺客。”

你为什么会知道啊？！宁洛震惊了，她来宫家后宫沐清给她说过这个她姐姐的新宠，完全查不到来历，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唯一清楚的是她是宫灵舒去一个神奇的地方养伤后带回来的，好像是那个大夫养出来的……小白菜成精？

“你说宫灵舒会有危险？”

褚洺端着碗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饭，她见宁洛一直走神不得已叫醒她，态度有些……不情不愿？

“生命安全可以保证。”对这个宁洛还是很有把握的。

褚洺听到她的话后僵了僵，身子不自觉前倾了些，情绪有些激动:“断胳膊断腿也不行啊！”

宁洛看到褚洺这样反而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会的，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褚洺:“……”

“这故事也是某个大小姐给我讲的。”

……

“褚姑娘知道到这个故事后有什么感受？”反正自己当时是难受地要死，还抱着宫沐清哭了一顿。宁洛看着褚洺愁云惨淡的脸色，莫名觉得有些解气，这积郁在胸口的气一消，连着几日茶饭不思的感觉淡下去，这时看到放在桌上褚洺还一口未动的饭菜，还觉得饿起来。

褚洺的感觉没比宁洛当时好到哪儿去，她心疼宫沐清的同时还夹杂着恐慌嫉妒等复杂的情绪，她隐隐有些预感这些事都和宫沐清有关，但她害怕宫灵舒认识到这个事实甚至有意无意地误导她，她心惊胆战，宫沐清太过偏执，她一条路走到黑，南墙都能给她撞碎了……这是她们都承担不起的情深。

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宫沐清，她更年轻，与宫灵舒的羁绊更深，爱的更沉，陪伴的时间更久，褚洺越想越颓废，平生第一次生出一败涂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