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个狭窄的石缝,它很小,但藏我进去绰绰有余,我甚至还能在里面生上一小堆火,暖烘烘的渡过寒冷的夜晚。
说干就干,我在小屋里一顿翻找,从破烂的木架上拆下来一根一侧稍微扁平的结实木棍,提上棍子去了缝隙口。那头该死野兽僵硬的爪子依旧向外戳,讨厌的蚊虫正围着它的尸体嗡嗡飞舞。我伸手试着拽了拽,非常沉,于是从戒指里掏出一把铁剑对着它一条腿根部割起来。铁剑很锋利,如果不是它优秀的质量,我不可能用我自己小得可怜的力气把剑身戳进它身体杀死它,现在它往开划野兽的皮毛也并不艰难,随着我来回锯,红褐色的肌肉很快层层切开,接触到了骨头。
硬骨头,我只是稍微试着抡剑劈了两下就知道我肯定劈不断它,我换了个位置,用剑沿着骨头往里面切割,一边寻找它大腿关节,一边用剑割断它强韧的肌腱。我记忆里有过肢解鹿膝盖的经验,我忘记了是在什么情况下,但那些记忆带领着我生疏的手把剑插在野兽的关节里来回滑动,直到大腿和胯骨之间所有的筋都断开,我才完完整整卸下了一条沉重的兽腿。
这是非常难得的经历,我满足地将兽腿抱回小屋,出来继续拆卸第二条后腿。
太阳还没升到顶,我就已经把野兽的两条后腿都拆卸了下来,接下来稍微把它身下的土清理掉了一部分就将它整个给拽了出来。
到现在我才看清楚这头棕褐色野兽的相貌,它大方脑袋有点类似我在电视上看过的非洲土狼,浅褐色布满黑色斑点的身子又矮又壮,背部深褐色泛黑的鬃毛相当扎手,肌肉也格外结实,从它粗壮的腿爪就能看出来它真的很擅长远距离奔跑。这头野兽是公的,我一边把它往小石头屋里拽,一边脑子里胡思乱想,割下它那玩意以后是拿回去泡酒呢,还是我直接穿铁剑上烤来吃补补身子?
当然,鉴于我现在的年龄,还是别乱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清理开野兽的尸体之后石缝的入口已经比原来宽敞得多,我稍稍低头就能进去。里面刘凡的尸体还安安静静地躺着,他脸色已经青灰,手上还出现了许许多多颜色暗淡的斑块。
我要是有个铲子就好了。
反正时间还很早,我拿起之前拿出来的那根木棍,在院子里刨起坑来。有木棍前端将土戳松,我再往外刨土就方便得多。我也没有挖太神,只是浅浅戳出了个长方形凹槽,然后爬进洞里把刘凡的尸体拽出来拖进了凹槽里。
帮他把皮夹克拉链拉好,整理了衣领,又给他戴上了他帅气的墨镜,我一脚一脚把周围的土推到他身上,随后来来回回从石缝入口捧来更多土,统统撒在他身上。等我堆起高高的土堆把他埋在底下已经是好几小时以后了,太阳很温暖地照耀着整个院子,我跳上土堆把土堆尽量踩结实,又稍稍修饰了下,拎过来一块原来被当架子的木板戳在土堆前,拿一块木炭还算工整地写上了“刘凡”。
我不知道他的生日,也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但我想如果我死了之后有人能给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坟墓而不让我曝尸荒野,我会很高兴。
石缝入口被挖开的大口子现在能让昨晚的野兽轻松进出,这是我所不允许的,所以我从小屋的石墙上往下抱一颗颗椰子大小的石头,往石缝入口挖开的坑洞里填。松软的土会让野兽轻易挖开往里面钻,我往坑里填上两层结实的石块,该死的野兽总挖不进来了吧?
我只给石缝留下我蹲身能快速通过的位置,连三角形两边两角都整齐码放了一排不容易移动位置的石头,最后在石头上铺了层土压实,防止摩破我的手和衣服。
缝隙里面的空间有五六平方米,我在一侧用石头围起了小小的火塘,另一边从小木屋里抱来了不少干草,勉强给自己弄了个还算软和的窝出来。这一忙活就又是好几个小时,石缝里面的火堆点燃了,这回我烤了些野兽的肉,吃完之后还把野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