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真的是你？”
正当叶红玉紧张着的时候，却见涌动着的人群哗啦一下从身边冲了过去，围着远处角落里大声叫喊起来。
“这...怎么回事？”
叶红玉眨了眨眼。
楚牧也有点儿好奇，探头看过去，人群太多，看不到被围着的那位‘牧羊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时候跳出来伪装成自己是牧羊人。
“好像，又是一个想出名之人。”
两人虽然看不到人群中的‘牧羊人’，却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听了片刻后，几乎可以确定了，那个所谓的牧羊人就是冒牌的，打算蹭热点的不知名网红而已。
许久后，机场的维稳人员出来，才疏散人群。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纷纷散开。
楚牧和叶红玉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与楚牧没有丝毫相似的家伙，正摆着摄像头，正在直播，说自己是牧羊人燕都分羊。
他说自己虽然不懂武功，也不懂得骗女孩子，但会唱歌，会跳舞，就在机场的角落里蹦蹦跳跳，如同疯子一样。
但周围之人却看得津津有味。
“这可真是...”
叶红玉一阵无语，“就他这容貌，就连你的百分一都不到，竟然敢说是牧羊人分羊，这也太扯淡了吧？”
楚牧却是笑着道，“是澳玛巴做了些修改。”
说着，拿出手机，随意打开一个网址，就见首页出现的一则视频，正是牧羊人真身现身了。
“实锤了，这就是牧羊人。”
“牧羊人，普通而又不普通。”
诸如此类的标题此起彼伏。
楚牧随意点进去一看，果然，有一个样貌完全和自己沾不上边的家伙，站出来发言，“我本不想曝光自己，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为了不再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我只好自己站出来了。”
“啊，牧羊人怎么突然变成这个人了？这不是混淆视听吗？”
叶红玉一脸不解。
按理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楚牧彻底站在大众面前了，以牧羊人的影响力，不说走在路上十个中有九个能认出楚牧，至少有六七个知道牧羊人。
但，这几天两人穿街走巷，竟然没有被人认出来，这几天的叶红玉都沉浸在幸福中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是否正常的，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一切显然有大问题啊。
楚牧笑着道，“有些时候，事实是可以被扭曲的。”
实际上，他一开始就考虑这个问题了。
成为一字并肩王的时候，他就极大限度地避免让自己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他不想出名，不想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认出来，一开始就吩咐澳玛巴，时刻关注自己的动态，尽量不要让自己的真面容曝光。
澳玛巴作为楚牧忠诚的小弟，自然严格贯彻履行他的要求，一直在监督网上的一切。
虽然澳玛巴无法阻止言论自由，却可以稍作改动，网上任何有关楚牧面容的视频或者图片，都被他替换掉了。
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如此，就很少有人知道楚牧的真面目。
如此一来，假的牧羊人，代替楚牧出现在网上，成为大家所熟悉的牧羊人的样子，就算有人觉得不对劲，当他们偷拍楚牧的样子发到网上，就自动替换成澳玛巴合成的样子，所有传播路径都被掐断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虽然网络非常发达，但大多数人都是靠网络获取信息，只要如同澳玛巴这般直接把持了网络，混淆视听后，假的也能被说成是真的。
楚牧解释完这一切，叶红玉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亏了牧爷有先见之明，要不然我们就只能找个无人的深山老林隐居了。”
“除了深山老林，还能回荒狱。”
楚牧打趣道。
心中则是有点儿庆幸，若非自己有先见之明，恐怕真的会成为国宝一样，不管名声是好是坏，走在路上随便一个人都认识自己，那就非常麻烦了。
叶红玉笑着抱着楚牧亲了一口，“你真棒。”
任何人都爱听夸奖的话，楚牧虽然心性淡泊，面对心上人的夸奖还是非常高兴。
没多久，开始检票登机。
两人手挽着手一起上了飞机。
候机厅中，牧羊人分羊依旧在卖力蹦跶着，抽空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自己账号的粉丝增加量，竟然达到了一万多，不由大喜，“才一个小时就增加了这么多粉丝，一天岂不是能增加几十万？”
“天啊，一个月我就能增加几百万粉丝，成为超级网红了，牧羊人，我要感谢你，我爱你牧羊人，回家后，我就把你供起来，每日三根香供奉你。”
他越想越是激动，唱歌蹦跳越卖力。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青年和漂亮女子走了过来，在他的面前站定后，直勾勾地看着他。
一开始，牧羊人分羊还以为这两人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好奇围观，然后就会成为自己的粉丝，他就表演得更加激情。
蹦跶了十几分钟后，他觉得累了才停下休息，同时拿起话筒道，“多谢捧场哈，在下牧羊人燕都分羊，也就是牧羊人的弟弟，这一次主要是帮我大哥宣传一下，毕竟我大哥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能出来抛头露面，只好让我们这些弟弟出来跟大家互动了。”
“大家可以关注一下我的账号，接下来我大哥也会经常来直播间做客互动，我保证你们肯定可以看到我大哥出现的。”
话音刚落，白发青年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淡淡地问道，“你是牧羊人的弟弟？”
“是，是...你，你干什么，放...放开我...”牧羊人分羊大叫着。
但没用，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和这个武道实力滔天的白发男子根本无法相比，在对方面前，他比蝼蚁还不如。
“问你话不回答，想死吗？”女子叱喝道。
牧羊人分羊的脸色惨白，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是...我，我不认识...牧羊人...”
“不认识？”
白发青年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你是他的弟弟？怎么又变成不认识了？”
“不认识的话，刚才他还出现在你这个摊位面前，还给你钱了。”
他指了指地上放着的收钱的盆子，上面放着一些现金，其中有一部分蕴含着不一样的气息，别人感应不出来，他却能感应到楚牧的气息。
“我，我不知道啊...”
牧羊人分羊快哭了，他哪能知道什么牧羊人出现还给自己钱，实际上，他根本不相信牧羊人出现过，但不敢反驳对方。
“你不知道？”
白发青年皱着眉头道，“不要告诉我，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是，是假的。”
牧羊人分羊哭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牧羊人啊...我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这一刻，他的心态崩了。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倒霉。
毕竟，自己只是和其他牧羊人分羊一样，抓住热点，模仿一波蹭点流量，从此一飞冲天，成为人上人啊。
啪！
白发青年冷哼一声，一甩手将牧羊人分羊甩飞到十几米外，就要踏步追上去，将对方一脚踩死的时候，身边的女子提醒道，“这里毕竟是公众场所，还是别闹大了，而且飞机也要起飞了，我们该登机了。”
“也罢，就这样吧。”
白发青年这才放过对方，转身朝着登机口走去。
“在机场闹事打人还想上飞机，做梦吧，哼哼。”
牧羊人分羊看到两人走向登机口不屑一笑，他不信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在打人后离开，尤其是，当他看到一群机场维保人员冲向两人，则是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昂起头看着对方。
“哈哈哈，去死吧，如果你们能顺利登机，老子就当场直播吃翔。”
牧羊人分羊大笑着。
但，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只见，那个女子掏出一本黑色的小本子递给机场维稳人员查看过后，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瞬间变得恭敬无比，双手将小本子还给对方。
对方又抬起头，对牧羊人分羊咧嘴一笑，“你说如果我们能顺利登机，你就要直播表演吃翔是吧？”
“这......误...误会啊。”
牧羊人分羊连忙说道。
“误会？”
那个女子不屑一笑，“刚才已经饶你一命了，是你不懂得珍惜，还敢口出狂言，这一次给你点教训，好叫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说完后，一男一女就转身离开。
“这就走了？”
牧羊人分羊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旋即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什么垃圾玩意，我还以为很厉害呢，原来也只是嘴炮而已。”
但话刚落下，忽然感觉不对劲了。
四周，一群机场的工作人员围了过来，冷笑着看着他。
“各位大哥，没事了，那啥，我有点儿尿急，能先离开一下吗？”
牧羊人分羊心知不妙，小声笑着，就要扒开人群离开，就连直播装备都不想要了。
然而，他围着他的人一动也不动，都是冷笑不已。
“怎么了？”
牧羊人分羊的声音颤抖着。
“等。”
这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堵着他。
过一会儿后，有一人跑了过来，捏着鼻子叫道，“不好意思，今天吃坏肚子了，闸门一放开就受不住，拉得多了点，兄弟，你将就着点吃吧。”
分羊，“......”
当他看到那个男人手中拎着新鲜冒着热气和恶臭的东西，不由脸色大变，吓得浑身直颤抖起来。
“不不，不要...”
“兄弟们，帮他一把，让他直播吃下去。”
“啊啊，呜呜，呕...”
飞机上，楚牧刚打开手机，就见一条直播跳出来，点进去一看，正好看到不久之前看到的分羊小同学正在直播吃翔的血腥画面，不由目瞪口呆。
“啊，好恶心啊。”
叶红玉看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连忙关掉楚牧的手机。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为了火爆出圈，竟然能当场直播吃翔，唉。”
楚牧摇了摇头，原本还觉得那个虽然有点像小丑，却很努力，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现在所有好印象全都推翻了。
“果然，模仿不能长久，唯有原创最得人心。”
当然，这家伙的勇猛直播立刻冲上热搜，使得无数人观看过后，一些起哄之人也都纷纷关注了他，期待他下一次的吃播。
一时间，这家伙的粉丝量直线上升，竟然在一场直播结束后涨粉足足一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