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无用的蠢才竟让那群天地会的叛逆跑了,朕让他们追下去,追到现在人在哪里也不知道,连个回讯也没有,刘子义奏报说喇嘛们向他调去一队火器营,就连他们也失踪了,这简直是”
恼火地站定在桌案前,他又拍了一下桌案。
“换了是十六弟你,无论是捉人或追人,朕根本不用多操心,只要撂下句话就行了,不用多久,你就妥妥当当的办好事来。所以朕才如此这般仰赖你,就因为你办事够稳当,十成十可靠,没想到他们竟”
雍正咬了咬牙。
“好好好,他们现在懂得要坏朕的事就得先除去你是吧?哼,朕偏不让他们如愿!”回身,愤怒已转为关切,认真地望住允禄。“你的伤如何?好透了么?”
“是。”
“那就好,不过”雍正仔细端详他。“你瘦了许多呢,去,去宫里的藏宝楼看看有什么贡品人参雪莲的,不必再奏报朕同意,你就自行拿去吃了吧,先把身子养好再说,朕还有好多事儿得仰赖你来办呢!”
“谢皇上。”
“还有,先在府里休息一个月,有事朕自会宣召你来见。”
“是。”
允禄退身至门口,刚转身
“啊,对了,十六弟,朕看你确实是瘦了许多,但也好像年轻了许多呢,你现在到底几岁了?怎么等了快四十年老等不到你满三十岁呀?十六弟你是不是愈活愈回去了?”
允禄徐徐转回身来,相对于雍正那副戏谑调侃的表情,允禄那张脸就像刚从千年古墓里挖出来的棺材板,又臭又烂。
“皇上,您眼花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臣已经三十九了!”
“真是朕眼花了么?”
这年腊月里,满儿得偿所愿地生下了一个女儿,先又哭又笑的通知允禄不必改行做她女儿了,再欢天喜地的派人送信去给竹承明报喜讯。
翌年年初,竹承明也回了一封信函和一份满月礼。
“奇怪”满儿看完了信,想了一下,再看一回,放下。“老爷子,很奇怪耶!”
老样子,允禄还是在看书,闻言回也不回一声。
“老爷子,”满儿爬下炕榻,把信拿去放在他的书上面强迫他看。“你瞧瞧,爹说二姊也怀孕了,但却没说她是何时成亲的,他们不可能还没成亲吧?”
但允禄就是不看,慢吞吞地把信拿开,继续看书。
满儿干脆坐到他怀里去,搂着他的颈子撒娇。“老爷子,陪人家说话嘛!”
允禄冷淡地看着她。“说什么?”
“说我刚刚提的事嘛!”
“没什么好说的。”
“哪里没有,”满儿大声抗议。“你不觉得奇怪吗?二姊她”
“不是已成亲便是尚未成亲,有何好说的?”
静了一下。
“但她若是尚未成亲为何她不成亲?”
“她不想成亲。”
“可是她怀孕了耶!”
“她还是不想成亲。”
又静了片刻。
“老爷子,你不想跟我说话是不是?”
“是。”
“为什么?”
“你的话题都属无意义。”
“那什么话题才有意义?”
“譬如这本书”
“这才无意义。”
再静了一会儿,允禄一手抱稳她,另一手举起书,继续看。满儿耸耸肩,干脆挪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临时客串小宝宝窝在他怀里睡觉觉。
话不投机半句多。
四月,竹承明又派人送来一封信和一份礼物:给满儿的生日礼物。
“太好了,二姊生了个儿子耶!”
“”“这下子爹可心满意足了!”
“”“不过爹也许会希望二姊再多生个儿子比较好。”
“”“算了,不跟你说了!”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