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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20(1 / 1)

“不是啊,你们都只记得七月被irror针对,不记得irror和七月同边时的中野联动吗?”

“我我我!我记得!七月粉因为那几把中野联动被帅得连夜爬墙irror!”

“只有我在意鸦羽那句把酩酒踹下首发吗?兄弟们这还不嗑?”

“还有主星见和我给你准备工作牌!”

“在嗑了在嗑了,鸦羽这宠溺劲儿,压境cp锁死好吧!”

“我早说了,被irror掰弯很正常。鸦羽你是不是快沦陷了。”

“前面压境的,来跟我们镜月粉打一架。”

……

许恣欢跟俩虫道完别下播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席渊发来信息:“阁下,可以一起逛夜市吗?”

许恣欢挑了下眉,雌虫进步挺大,现在会主动约他了。

“去哪会面?”

“我在您基地门口。”

许恣欢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席渊一看见他眼里就带上了笑意,“晚上好,阁下。”

“晚上好,怎么突然约我出来?”

“因为之前订的项链做好了,想来送给您。”席渊话落递给许恣欢一个精致的长条形白色礼盒。

许恣欢没急着接,嗓音淡淡道:“是吗。”

相处那么多次了,席渊知道许恣欢偏好让他剖白,于是自然补充道:“那是次要原因,阁下。主要原因是我想见您。”

席渊已经不是那只说这些话都要红着脸硬着头皮说的虫了——当然是被许恣欢练出来的。

许恣欢闻言勾了勾唇角,这才接过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条纯黑色的素链,明明该是吸光的颜色却在路灯下闪着细微又绚丽的光,看上去低调又奢华。

许恣欢依旧不认识材质,但是被它的颜值惊艳到了。

“你要帮我戴上吗?”许恣欢抬眸看向席渊。

席渊在他面前永远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雄虫那双桃花眼的每一个弧度都弯进了他心里,纯黑的眼瞳比他等了一个月才到手的项链还要璀璨。他缓了缓被晃动的心神,回道:“荣幸之至,阁下。”

然后席渊从盒子里取出项链走到许恣欢身后,双手分别捏住项链两端抬高套住他的脖子,一瞬间像是从背后拥住了这只他想要守护一生的虫。

席渊的心脏又一次不像话地跳得飞快,但他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克制又利落的在雄虫后颈处扣上了项链的搭扣——甚至小心翼翼到尽量避免碰到他的皮肤。

许恣欢转过身,问席渊:“好看吗?”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缎面v领衬衫,纯黑的项链在锁骨处形成一个圆润的弧度,上面是修长的脖颈,下面滑腻的胸膛被衬衫遮得只剩一个不大的三角,白皙的皮肤在墨绿色衬衫和纯黑色项链的映衬下更是白得晃眼,无端地勾虫。

席渊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开口的嗓音有一点哑,他说:“阁下怎么样都好看,跟项链关系不大。”

许恣欢笑出了声,又问:“你这么过来了才问我,要是我不答应你的邀约不就白跑一趟了?”

席渊眼里是可以溺死虫的温柔,他说:“您要是答应的话我不想让您等。”然后他笑了笑,道:“而且您确实答应了。”

许恣欢闻言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然后不管他反应自顾自坐进了飞行器的副驾驶。

席渊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耳根通红地上了驾驶座。稳稳地开着飞行器往虫族最大的夜市而去。

晚上十点多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虫来虫往的,许恣欢在一片虫声鼎沸中穿来穿去,席渊亦步亦趋地跟着。

夜市里各种小吃、小玩意儿琳琅满目,两只虫都穿的深色衣服在各个摊位间走走停停,在昏暗的灯光下倒也不怎么打眼。

许恣欢只主打一个逛,感受下氛围,神情淡淡,看不出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样子,只看见卖相好的小吃会买点尝一尝

“阁下,要喝点果汁清口吗?”席渊端着两杯果汁问他。

许恣欢接过一杯尝了口,味道清甜,是他喜欢的那一挂。评价道:“还不错。”

席渊笑了笑,道:“您喜欢就好。”

许恣欢没有回话,转过身看着虫群,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第几次了这是……最近出门总能感觉到几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盯着他,刚刚席渊去买果汁的时候又来了,现在席渊回来又消失了——冲着他来的,对席渊有忌惮。不过席渊毕竟是s级雌虫,帝国最年轻的上将,还是皇族,对他有忌惮也不稀奇。

许恣欢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盯上的。

席纾在前几天发了通告说帝国确实出现了一只s级雄虫,由于贵族圈内早就开始流传这个消息了,所以虫民们接受的很迅速,通告发布当天称得上是举国欢庆。

但席纾同时也说了雄虫身份是最高机密,警告虫不要探查。所以按理来说没虫能查到那只雄虫是他才对,一般要查也是查那些刚能做精神检测的幼虫。那他完全不应该被什么虫盯上啊。难不成想抓他威胁席渊吗?总不能是劫财劫色吧?

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恣欢也就懒得深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虽然他个人比较喜欢未雨绸缪,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但这情况他也做不了什么,最多提高警惕。

……

三天后,纳尔逊给许恣欢发信息说有礼物要送给他,约他一起吃晚饭,许恣欢答应了。

下午四点半许恣欢用光脑叫了一台飞行器,收到司机发的信息,说已经到了战队基地后,许恣欢才下楼出发。

许恣欢坐进飞行器后座,闻见一丝淡淡的香味,地球上也多的是车载香薰,所以也就并没有多在意。但五秒后飞行器启动的瞬间香味突然变得浓烈,他立马失去了意识。

脑子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视野一片漆黑。许恣欢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他皱了下眉,想道虫族的迷药真是管用得他防不胜防。

“醒了?”

许恣欢听见有虫这么说道,然后破空声传来,一鞭子挥在了他身上——他对这声音可太熟悉了,不过一般挥鞭的是他自己罢了,这还是第一次挨鞭子。而且这是受刑不是调教,对方力道大得出奇,他瞬间就闻见了血腥味,但是没有他信息素的味道——这只虫用了信息素屏蔽器,应该是只雌虫。

鞭子一鞭鞭挥下,许恣欢除了闷哼一声不出。

“你也感受一下我们遭受的痛苦。我可是特意等到你清醒才打的。”

不止一只虫。许恣欢在心底下结论。

迷药的作用还没有消失,他现在的五感失灵,察觉不到有多少虫,精神力也调动不了——这玩意儿好像是作用于神经的。

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许恣欢压住喘息,尽量平稳地问道:“要我命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雌虫嗤笑一声,:“如你所愿。”

眼罩被撤下,许恣欢适应了一下不怎么明亮的光线,看向眼前的六只虫——是莱特的雌君雌侍们。暂且称为一二三四五六号虫吧。领头的是莱特的雌君一号虫,手里正拿着鞭子。

“莱特被驱逐出境的事跟我无关,你们抓我也救不了他。”许恣欢淡声道。

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压抑的喘息,这嗓音和语调完全听不出来他现在身上一块好皮都没有。

“谁说我们要救那只虫渣,他已经先你一步被我们杀了。”说话的是二号虫。

一号虫喝道:“跟他解释什么,马上也要死了。”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许恣欢实在是很不理解。

“阁下真是贵虫多忘事,记得我们是谁不记得跟我们发生过什么了吗?”三号道。

“你们去医院了就应该知道,我没下毒,那只是一颗糖。”

“呵……哈哈哈哈哈!一颗糖!居然只是一颗糖就把我们折腾成这样!哈哈哈哈哈!阁下好计谋啊!”四号虫的笑声听不出一丝快意。

许恣欢皱了皱眉,道:“被驱逐出境的是莱特,你们怎么被折腾了?”

一号冷笑一声,道:“您这么好奇,一句话一刀,怎么样?”

“不要讲的跟不说就会放过我一样。”许恣欢声音依旧淡淡的,但是喘息已经快平复了。

“你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吗?还敢这么说话?”五号虫喝道。

一号虫拿起一把小刀,道:“那我就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别中途求饶。”

一刀下去,“您的好计谋啊,让他以为自己中了连医院都查不出来的毒。”

第二刀,“每天都对我们非打即骂,说我们保护不力。

第三刀:“这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习惯了。”

第四刀:“但是他仗着自己命不久矣,给我们下药摘了我们所有虫的虫翼!”

接下来就数不清了,一号虫一边划一边阴森道:“阁下,您觉得,我们能放过你吗?”

许恣欢皱了下眉,没有出声。这个发展在他意料之外。

“您跟席家、墨家、巴特利特家都有关系,当时您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让那只虫渣知难而退,但你却选择了下毒!我们有今天,除了那只虫渣以外,全都拜您所赐!”一号虫拿着刀对着许恣欢的心脏刺下。

“不,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

“你说什么?!”五六号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号虫的刀也顿在了半路上。

“我说,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许恣欢一字一顿地说。

s级的精神力铺散开来,许恣欢终于冲破迷药的药效,同时对六只虫进行精神压制。

六只虫瞬间痛苦地抱头,有两只还站不住跪了下去。

“迷药照着c级下的?不好意思,我s级。”许恣欢浑身是血的被绑在椅子上,明明应该是狼狈至极的模样,此时眉眼淡淡的样子却格外的威严不可侵犯。

莱特是一只b级雄虫,那么他的雌君雌侍至少都得是a级,b级及以下只能做雌奴。

而他的雌君起码还要有一定的势力——所以他们根据那天的事想要查到许恣欢这一只表面是c级雄虫的虫的资料,虽然不简单,但也绝对不困难。

所以许恣欢现在是同时对六只a级雌虫实施精神压制——而且他现在身体状况不行,不知道能撑多久。光脑也不知道被他们扔到哪了,想求救都没有办法。

“哈!你居然还是一只s级雄虫。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对付莱特!你明明有那么多方式让他跟你抢不了东西!”四号虫咬牙切齿道。

“您就是虫帝前几天宣布的那只唯一的s级雄虫吗?”

“我们竟然对这么珍贵的阁下……”

“你在想什么!唯一一只又怎么了!身份高贵就能让我们受这样的苦吗?!”

许恣欢听他们一边痛苦一边吵架皱了下眉,冷声道:“我说过了,那是你们咎由自取。莱特能那样对你们,都是你们自己纵容出来的。没遇见我也迟早会有别的虫成为导火索,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你还敢说!我跟你拼了!”四号虫捡起地上的刀就要冲过来。

许恣欢加大精神压制的力度,四号虫瞬间跪了下去。

现在所有虫都站不起来了。

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让许恣欢脸色开始发白,冷汗不停地掉,一滴滴砸落在伤口上,让已经疼到麻木的伤口遭受到刺激,又开始泛起细密的疼痛。

……

今天的军务有点繁重,席渊没能准时下班。纳尔逊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在会议室开会,刚准备开口示意会议结束光脑就震动着提醒有来电。

席渊对一众军雌摆了摆手,接通了电话。

“上将!小欢欢可能出事了!”

席渊心头一跳,准备撤退的军雌们见他表情不对也下意识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

“我们今天约了五点半在莲花榭吃饭,但是我等了十分钟看他还没来就给他打电话,结果那个机械虫声说不在服务区。”

席渊回道:“我来处理,有消息通知你。你回家等着。”席渊嗓音听不出急切,但他连敬称都忘了。挂了电话后跟布恩吩咐道:“定位许恣欢阁下的光脑,查羽蓝区836号附近的监控,看阁下什么时候出的门。”

“是,长官。”布恩接到命令立马出去办事了。

席渊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安,对军雌道:“你们先下去待命。”

然后他自己一边给许恣欢打电话一边去跟查监控的进度。

机械虫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席渊脸色越来越黑。

“上将,查到了。阁下是四点半出的门,上的这辆飞行器。”负责虫给他看监控暂停画面,飞行器上的牌照清晰可见。

席渊眉心皱的更紧,这个时间点出门阁下应该是直接去赴纳尔逊的约的,没道理会迟到失联。于是冷声吩咐道:“沿路查,看阁下什么时候下的飞行器。”

“是,上将。”

监控画面以八倍速在飞快地变动,席渊看着飞行器明显偏离路线的行径,转头问一旁盯定位的布恩:“定位查不到?”

“是的,长官。应该被用了信号屏蔽器。”

“命令下去,让我的个虫亲卫队集合准备行动。”席渊对布恩吩咐完又转头对查监控的虫说:“路线同步给我。”

“是!”

席渊不知道许恣欢在经历什么,有没有可能暴露身份,只能让自己的亲卫队去,以免到时候有虫见到什么传出去。

他亲卫队里的20只虫,军衔最低也是上校,最高是布恩的少将军衔。用在营救一只c级雄虫上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但是没有一只虫对此提出异议。

军令如山是一方面,他们看上将那脸色也没敢有意见。

席渊装好配枪刚上军用飞行器,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上将,那架飞行器经过了一片监控抢修的空域,然后就没有出来,那片空域下没有适合囚禁的地方,我怀疑他们换了一架飞行器离开。”

席渊右眼皮狂跳,吩咐逐一排查从无监控区域出来的所有飞行器。但是他知道这样八成查不到什么有用的,心底越发不安起来。他果断拨通了在军部医疗处工作的好友江黎的电话。

“我派虫去接你,你搬一个小型医疗舱上飞行器跟他走,不允许带别的虫上去,这是军令。”

“是,上将。”

布恩接令开了一台能装下小型医疗舱的军用飞行器去接虫了。

席渊吩咐出发,几辆飞行器向着监控抢修区域疾驰而去。

到达地点,席渊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许恣欢会被带去哪个方向。

以阁下s级的精神力能被如此顺利地带走,要么是自愿的,要么是被药晕了。前者显然不可能,那么绑架犯带着一只晕厥的雄虫必然会引起注意,所以他肯定会往偏僻的地方走。为了避免突发状况,目的地还不能太远。

席渊在脑子里筛选着地点,最后定在了二十公里外的一个废弃工厂——荒芜,飞行器在低速区飞的话五分钟不用就能到,完美符合条件。

给布恩发信息告诉他地点,席渊跟其他军雌先去工厂。

“进去搜,动静小点,别打草惊蛇。”到达后席渊轻声吩咐道。

找到工厂的地下仓库,五感早已拉到最大的席渊闻见血腥味,听见了轻微的喘息声,他抬脚直接把门踹碎了。

许恣欢转头看见是他来了,一下放松精神晕了过去。

席渊踹完门就看见浑身是血的雄虫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失去意识垂下了脑袋,心跳都吓停了。几乎是下一秒就到了雄虫旁边,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心脏才开始重新跳动,血液才开始重新流动。

亲卫队的虫已经把六只虫绑了带走了,他们被精神压制的强度过大时间过久早晕了,还能不能醒或者醒来后还能不能有正常思维能力都是未知数。

席渊瞥过他们的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几只死虫。

席渊看着许恣欢手抖得厉害,抬起来又不敢碰他没一块好皮的身体,僵在半空中,心疼得呼吸都很艰难。

他拨通布恩的电话,让他到了叫虫把医疗舱搬进来,还有江黎也得过来。

挂了电话,席渊的嗓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泛着哽咽。他看着许恣欢惨白和血红交织的脸道:“对不起,阁下……我来晚了……”

江黎跟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血肉模糊的雄虫也吓了一跳,迅速打开医疗箱,为许恣欢剪开绑绳,清理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虫放进医疗舱。

“这位阁下还需要输血。”江黎对席渊道。

席渊看了他一眼,又一一扫过待命的军雌,冷声命令道:“你们应该也猜到了,这位阁下确实就是那只s级雄虫,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希望你们都让其烂在肚子里。”

“明白!”

“布恩转告一下那几只看守绑匪的虫。启程回军部,江黎你把医疗处的虫清空,阁下血液有暴露身份的风险,今天留你一只跟进阁下的治疗就够了。”席渊瞥过一旁的信息素屏蔽器道,“记得打抑制剂。”

……

回到军部江黎将许恣欢转移至最高级别的医疗舱内,进行输血等后续治疗。

席渊出工厂就给纳尔逊说找到虫了。然后在病房寸步不离地守着许恣欢,办公、休息、睡觉都在这里。

由于保密级别高,除了席渊和他的亲卫队以及江黎以外,都只单纯把住在军部特殊病房的许恣欢当做是上将的心上虫。

五天后,许恣欢的身体已经治好了,被席渊抱出了医疗舱。由于现在只需要输营养液保证身体需求就行了,许恣欢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转进普通病房后就可以接受探视了,知道一点内情的纳尔逊立马抱着一捧花来病房探望。但是许恣欢由于精神消耗过大还没有恢复,所以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纳尔逊也就每天都来待一会儿。

三天后,纳尔逊离开后没多久,许恣欢醒了。

席渊马上就发现了,轻声问:“阁下,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于自己的付出只字不提,只关心许恣欢是否安然无恙了。

许恣欢缓缓摇了摇头,问他这是哪里。

“这是军部的病房,阁下。”

“我昏迷了多久?”

席渊顿了一下,答道:“八天了,阁下。”

“能出院了吗?”

“醒了就可以,阁下。您现在只是在输营养液,可以用进食代替。”

“那就出院吧。”许恣欢缓缓坐起身,躺这么久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不太听使唤了。

“阁下,您……”席渊顿了顿,又道:“您暂时去我家住可以吗?我想照顾您。”

许恣欢知道雌虫这几天肯定自责不已,心下泛起一点酸麻,说:“好。”

慢慢下床活动活动,觉得关节都如往常般听话以后,问席渊:“什么时候了?”

席渊想起什么,一边打开柜子取出新光脑拆出来递给许恣欢,一边答道:“上午十点,阁下。”

许恣欢接过光脑进行认证,成功后光脑自动录入之前那个光脑的所有资料,看见今天是周五后,对席渊道:“翘班吗,上将。我们回家。”

席渊眸光微动,心下涟漪不断。阁下说……我们回家……

他嗓音变得很哑,只能说出一个字:“好。”

上周周末在许恣欢病房加班的席渊答应得没有一点负担。

……

席渊带许恣欢去了他常住的那套别墅,进门就把虫搂进了怀里,紧紧抱着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许恣欢。一个拥抱显得格外深情而克制。

许恣欢抬手搂住他的腰,轻声道:“我知道你会找到我,你也确实赶到了。所以席渊,不要自责。我现在很好,你知道的,对吗?”

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砸在肩颈处,心下微颤,开始轻轻抚摸雌虫的背。

良久,感觉到席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许恣欢退出他的怀抱,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睛轻声道:“我没事了,嗯?”

雄虫的桃花眼闪着细碎的光,带着令虫安心的魔力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席渊觉得为了让这双眼睛永远这么明亮,自己命都可以不要。

他轻轻吻上那双桃花眼,然后注视着眼前的虫道:“我爱您,阁下。”

许恣欢微微勾唇,“我知道。”

席渊从鞋柜里拿出给对方准备的拖鞋,待许恣欢换好后领他去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您先洗漱一下,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为您准备的。”

房里早就准备好了许恣欢会用到的所有东西,甚至包括那款雨后竹林气味的香薰,全都按照他的习惯放置妥帖。嗅觉和视觉让他有一瞬恍惚这到底是在席渊家还是在战队基地他自己的房间里。

许恣欢笑着道:“蓄谋已久呀,上将。”

席渊心跳快了几分,没有出声否认。

许恣欢洗漱好换上家居服下楼,看见也换上家居服的席渊正在厨房做饭,眸光柔和了一瞬。

他踱步至餐厅坐下,打开光脑处理各种信息。

先给纳尔逊和席纾报个平安,说自己出院了。然后去粉丝群冒了个泡,说最近处理一些事情,没时间直播。又回复了七月和鸦羽的信息,恭喜获得半决赛胜利,主星见。也回了墨染的信息,说最近不会回战队基地,不用去那找他了。

处理完消息,许恣欢打开了星网,发现一个“爆”的帖子——席渊上将今天追到心上虫了吗?

许恣欢点进去才发现,原来他和席渊的各种相处时刻都被偶遇到的各路不知名虫士拍了发在这上面,现在已经快要到全民嗑cp催婚的程度了。

“这位阁下真的好好看啊,难怪能入上将的眼。”

“谁还记得当年上将那副不近雄色的样子……”

“有没有虫知道这位阁下是谁啊!真的好好看……我也想嫁……”

“阁下您就答应吧,上将绝对会是个好雌君的!”

“这位阁下叫许恣欢哦,就是上将从荒星带回来的那位。”

“别虫去荒星出任务,上将去荒星找雄主。上将不愧是帝国的保护神,连虫神都看不下去他孤独终老。”

“但是这位阁下才c级,根本不能为上将做精神疏导,那些催婚的虫是什么居心。”

“c级怎么了!要是雄主能长成这样,打一辈子抑制剂我都愿意!”

“你跟上将能比吗?上将解决不了精神海暴动的话你去上战场保卫帝国?”

“道理我都知道,但是上将不看那些a、b级的阁下你有什么办法?”

……

“最新消息!这位阁下被绑架了!上将派出整支亲卫队去救虫!”

“天呐,虫神保佑阁下一定要没事啊,我们上将难得开花一次。”

……

“阁下在军部特殊病房呆了五天才出来。”

“!!??那是受了多重的伤啊!心疼阁下。”

……

“阁下今天出院了,上将翘班带虫一起走了!”

……

席渊将饭菜端上餐桌,许恣欢关闭光脑开始吃饭。

席渊因为早上喝过一瓶营养液,所以没怎么吃,只是舀了一碗汤慢慢喝着,基本是在看许恣欢吃。

许恣欢慢悠悠地吃着,动作矜贵优雅,赏心悦目。

因为是席渊常住的地方,所以家里有个机器虫管家,吃完后收拾之类的活席渊就撒手不管了,他榨了两杯果汁端去客厅放在茶几上,对沙发上的雄虫说:“阁下尝尝这个。”

许恣欢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有点像草莓的味道,还挺好喝的。

两只虫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度过闲暇的饭后时光。

席渊光脑响起来电提醒,他看见来电号码对许恣欢解释道:“阁下,是雄保会。应该是来电过问绑架案的相关虫您想怎么处理的。”想起几天前的画面席渊还是会一阵心悸,嗓音不自觉就带上了一丝狠戾。

许恣欢语气淡淡道:“他们醒了吗?”

“有一只清醒了,三只精神失常了,两只成了植物虫。目前都在军部大牢里,等您处理。”

此时席渊按下接通和免提,对面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席上将,我听说许恣欢阁下出院了,您能联系上吗?”

许恣欢开口道:“你说,我就是许恣欢。”

对面卡了下壳,然后才道:“阁下,您好。我是雄保会安排负责您这起绑架案的虫,您方便会面吗?绑架犯由军方或警方处理,但我需要征询您的意见处理其他虫。”

“其他的虫?”

“您从上飞行器到被绑架地点沿路所在辖区的所有警局负责虫,出租飞行器公司的一系列负责虫等。”

许恣欢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席渊,席渊对他点了点头。

许恣欢:“他们算了吧,没必要处置。”

迪克:“阁下,这不合常规。”

“这件事是常规重要还是我的意愿重要?”

“当然是您的意愿重要,阁下。”

“那我的意愿就是不需要处置他们,处置那六只虫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阁下。席渊上将,那六只虫不在雄保会的负责范围,您联系辖区警局或者军部自行处置吧,我们这边就不参与了。”

席渊:“可以。”

许恣欢看席渊挂了电话,道:“你按帝国律法处置就行,据他们所说,莱特也被他们杀了。后续就不用跟我说了,我给的惩罚他们已经收到了,他们的后续下场我不在意了。”

“好的,阁下。我去打个电话。”

许恣欢微微颔首,然后在光网上找好玩的地儿——躺这么久,怎么着也得出去浪一浪活动活动筋骨,还待在家里闷着,他觉得自己头上就该长蘑菇了。而且看席渊那个状态,也该出去散散心。

然后他看上了游乐园——运动又不剧烈又好玩又是约会圣地,perfect。当即就买了两张成虫票。

许恣欢站起身,正好看见席渊打完电话过来。

“去换身衣服,我们出门。”

“阁下,您身体刚……”

“停,我身体好没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嗯?”

席渊永远拿许恣欢一点办法没有,又一次被那个尾音微微上扬的“嗯”弄得耳朵发麻、心跳加速。他看着雄虫带着笑意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眼,知道自己除了答应根本做不出别的选择。

更何况雄虫身体确实已经没事了,不然军部医疗处那些虫可以趁早引咎辞职了。

……

两只虫换好衣服出门,坐上飞行器,席渊问许恣欢去哪。

许恣欢报了订票那个游乐园的名字。

席渊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卡了下壳才问道:“阁下想去游乐园玩?”

“不然我去干嘛。”

席渊不理解,但是尊重。雄虫想去他就带他去。

飞行器一路平稳地到了游乐场的停机平台。

由于是刷光脑进园,方便又快捷,检票队伍很短,所以两只虫很快就进去了。

由于是周五,来游乐园虫不算特别多,但是来这的每个组合都带着小虫崽——许恣欢这才想起来虫族是个没有浪漫细胞的种族,也理解了席渊当时为什么表情微妙地那么问。

但是他也不在意别虫的目光就是了。

虫族游乐园项目跟地球的有所区别,温和的项目两者大差不差,刺激的项目虫族的明显更胜一筹——许恣欢不认识,但是看那些机器运作方式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游乐园不应该主要是给小虫崽玩的吗?虫族的崽子都这么彪悍?

许恣欢拉着席渊把大部分项目都玩了一圈,那些看上去实在太刺激的没去。然后坐进园内的甜品站,吃上了略晚的下午茶。

“阁下,工作虫员跟我说晚上这里会举办烟花庆典,您想留下来看吗?”

其实那只雌虫还说了祝他早日跟阁下签订婚约。

“那就看看吧。”许恣欢记得席渊说过他很喜欢烟花。

……

晚上园里的虫比下午多了很多,大概都是冲着烟花庆典来的。

席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抓住了许恣欢的手腕,“阁下,别走散了。”

许恣欢转头看着他挑了下眉,在他手里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然后往上滑,手指插进对方指缝,十指相扣牵住了那只手,才淡声道:“上将一开始吻技不行,现在手也不会牵。”

席渊大脑宕机重启,好半天才回道:“您可以教我。”

许恣欢看着他通红的耳朵笑出了声,然后“嗯”了一声。

为了让游客视觉体验更好,圆方关闭了所有灯光,烟花庆典就在这一片黑暗中开始了。

虫族的烟花比许恣欢猜测的更加绚丽,把整片夜空都照亮了,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游乐园的烟花庆典很美,但席渊觉得那比不上自己心里从雄虫牵住他那一刻起绽放到现在的烟花,更比不上此刻雄虫那双桃花眼里倒映的烟花。

……

到家后两只虫各自回房洗漱,许恣欢吹干头发后钻进被窝,拿光脑打了几把锻炼手速的小游戏,然后收到了席渊发来的信息。

“晚安,阁下。您早点休息,有什么意外状况您一定记得叫我。”

雌虫的措辞看上去还带着一点不安,可想而知这次的绑架带给他的后遗症一时半会应该是好不了。

许恣欢想了想,打字回道:“你住处的安保应该不至于这么差?”

“当然不,阁下。但是以防万一,我比那些东西更能保护您。而且,我尽量按您的习惯布置了房间,但还是担心您会因为不熟悉环境而做噩梦。”

许恣欢看到这句回复眸色转深,那些不可言说的欲望和暖心两种情绪又一次交织,情欲来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他回了两个字过去:“过来。”

席渊几乎是闯进房门的,乍看见坐在床上安然无恙又表情淡淡的雄虫,心底闪过一丝疑惑。看清许恣欢深不见底的眸子后,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许恣欢向他招了招手,待雌虫走近,一把将虫扯上床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席渊看着那双沾染上情欲的桃花眼,略微支起上半身闭眼吻上了许恣欢的唇。

衣衫剥落,肢体交缠,房间里慢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席渊脑子一片混沌,后穴持续分泌的体液打湿了床单,感觉空虚得厉害,前面挺翘的阴茎硬得发疼,还没开始就已经处在了射精的边缘。

许恣欢眸色愈发深不见底,控制欲占领了高地,嗓音淡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说:“在我允许你射之前忍住了。”

席渊嗓子哑得不行,他说:“我会的,阁下。”

许恣欢勾了勾唇,从他身上下来坐靠在床头,兴致盎然地看着他道:“自己扩张。”

席渊根本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耳根红得滴血,在许恣欢的注视下伸手,颤抖着探向自己的后穴,缓缓推进一根手指。那里早已经被体液浸透了,又湿软又滑腻,没多久就能让三根手指进出无阻。

“再加一根。”

雄虫的声音让席渊回想起了对方性器的尺寸,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想道:四根可能也不够。

等到席渊的四根手指能在后穴来去自如后,许恣欢开口道:“上来自己动。”

席渊两腿分开跪在雄虫身体两侧,扶住对方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往下坐,如他所料,四根手指确实不够。

许恣欢眸光暖了一瞬,温声道:“慢慢来,你第一次别弄伤了。”

席渊歇了一坐到底的心思,心口开始发涨。他竭力放松着身体,缓缓地坐到了底。松了一口气后按学校教的那些能让雄虫舒服的方式开始动作。

许恣欢被伺候得很舒服,他没想到雌虫会这些,想必是那门取悦雄主的课程的功劳——看来上将确实是个好学生。

但是时间滴滴答答走过,姿势也变换了一轮,许恣欢发现席渊似乎只打算取悦他,不打算取悦自己。

许恣欢眸光闪了闪,心底划过一丝暖意。这样是正合他意不错,但疼惜却慢慢取代控制欲占领了高地,他运用巧劲,一个翻身就把雌虫压在了身下。

嗓音褪去了那些压迫性,显得格外温柔。许恣欢开口道:“如果不会精尽虫亡的话,你今晚不用忍着了,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席渊。”

体位突然颠倒的刺激让席渊差点没忍住就缴了械,阴茎跳了跳,后穴也紧张地一缩。而后雄虫温柔的嗓音又让他觉得自己坠入了云端。他哑着嗓子在许恣欢的动作下断断续续喊“阁下”,支起身吻住许恣欢,含糊不清地告着白说“我爱您”。

许恣欢九浅一深地抽插着雌虫的后穴,嗓音染上情欲变得微哑,他说:“叫我名字,席渊。”

雄虫这时候叫他名字的嗓音实在太过性感和温柔,席渊直接就被这一下喊得失了魂,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高潮了。

许恣欢笑出了声,在席渊耳边吹了口气,用气声道:“节制一点,上将。夜还很长,嗯?”

席渊被撩得想把命都给他,刚射过精的阴茎立马又硬了,后穴疯狂蠕动着,挤出来许多刚刚潮喷出的淫水,有的顺着股缝滑向脊背,有的直接滴落在床单上,有的被许恣欢的性器又推了回去。

淫水在结合处被弄得咕叽作响,混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缠绵不休的喘息声,还有席渊断断续续喊着许恣欢名字告白的低哑嗓音,绘成了一幅淫靡至极的听觉春宫图。

许恣欢没打算操进雌虫的生殖腔,而是变着角度寻找着另一处敏感点。擦过一个小凸起时席渊浑身颤动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穴内一股滚烫的液体瞬间倾泻而下,浇在许恣欢龟头上,同时后穴绞得死紧,前面的阴茎也跳动着喷出股股浊液——雌虫又一次前后同时高潮了。

许恣欢顺势放松了精关,抵住那个小凸起射精。

席渊被这种高潮时敏感点还被抵着射精的刺激弄得眼眶通红,高潮的持续时长起码翻了三倍不止,余韵也久久散不去,整只虫抖了快五分钟。

许恣欢闷出一声笑,看他缓过来后问道:“还行吗?”

席渊点头,开口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哭腔,哑得不像话,他说:“您……您可以尽情使用我,阁……恣……恣欢。”

许恣欢眸色暗了暗,本来看在雌虫是第一次的份上打算到此为止,结果这只虫既然这么说,左右s级雌虫的体力也用不着他来担心,那就如他所愿,尽情使用他吧。毕竟他自己也说了,夜还很长。

席渊持续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不行,随便碰哪都会引起一阵颤栗,完全没有不应期,没几下又再次被许恣欢弄得重新勃起。

许恣欢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龟头碾过那个小凸起,在席渊又一次高潮的时候动作加快,每次都重重地撞在那个要命的敏感点上,低下头轻轻啃咬对方滚烫通红的耳朵,席渊像是受不住一般“唔”了一声,背挺起头后仰,然后抖得更剧烈了。后穴瞬间紧得许恣欢没法继续动作。

“难怪耳朵那么喜欢红,果然是敏感点。”许恣欢是咬着席渊的耳朵说出这句话的,所以有些含糊。

席渊听清了,只是一直处于高潮刺激的大脑暂时还没法分析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次高潮的精液已经有一点透明了,也不再是喷射出来的,而是顺着柱身汩汩流下。

直到缓过劲儿,才回道:“在您面前,我全身都是敏感点。”

许恣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这时候招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席渊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全是心甘情愿的献祭,温柔又宠溺,他抬起手抚上身上雄虫的脸,轻声道:“恣欢,我说过了,你不用压抑什么。一切后果我都能承受。”

许恣欢的控制欲和施虐欲同时占领高地。

他缓慢又凶狠地开始定着那一点研磨,在雌虫再一次后穴绞紧着潮吹、浑身发抖的时候用拇指堵住了对方的铃口。

精液回流的疼痛让席渊闷哼出声,大脑瞬间从快感中脱离,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他咬牙死死忍着。

看雌虫缓过那阵射精的欲望,许恣欢又故技重施。他说:“我说过了今晚你不用忍住不高潮,所以我帮你。”

席渊被折腾得欲仙欲死、神志不清,也不求饶,一双湛蓝的眼睛被说不清是爽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泪水蓄满,然后那些泪水又顺着眼角流下。欲仙的时候一声一声地叫许恣欢的名字,嗓音又轻又哑,带着深深的眷恋。欲死的时候狠狠咬牙忍住本能,身体抖得不行。

许恣欢对于雌虫的乖巧很是受用,直到疼惜再次站上高地时,松开了握着对方阴茎的手,轻声道:“射吧。”

于此同时,许恣欢埋在席渊后穴内的性器又一次抵住那个小凸起松了精关。

席渊的精液几乎是应声而出,灭顶的快感带来一种濒死的错觉,他呼吸都停滞了一分钟,整只虫轻轻发着抖。

许恣欢缓过射精的余韵后从席渊身体里退出来,摩擦又激起对方一阵颤栗。

许恣欢带着笑意问道:“还敢招我吗?”

席渊眼角还红着,嗓子也哑着,他问:“您喜欢这样,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许恣欢眼里笑意消失,嘴角拉直,没有回答他的话。

“阁下,我不招您,您也可以这样对我。对于您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我都甘之如饴。”席渊想到什么又笑了笑,道:“而且您并不舍得让我一直痛苦。那些被遏制的快感在一次次累积后释放,坦白说,阁下,那是我经历前连想象都到不了的极乐。”

许恣欢直起身,抬手放在雌虫头上,然后泄愤一般狠狠揉了揉那上面的碎发。

席渊被他难得的孩子气举动弄得笑出了声,他看着许恣欢,湛蓝的眼睛晴空般明亮,比脖子上的极品翡翠还要澄净,他说:“阁下,许恣欢,我爱您,我爱你。”

许恣欢弯了弯唇角,漆黑的眼睛和脖子上的纯黑项链一起闪着细碎的光,美得像幅画。他轻声回道:“嗯,我知道。”

席渊原本打算抱许恣欢去浴室,但是刚坐起身,就被后穴流出液体的感觉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事发突然,他忘记准备肛塞了。

许恣欢看他表情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心道这只雌虫难得有这种做事不那么妥帖的时候。他打开光脑下单了一堆小玩具,然后开口道:“等你的机器虫管家拿外卖上来吧。”

“阁下,是我考虑不周。”

“那我是不是该罚你?”

“凭您喜欢。”

许恣欢挑了挑眉,道:“但是我想干什么也不需要借罚你的由头。”

席渊笑得很宠,接话道:“是的,阁下。”

许恣欢勾了勾唇角,道:“你也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席渊眸光温柔似水,轻声道:“您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不一会儿,机器虫管家提着外卖进了房间,许恣欢接过他手上的袋子,翻出肛塞拆开包装,消毒后递给席渊。

其实这些不该让阁下来的。席渊心道,但是阁下好像不打算让我知道那个袋子里还有什么。

所以他只好看着许恣欢进行这一系列操作。

席渊接过来后旋转进自己体内,等许恣欢收好那些东西后一把抱起虫走向浴室。

许恣欢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手臂环上席渊的脖子,问道:“这是?”

“服侍您沐浴,阁下。”

“学校教的?”

“不是,阁下。这是雌虫事后应该做的。”

浴缸已经被席渊用光脑设置提前放好了水,他将雄虫轻轻放进去,然后打开了浴缸的按摩功能。

许恣欢道:“你去洗你的。”

席渊眼神黯淡了一瞬。

许恣欢察觉到了,疑惑道:“怎么了?”

“想和您多待一会儿。”

雌虫声音很小,要不是许恣欢听力好估计都不知道他说了话。

“那你洗完澡过来?”

席渊眼睛唰地亮了,嗓音轻快道:“好的,阁下。”

……

许恣欢洗完走出浴室的时候,房间早已被机器虫管家整理好了,干净整洁得完全看不出这里刚发生过一场不算温柔的性爱。而席渊此时正穿着睡衣在沙发上乖乖坐着。

许恣欢淡声道:“上床睡觉。”

“?”席渊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看着他。

许恣欢挑了下眉,道:“不然凌晨三点了不睡觉你还想干嘛?”

“不……不是,阁下。您的意思是……要我跟您睡一张床吗?”

“不乐意?”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没想到,阁下。这对我来说明明是意外之喜,怎么会不乐意。”

许恣欢勾了勾唇,然后躺进了被窝。

席渊同手同脚地走到床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许恣欢看着两虫之间隔了一臂多的距离,也没说什么——反正床跟被子够大。

灯灭后不久,席渊忐忑的嗓音传进许恣欢的耳朵:“阁下,我能……抱着您睡吗?”

许恣欢淡淡“嗯”了声。

席渊心脏狂跳,将靠近雄虫那边的手臂从对方颈下穿过,然后挪动着靠近他,侧身小心翼翼地把虫搂进了怀里。他在许恣欢眼皮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晚安,阁下。”

许恣欢在他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位子,才回道:“晚安。”

上午十点不到席渊先醒过来。

窗帘遮光性很好,房间内一片漆黑,但不妨碍席渊看清许恣欢精致的睡颜。

他俩的姿势与昨天入睡前有所不同,这会儿席渊平躺着,许恣欢侧睡着,脑袋枕在他的臂弯,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一条腿的膝盖以下也压在他腿上——显得又乖又占有欲十足。

席渊突然觉得,一觉醒来睁眼就看见阁下睡颜这件事,幸福程度实在爆表,暖得虫心都化了。

许恣欢悠悠转醒,头蹭了蹭准备伸个懒腰,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席渊怀里。

席渊一颗心软得不像话,轻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开口时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他说:“早安,阁下。”

许恣欢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道:“早安。”

像只猫。席渊想道。

许恣欢下床洗漱,席渊也回了自己房间。

雄虫的精液经过一晚上已经被完全吸收了,席渊取出肛塞,昨晚的画面在脑海回放,耳根瞬间染上薄红。想道:阁下信息素都没用也没进生殖腔,就能让我情动成这样,用了进了的话会是个什么样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甩了甩头,用冷水清理了自己顺便降温,把肛塞清洗干净装入盒子放进了床头柜。然后下楼准备早餐。

许恣欢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虫份的三明治,席渊正从全自动咖啡机上端了两杯拿铁走向餐桌。

每次看见这样的画面都会有一道暖流滑过许恣欢心底。

吃过早餐许恣欢在光脑上挑选送给七月和鸦羽的见面礼,毕竟晚上就是这届spl的总决赛了,他说过要去给他们加油的。

席渊走过来,把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其实这些事包括做饭机器虫管家都能做,但他想自己亲手来,看雄虫吃他做的东西会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我晚上要去看spl总决赛,一起?”许恣欢挑好礼物后问旁边的席渊,说完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好的,阁下。”

大约一个多星时后门铃响起,机器虫管家去开门拿了外卖过来。

“这好像看着跟我那个球球没有区别?”许恣欢接过袋子拆着包装,看着它又不知道去哪忙活了,开口问了一句。

礼物是加急定做的两个挂件,挂扣上都吊着q版的鼠标、键盘和印着“spl”三个圆体字母的奖杯,不一样的第四个挂饰分别是黑色的羽毛和金色的太阳。所有吊饰都胖乎乎的,挂在一起看起来可爱又精致。每个吊饰的软硬程度都不一样,捏起来的手感比许恣欢想象的还要好。

席渊答道:“我只是把他的其他功能关了,阁下。”

许恣欢把挂件分别放进盒子,装在了一个礼品袋里,开口道:“为什么?”

“……它可能会有点吵。”

“?”

席渊叹了口气,认命地在光脑上打开所有功能。

“叮,智能管家冰块为您服务。”

厨房传来一声机械音,许恣欢道:“它叫冰块?”

“是的,阁下。”

冰块飘了过来,对许恣欢道:“阁下,很高兴认识您。您是冰块的另一个主人吗?”

许恣欢还没开口,席渊就道:“他是。”

冰块:“上将骗虫,您的资料显示您目前还是单身。”

席渊:“……”

许恣欢笑出了声。

冰块:“不过上将,您心率比以前高了,记得去做体个检。”

许恣欢挑了下眉,好像理解席渊为什么说它会吵了。他抓住席渊的手,在虫手心挠了一下又放开。

冰块:“警告!警告!上将心率过快,有猝死风险!五秒后自动为您拨打急救电话!五!四!s……”

声音戛然而止——席渊关闭了冰块除家务外的所有功能。

“所以你说它吵是因为我在啊。”

雄虫桃花眼里笑意分明,漆黑的眼瞳闪着点点星光,漂亮得像是一幅星空画,席渊一时看呆了。过一会儿才回道:“是的,阁下。”

许恣欢调动五感,听到雌虫丝毫不打算下降的心率,道:“冰块说有猝死风险。”

席渊心道这样就猝死他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开口道:“它夸大其词了,阁下。”

……

下午两点,两只虫收拾好后出发去乐俞电竞场馆。

乐俞是主星最大的电竞场馆,几乎所有热门电竞比赛的总决赛都会在这举办。

大约一个星时后,席渊将飞行器停在地下停机坪,然后带着许恣欢从特殊通道直接进了场馆。

“可以从这直接进?我朋友说出来接我。”

“可以,乐俞是席家的产业。如果您说的朋友是鸦羽和七月的话我直接带您去休息室,您可以让他们不用来了。”

许恣欢:“……”

老板确实是可以这么直接进。原来乐俞的后台是皇家,难怪但凡有名一点的电竞比赛的总决赛都在这。

他一边给鸦羽和七月说不用来了,他直接去他们的休息室。一边又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许恣欢:“你怎么知道我朋友是鸦羽和七月。”

席渊:“……”

许恣欢:“你看我直播。”

席渊:“……”

许恣欢:“那个空降榜一的atr是你。”

席渊掉马掉得猝不及防,雄虫明显已经确信自己的推测无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应道:“是我,阁下。”

atr在直播间只刷礼物,从不发弹幕之类的。观看时长榜榜上无名,但从第一次出现在直播间开始就一直是礼物榜榜一。

许恣欢虽然也没有特意去问过atr什么,但心下对这只虫是有点好奇的,没想到谜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上将马甲还挺多。”能一下脱两件。

“我不会刻意隐瞒您什么,阁下。”

许恣欢勾唇“嗯”了一声。

两只虫走到了qrg战队休息室,门没关,里面气氛轻松,吃的吃、喝的喝、玩的玩、睡的睡,一点不像几小时后要打总决赛的样子。只有鸦羽和七月两只虫会偶尔看一眼门口。

许恣欢敲了敲门。

“irror你来啦!”七月冲到门口猛地刹车,放低音量道:“阁下……您找……”

“谁”字还没出口,七月看见了雄虫身旁的席渊,音量比最开始还大,“席渊上将!我超崇拜您的!您是来给我们战队加油的吗?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冠军不辜负您的期望的!”

许恣欢淡声道:“他陪我来的,给你们加油的是我。”

七月视线再次落到许恣欢身上,道:“阁下,您……啊!您是不是上将正在追求的那位阁下?谢谢您喜欢我们战队,我能劝您答应上将吗?”

“追求”在他俩这里其实都等同于求婚。

于是许恣欢转头看向席渊问道:“你追了吗?”

席渊答道:“还没有,阁下。我尽快。”

许恣欢回过头看着七月道:“听见了?”

七月:“……”啊不是,上将你行不行啊!?

许恣欢:“还有,我不是喜欢你们战队。我只是来给你和鸦羽加油的。”

七月:“?您是cp粉?”

许恣欢:“我是irror。”

七月那几嗓子喊得全休息室的虫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雄虫这句话出来直接给这些虫cpu干烧了:“……???!!!”

刚在吃的虫嘴合不上了,在喝的虫饮料砸地上了,在玩的虫操作的英雄阵亡了,在睡的虫被吵醒后瞌睡虫瞬间跑光了。

鸦羽不是吃喝玩睡团体中的一员,微微震惊反应过来后站起身,走上前合上七月的下巴,对许恣欢微笑道:“很高兴见到您,阁下。”

许恣欢扬起唇,调侃了一句:“你辛苦了。”带着这么一些虫拿冠军。

鸦羽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回道:“能者多劳嘛。”

虫们也慢慢回过神,又听见这话,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精彩纷呈。

许恣欢递上手里的礼品袋,道:“答应你俩的见面礼。”

鸦羽和七月在线上帮了他很多,送个礼物其实无可厚非——前提是他不是只雄虫。

七月犹犹豫豫不敢接,讷讷开口道:“阁……阁下,您太客气了,这我……”

许恣欢挑了下眉,淡淡道:“不是你要的?雄虫送的就不肯收?你性别歧视?”

鸦羽伸手接过袋子,“阁下,您不用搭理他,他就是还没接受事实,缓过来就好了。谢谢您的礼物。拿了冠军请您吃夜宵。”

许恣欢回道:“那我先走了,你俩好好备赛,别让我到嘴的大餐飞了。”

“不会的,阁下。您安心在台下等着就是了。您还需要工作牌吗?”

席渊开口道:“不用了,我会安排的。”

……

总决赛是晚上七点开幕,正式开打估计得七点半左右。

“阁下,您要不要出去逛逛,吃点东西再来?比赛要打到挺晚吧。”

许恣欢颔首道:“可以。”

两只虫走出场馆,步行去了一个附近的综合体。

由于实在没什么想买的东西,许恣欢索性直接把席渊领去娱乐区。

虫族的游戏机跟地球上的很不一样,但玩的方法大同小异,尤其是vr。

虫族的vr已经完全是身临其境级别了,视觉、嗅觉、味觉、听觉、触觉都能感受到。

许恣欢和席渊各自进入一个vr游戏仓,穿戴好设备后联机选了一个双虫密室逃脱的游戏。

游戏加载完毕后,许恣欢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床上有一只对讲机,不能调频率。

许恣欢按下呼叫键开口道:“喂?有虫吗?”

对讲机传来席渊的声音:“阁下,我在。”

既然是双虫版,许恣欢就按套路猜两虫能拿到的线索都是对方需要的。于是走到房门查看一番后对对讲机说道:“我这边需要一个六位数的密码,你那边呢?”

席渊跟许恣欢是一个想法,查看门锁后答道:“我这边门上有两个按键,一黑一白,应该是要按某种顺序按键开门。”

随后两只虫便在各自的房间开始地毯式搜索。

许恣欢先将房间内所有黑白两色的东西整理到一起,用期间搜到的钥匙打开与其配套的箱子,找到一张乐谱。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乐谱叠好揣兜里,然后接着搜。

从枕头里扒出来一个四位数密码笔记本,许恣欢拿起床头柜的相框拆开,看到照片背面写着拍摄日期和“茶茶祝叶叶生日快乐!”

但是照片上只有一只雄虫。

许恣欢将疑惑记下,用叶叶的生日日期打开了笔记本。

笔记本上画满了画,风格看上去不怎么阳光,落款有时候是茶茶,有时候是叶叶。

但是照片上只有一只虫,房间里也只有一只虫的生活痕迹。

精神分裂吗?许恣欢一边这么想一边观察那些画,思考怎么往下走,直到在其中一张里看到了某样东西的轮廓,灵光乍现。

他开始一张一张仔细找。

每一张画里要很仔细才能找到他整理出来的那些黑白颜色的东西的影子。

许恣欢把画里物件出现的顺序和他们对应的颜色记下,揉了揉眼睛,然后摁下对讲机的呼叫键道:“席渊,你试试黑黑白黑白白黑。”

对讲机传来席渊的声音:“好的阁下,您试试221734。”

于是两只虫打开了房门成功会面。

交换信息后,可以基本确认茶茶患有双重人格——席渊被关的房里有一段录音,是茶茶和叶叶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但声音明显出自一只虫。

许恣欢问道:“我这里还没用到的线索是一张乐谱,你有什么没用到的吗?”

“也是一张乐谱,阁下。乐谱应该是主线,找齐了应该就通关了。”

许恣欢点了点头,道:“先找找他精神分裂的原因吧。”

两只虫开始分头搜查。

许恣欢和席渊配合很默契,搜查进度很快,等到资料搜集得差不多之后两只虫开始整合进行推理,得出了茶茶大概的虫生经历。

茶茶是被一群雌虫圈养起来的宠物——是的,宠物。他被关在这座房子里,为每只进来的雌虫提供性爱和精神疏导,一直这么活着。

无论那些雌虫怎么对待他,他都从未反抗过——因为他不知道可以反抗,他以为他生来就是要做这些的、要经历遭受这些的。他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没有正常的三观和思维能力,他被养成了一只废虫,一个娈宠。

叶叶也只是他内心太孤寂的产物,而不是什么突然觉醒、勇敢反抗的化身。

乐谱也找齐了,一共四张。

每次这个乐谱上的旋律响起,就会有雌虫进来,虫数不定。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这曲子一响,茶茶就要准备接客了。

“所以我们是要等这个曲子响,然后门打开的时候解决过来的雌虫逃出去。”

“应该是的,阁下。交给我吧。”

虽然vr里面各种能力都用不了,但是对于席渊来说,单纯肉搏要解决几只雌虫也不在话下。

游戏结束,两只虫出了游戏仓。

许恣欢道:“其实我觉得以虫族雌雄虫的比例和能力来说,社会上的雄虫都被养成茶茶才正常。”

席渊解释道:“有过那样的时代,阁下。结果就是后代质量断崖式下跌——尤其是雄虫,不到三百年,就只有c级和d级的了。后来掌权者大刀阔斧改革,才有了现在的局面。所以您的出现才会让全国虫民如此激动——我们都认为您是虫神开始原谅虫族那段历史的象征。”

许恣欢没有接话,他并不是这里的虫,对等级并不在意,也没兴趣当什么全民偶像之类的东西。但是他看着席渊那双倒映着他的身影、盈满爱意的湛蓝色眼睛,想道:如果真有虫神,或许确实是他把我从失事飞机上带到这来的。

……

由于晚上还有顿夜宵,两只虫只进了一家甜品店稍微填了下肚子,确保看比赛时不会饿到就没吃了。

等两只虫走特殊通道进入比赛会场,在第一排坐下后,开幕式已经接近尾声,比赛马上正式开始了。

待双方战队入场,星网出现了一个搜索词条,并且这个词条缓慢爬上了热搜。

等到qrg战队以4∶1的成绩拿下冠军后,热搜榜:

1spl总冠军qrg

2鸦羽fvp

……

17鸦羽七月同款挂饰

……

41鸦七cp

……

一般来说赢了比赛是要搞庆功宴的,由于鸦羽和七月跟一位雄虫阁下约了夜宵,所以qrg成员一致决定把庆功宴推迟到明天。

许恣欢看他们领完奖接受完采访后,和席渊一道从观众席往休息室走。到的时候鸦羽和七月已经收拾完换好衣服在门口等着了。

鸦羽看见他俩后向前迎了两步,开口道:“阁下,上将。我们订好餐厅了,现在走的话我叫辆飞行器。”

旁边的七月明显已经接受现实了,看见他俩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鸦羽和七月是脱离战队的自主行程,自然也就没有交通工具。

许恣欢闻言用略微问询的目光看向席渊,席渊见状心头一动,点了点头。

于是许恣欢道:“不用,席渊开了飞行器,停在了这的地下停机坪,一起去吧。”

七月见状再次为自己偶像挑雄主的眼光打了个勾,当然自己挑朋友的眼光也不错。

四只虫来到订好的火锅店包厢坐好,将点菜权交给了许恣欢。

“要喝点酒吗?”许恣欢看着饮品栏问道。

“阁下您不是刚出院不久吗?”七月可是逛过两虫cp帖的。

“我看他家的果酒度数很低,没问题的。”许恣欢答道,“庆祝我们初次见面和你们获得冠军总是要来点酒的。”

席渊开口道:“阁下,您别喝太多。”

鸦羽听席渊没有阻止的意思,觉得雄虫身体应该确实不打紧,也就同意道:“您说的对,是该庆祝一下。”

火锅和酒算是最能拉近虫关系的事物了,滚烫的食物和酒精入喉的热辣一下点燃了气氛,吹散了陌生和疏离。

一顿夜宵吃得算是宾主尽欢。

这时qrg的群里可热闹了,七月抽空看了一眼消息,然后筷子一下没拿稳砸在碗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卧槽。鸦羽,我俩上热搜了。”

“拿冠军上热搜挺正常的,你吓成这样干嘛。”

许恣欢已经打开星网看热搜了,挑了下眉:“鸦羽七月同款挂件,鸦七cp,热搜榜上一个第九一个第二十一。”

点进去的配图都是赛场上他俩背着外设包的样子,外设包上的挂件还有特写。

鸦羽闻言表情呆滞了一瞬,然后一言难尽地瞥了眼七月。

七月;“不是,你这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鸦羽:“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七月:“……”

鸦羽转头对许恣欢说:“阁下,您好像还没有星网账号?”

许恣欢道:“注册了,没申请v标,也没发过东西。”

鸦羽:“这送上门的广告机会,您有想法利用一下吗?我发个动态解释一下艾特您。”

鸦羽都这么说了,许恣欢自然不会拒绝。

qrg鸦羽

一分钟前

在和irror吃火锅,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位irror。挂件是他送我俩的加油礼物

[图片]

许恣欢收到艾特点进去看见这条动态,图片是刚刚拍的火锅,顺手就点了个赞。然后看见他的星网账号粉丝量在飞速增长,私信也开始弹个不停,索性就退出星网,好好干饭。

倒是七月在下面评论了一句:irror眼光真好——无论是挑礼物还是挑虫。

有很多虫在这条评论下回复。

“挂饰确实好看呀,想搞同款。”

“七月月你拍几张特写,好让我们也搞一个。”

“挑虫?你在夸你自己吗?”

“楼上真相了。”

“大胆一点的话……是不是irror有瓜?

“irror找到雄主了?难怪这么多天不见虫影。”

……

火锅吃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席渊和许恣欢将鸦羽和七月送回酒店后回了家。

许恣欢洗漱完躺床上没多久,席渊穿着睡衣端了杯特调果蔬汁敲门进来,“阁下,您喝完这个再睡,可以促进消化和睡眠,减小夜宵对肠胃的负担。”

许恣欢由于之前在地球上打电竞的时侯作息和饮食都不怎么规律,胃出了点毛病。不过后来调理好了,所以他现在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照顾一下自己的胃。

他记得自己只是之前跟席渊去酒吧那次,特意在最后点了酿制花蜜水,但是雌虫好像就单凭此又记住了他的一个自己都不怎么在意的小习惯。

席渊眸光似水,许恣欢看着他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雄虫动作和神态间透露出的信任让席渊不自觉弯了眼睛。他接过空杯开口道:“阁下早点休息,晚安。”

许恣欢笑着开口道:“你弯下腰,低头。”

席渊不明所以但照做。

许恣欢直起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晚安吻。”

席渊抬头看他,眸光温润,站直后开口道:“阁下,您这样我要舍不得回房了。”

许恣欢笑道:“那你努努力爬个床,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允许你睡在这。”

冰块过来拿了席渊手上的空杯子去清洗了。

席渊想了想,在光脑上调出一份购房合同给许恣欢看,道:“阁下,虽然求婚我还没有准备好,但婚房已经在准备了。就在离您战队基地五百米的距离,等之后您和队友培养够默契,不需要再住基地集体生活了的话,通勤也很方便。”席渊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双手握住许恣欢床边的手,抬头看向他的湛蓝色眼睛里满是温柔爱意,“房子现在正在拆除原装修,如果您有想法,拆完后可以亲自设计它。”

许恣欢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儿,开口道:“上来。”

席渊眼睛亮了亮,松开对方的手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许恣欢牵住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十指相扣,关了灯后轻声道:“晚安,席渊。”

席渊抬起手在许恣欢手背上落下一吻,温声道:“晚安,阁下。”

一夜好眠,许恣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枕在席渊胸膛上方,不由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睡着了之后往虫怀里钻的习惯了——他毫不怀疑是席渊动的手,因为对方暂时还做不到这么放肆,毕竟昨天还是个只想搂着他睡觉都要问询之后经过同意才会伸手的虫。

席渊呼吸平稳,听起来还没醒,许恣欢索性也懒得动,雌虫怀里还挺舒服的。

没过多久,雌虫微哑的嗓音响起,“阁下,早安。您醒多久了?”

席渊在光脑上操作窗帘拉开,阳光洒进来为房间绘上了一层暖洋洋的色彩。

许恣欢伸着懒腰坐起身,声音也懒洋洋的,听上去诱惑十足,他说:“没多久。早安。”

这样的场景席渊觉得自己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他嗓音温柔又宠溺,“您洗漱一下,我去为您准备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包子和豆浆,包子里的馅许恣欢没有吃过,但还挺喜欢。包得小巧又漂亮,是正适合一口一个的大小。

“上将这手艺,不开个店有点浪费。”许恣欢吃完后这么夸道。

席渊笑了笑,回道:“但我只想为您做这些。”

许恣欢笑道:“有时候完全想不到你之前是只不近雄色的虫,有点过于会说话了。”

“我从来都是实话实说,阁下。”

冰块收拾着餐桌,席渊接到了一个电话,许恣欢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剥了颗桌上的咖啡糖放进嘴里,然后用光脑上的小游戏练手速。

“阁下,我需要去雄父那一趟。您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恣欢微微颔首,道:“我用下你电脑直播。”

席渊宠溺地笑了笑,道:“您随意,这也是您的家。”

许恣欢不由自主地弯了唇角,嘛,感觉还不赖。

席渊出去后,许恣欢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直播。

粉丝来得飞快。

“爷爷!您关注的主播开播啦!”

“irror你终于想起sky的账号密码了是吧。”

“我看了十天的回放,主播你懂不懂我的痛。”

“irror你是不是结婚去了?”

许恣欢看见这条弹幕有点摸不着头脑,开麦道:“结婚?你们上哪听的谣言。”

“哈哈哈哈哈!就是七月说你挑虫的眼光好,然后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你找到雄主了,消失那些天是结婚去了。”

许恣欢有点哭笑不得,回道:“谣言止于智者啊,你们别跟着瞎闹。”

登录游戏号许恣欢看见自己四个队友都在线,挑了下眉。用光脑联系主教练奥特道:“教练,战队收假了吗?”

“还没有,阁下。我们一般要到转会期才会收假。”

“这次转会期我们战队有虫员变动吗?”

“战队首发还没有确定,教练组是大概率会有变动的。您要是有什么买虫的想法可以跟玉石提。”

许恣欢看了眼四个队友提升的星数,打字回复奥特道:“我暂时没想法,收假了一起练过配合之后再说吧。”

“好的,阁下。”

许恣欢原本也是想让他们先各自单排提升一下自己的个虫硬实力,几个队友的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而且还挺勤快,假都没收就已经开始训练了。

于是许恣欢也加入了这场单排之旅。

……

席渊开着飞行器到达席绥——也就是他雄父的私虫庄园后,停好飞行器走了进去。

席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他的雌君,也就是席渊的雌父纪愈。

席渊恭敬出声道:“雄父、雌父。”

席绥点了下头,道:“坐吧。”

从电话里的语气到现在的表情,俩虫不像是一副要嘘寒问暖拉家常的样子,于是席渊选择了坐在纪愈对面、席绥另一侧的单虫沙发上,三只虫围着一方茶几,席绥的雌侍上前为席渊端上一杯茶。

“谢谢。”席渊对雌虫点头道,然后又转头问席绥:“雄父,今天唤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跟那只荒星来的虫走的很近?”

席渊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正声道:“是许恣欢阁下,雄父。”

纪愈喝了口茶,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场谈话。

席绥挑了下眉,道:“之前拒绝家里安排的所有联姻,我还以为你眼光多高,看来也不过如此。一只毫无背景的雄虫,等级还是c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席渊淡声道:“我们家应该还没有落魄到需要我的联姻来做什么贡献?”

席绥:“纪愈!”

“咳!”纪愈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清了清嗓子道:“在的,雄主。看这样渊儿是真动心了,您赌赢了。”

席绥冷静了一下,道:“谁跟你说那个赌了,你看看他护那只虫护成什么样了。”

席渊:“是许恣欢阁下,雄父。”

席绥:“……”

纪愈:“您知道的,雌虫护雄主是天性。”

席绥:“你可真是高看他了,还雄主。磨多久了还没签订婚约呢。”

纪愈:“您也调查过,那位阁下除了等级只是c,其他方面都没得说。我记得您明明也挺满意的,夸渊儿眼光好呢。这样的阁下难追一点很正常。”

席渊听着自家雄父雌父你一句我一句的,对于这俩透露出的信息他也没多惊讶,毕竟自己双亲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肯定做过调查。那么只要是对阁下有一定程度了解的虫,基本就没办法不喜欢他。

但是聊到了结婚,他还是要为他的阁下辩解一下。

“不是阁下的问题。是我还没准备好。”

席绥一瞬间觉得自己不认识自个儿崽子了:“你在说什么东西。”

纪愈:“我家渊儿可不是会犹豫的类型。”

席渊:“没有犹豫。阁下说让我求婚,我打算升元帅后再求,我想给他最好的。最近边境那边有点异常,很有可能有仗要打,我会请求叔叔派我去的,拿下胜利我的功勋就够升帅了。”

两只虫闻言眉头皱得死紧。

席绥:“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再上前线了。席纾敢派你去我就敢跟他翻脸。”

纪愈:“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你现在上战场精神海肯定会频繁暴动的你知不知道?你经历过那么多次了还不知道精神海暴动一次比一次严重吗?我以为你认定一只c级雄虫就做好跟抑制剂过一辈子的打算了,会转战后好让精神海暴动少一点契机了,结果你还要上战场?没有精神疏导你单靠抑制剂这次战场上还有以后熬不过去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席渊没想过,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熬得过去,也必须熬过去。

许恣欢不是一只真正的c级雄虫,有能力为他做精神疏导。但是他从没想过要阁下为他做精神疏导。

精神海暴动既然能要雌虫的命,精神疏导对雄虫来说又能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事。

精神疏导本身就是一件很费神的事,双方精神海建立连接后雌虫的精神负面状态还会有五分之一传导给雄虫——这也是雄虫最多只能低两级的主要原因之一,不然那五分之一有可能让雄虫受不住而精神失常。

雌虫的精神负面状态一旦到达临界值,就会引发精神海暴动。雌虫是无法自己调节精神状态的,只能靠注射抑制剂或者由雄虫进行精神疏导。

如果在精神稳定期间注射抑制剂,会让雌虫的精神负面状态翻倍。所以一般情况下雌虫不会在非精神海暴动期间注射抑制剂。

精神海暴动时,注射抑制剂可以调节精神状态却无法减轻痛苦,那些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全靠雌虫自己硬熬。他们在调节好精神状态之前理智都岌岌可危,有可能全身虫化,破坏性极强。

如果是在战场上,精神海暴动的军雌就是一个极具杀伤性的武器,杀敌还是杀友全看军雌自己的意志力和运气。由于上战场杀敌是目前发现的让雌虫精神负面状态飙升最快的事情没有之一,因此意志力训练是军雌最重要的训练项目。

如果抑制剂注射不及时或者熬不过来,精神海暴动的雌虫都会就此丧命。

而对于精神海暴动期间的雌虫,帝国是不允许雄虫为其进行精神疏导的。因为这时候雌虫被精神压制的话只会变得更狂躁,失去能精神压制标记过的高阶雌虫的优势,珍贵的雄子极有可能会被在这期间失去理智的雌虫杀死。

这些也是虫族抑制剂这么发达以及没有雄虫会为非雌君雌侍雌奴的对象做精神疏导的原因。

顺带一提,防止被信息素引诱的抑制剂是用来抑制情欲的,跟治疗精神海暴动的抑制剂不是一种。因为作用区别过大,所以虫们一般口头上不做区分,都称作抑制剂。

还有,雄虫也不能为有血缘关系的雌虫做精神疏导,因为各自的精神海都会对对方的出现排斥现象,无法建立连接。

当然,雌虫精神状态越好,雄虫对其进行精神疏导也越容易——这就是虫族支持早婚的原因了。一般雄主都会隔三差五地为雌君雌侍进行疏导,让他们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由于参与的战争太多,席渊才28岁就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精神海暴动了。从未接受过精神疏导、暴动起来全靠抑制剂硬熬的他对自己的精神状态简直不要太清楚,但凡他自己的等级低一点,估计现在不是疯就是死了。他完全舍不得许恣欢经历这些,哪怕只是五分之一也不行。

席渊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确实是打算跟抑制剂过一辈子,只是理由跟他们以为的不一样罢了。他开口的语气格外认真,他说:“我已经决定了。雄父、雌父,你们担心的场面不会发生的。无论是为了你们、帝国还是阁下,我都不会因此丧命的。希望你们相信我并且支持我。许恣欢阁下是我拿命珍惜的虫,我想尽我所能给他最好的一切。”

气氛陡然变得沉默,席绥和纪愈都没想到他们这个崽子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到了这种地步。看吧,这就是虫族不信仰爱情的原因。

良久,两虫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

纪愈:“罢了,你自己有数就行。”

席绥:“自己是个奇葩性子死活不肯找雄主,看上的对象也是个奇葩性子。求婚是什么东西,你看看整个帝国有谁做过这事。你迟早都要升帅的,转战后之后最多功勋攒的慢一点。但凡直接登记了哪还有这么多事。”

席渊的眸子染上笑意,眼底的温柔能溺死虫。他说:“阁下自然是不一样的。”

纪愈知道他估计是出不来了,也没劝什么,只是开口道:“如果那位阁下愿意的话,有时间带来让我们见见。我还挺好奇的,什么虫能让你这样。”

席绥想起这个就来气,席纾没少跟他提这只雄虫多好看多优秀,送的礼物多合他心意。而他想了解这只虫还得自己派虫去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自己说,哪有先带心仪对象见叔叔的。”

那不是因为阁下是s级叔叔是虫帝嘛。席渊在心里这么回道,开口却是:“是渊儿考虑不周,您消消气。等我求婚成功立马问问阁下意愿。”

……

许恣欢正打着团,光脑响起了纳尔逊的电话。

他喊智能语音接电话,不等对面开口就说:“在打团,你等会儿。”

纳尔逊:“……”他倒是没想到许恣欢还有游戏瘾。

许恣欢倒不是对游戏有瘾,只是出于作为一名职业选手对游戏对局和局内玩家的尊重。

赢下这波团直接一波后,许恣欢关了直播间的麦才开口问:“怎么了?”

“没事,约你晚上一起吃晚饭,你礼物还没拿呢。你在哪,我到时候去接你。我是不敢让你自己打车了。”

由于虫族的飞行器自动驾驶技术十分成熟,所以民用飞行器并不需要驾照之类的东西,牌照也是飞行器出厂的时候定好了的,购买时在系统里登记好就行。

许恣欢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就回道:“不然你现在过来陪我去买飞行器吧?”

“行,位置发我。”

许恣欢跟粉丝道完别后下播,关了电脑后回自己房间换衣服,顺便给莲花榭打了个预定包厢的电话。

不一会儿就收到纳尔逊说到了的信息。

许恣欢出门的时候纳尔逊在飞行器外等他,看见他冲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气色不错,你不知道你躺病床上那苍白样儿,太招虫心疼了。”

许恣欢笑了笑,道:“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有这么管用的迷药,不小心中了招。”

“怪不了你不小心,那种药挺稀有的,鬼知道他们怎么拿到的。”纳尔逊拉着许恣欢上了飞行器,递给他一个小袋子,“不提那些了,晦气。你看看喜不喜欢。”

许恣欢闻言接过袋子,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绿色的宝石胸针,是竹子的式样,晶莹剔透,切割精致。没有灯光的时候显得很低调,一旦打上光就闪得张扬至极。

纳尔逊笑着道:“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竹子味,所以看见它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你了。”

许恣欢解释道:“应该是我房间里香薰的味道。谢谢,我很喜欢,很漂亮。”

“好歹我们家也是做珠宝的,挑的东西要是不好看岂不是砸自家招牌。”纳尔逊对许恣欢眨了眨眼,又为他介绍坐在驾驶座上的虫,“这是沈言,我的雌侍,我让他送我们去飞行器专卖店后就回家。我今天住我爷爷那,所以你吃完饭得送我过去,还可以顺便见见他。”

沈言转身打招呼:“您好,阁下。”

许恣欢对沈言微微点了下头,又对纳尔逊道:“没问题。”

飞行器很平稳地落了地,许恣欢和纳尔逊下去后一道进了专卖店。

许恣欢不是很懂这个,纳尔逊也不懂,他只喜欢好看的。于是许恣欢挑来挑去最后选定了一架白色的飞行器,跟席渊那架是同款不同色,他那架是深蓝色。

毕竟席渊挑的总不会出错。许恣欢这么想。

付过钱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席渊发来了消息:“阁下,我暂时回不去,晚饭可能也要委屈您自己解决了。”

许恣欢打字道:“我跟纳尔逊在一起,晚点会去拜访杰森爷爷。你到家的时候我可能还没回。”

“好的,阁下。需要我的时候您打电话给我,注意安全。”

于是两只虫就坐上崭新的飞行器,用自动驾驶到了莲花榭。

许恣欢走到前台开口道:“有预定,姓许。”

纳尔逊道:“要不我怎么喜欢约你出来,只需要负责开心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会安排好,我可以不带脑子。”

许恣欢莫名想起了席渊,好像跟上将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可以不需要脑子。他对纳尔逊挑了下眉,道:“我也挺喜欢你这随遇而安的性子的,我怎么安排你都没意见。”

纳尔逊“嘿”一声笑了,道:“要不咱俩怎么能成为朋友。”

许恣欢也勾了勾唇。

两只虫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在接待虫的引领下进了包厢。

纳尔逊坐下后拿着菜单开口道:“这顿我请,庆祝你死里逃生。要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家小欢欢以后一定顺风顺水。”

许恣欢正在光脑上回消息,听见“小欢欢”三个字正敲屏幕的手停顿了一下。无论听多少次,他依旧对这个称呼敬谢不敏,但是纳尔逊坚决不改。

许恣欢回完消息后抬头道:“还是我请吧,有两个朋友要来。”

“咱俩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你朋友我也能请。谁呀?”

“你打星际永恒吗?”

“打啊!我跟你说,你看不看spl?昨天总决赛qrg的鸦羽真的帅惨了!我有事没能去现场,看的直播,好可惜。”

“你喜欢鸦羽?”

“嗯啊,咋了,小欢欢你主队不会是我对家吧?”

许恣欢淡声道:“对不对家不好说,但是我签约了sg。”

纳尔逊一副了然的样子扬了下头,“哦~sg啊,sg近几个赛季不……等会儿……你说什么玩意儿?你签约了sg???”

“嗯。”

“……就算是你在sg……不是……你去sg干嘛?教练组还是后勤啊?”

“我去打野,下赛季首发。”

“……”纳尔逊手里的菜单“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过了好几秒才说:“不是,你上赛场啊?”

许恣欢点了下头。

“你是不是逼我换主队,你这只虫怎么这样。”

许恣欢轻笑了一声,道:“没事,你不用换。但你或许要冷静冷静,我约的是鸦羽和七月。”

“……!!!???”纳尔逊“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你说谁?你说等会儿谁要来一起吃饭?”

许恣欢挑了下眉,道:“说是昨天他们战队比较兴奋,反正睡不着,等他俩跟我吃完饭回去后就直接办了庆功宴。这会儿七月刚睡醒,问我有没有推荐的好吃的。我就索性叫他和鸦羽一起过来了。”

“你有这虫脉不告诉我?拿不拿我当朋友?”

“你没跟我说过你喜欢鸦羽。”

“……”我那不是……之前看你就不像个打游戏的虫嘛……今天才知道你打游戏也没来得及啊……

纳尔逊腹诽一番,又想起什么,“打野……跟鸦羽七月是朋友……你不会……是那个irror吧?”

许恣欢微笑,不置可否。

“……爱妃,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那可能有点多。”

纳尔逊弯腰捡起地上的菜谱放在桌上,道;“你让我缓缓,不然等下要在偶像面前丢虫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出乎所有虫的意料。

鸦羽和七月进来后跟包厢里坐着的两只雄虫打招呼,许恣欢为他俩介绍纳尔逊。

七月矜持点头,“您好,阁下。”

鸦羽则是走到纳尔逊面前行了个抚胸礼,开口道:“纳尔逊阁下,您好。我是鸦羽,真名闫曳,a级雌虫,25岁,未婚。目前就职于qrg俱乐部,名下资产……”

纳尔逊好不容易把见偶像的激动压下去,雌虫这段话直接给他砸晕了。但是再怎么着他也是巴特利特家族精心培养的继承虫,类似场面经历过不少次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鸦羽挑了下眉,道:“你先等等,闫曳是闫氏集团的闫?”

“是的,阁下。”

闫氏也是主星上的豪门贵族,这一代有个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过面的老幺,想必就是眼前这只虫了。纳尔逊心下计较一番,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你这段话意味着什么?”

“知道,阁下。”

纳尔逊唇角勾了勾,用自己的光脑碰了一下对方的,加上联系方式后调出雌君契约发给闫曳道:“那么……签字吧。”

许恣欢看七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问他道:“这是签什么?”

七月解释道:“应该是签结婚契约,阁下。”

许恣欢:“???”

这俩才第一次见面就结婚了?七月一副淡定的样子就说明……这才是虫族结婚的正常速度?

许恣欢看俩虫已经签约上传系统,称呼都改了,一时间觉得有点天雷滚滚的滋味。

许恣欢开口问道:“首先,恭喜二位喜结良缘。其次,虽然25结婚不算早……但是鸦羽你不打算打比赛了吗?”

鸦羽正要回答,纳尔逊抢先道:“当然要继续打,雄保会那边我会解决。不过qrg基地不在主星,你得换个战队。”

鸦羽眼里闪过惊喜,他想过雄虫会允许他继续打比赛,但没想过他还会帮他解决雄保会。

许恣欢和七月第一次听见鸦羽如此温柔的声线。

“谢谢您,雄主。今年转会期我会换的。”

许恣欢挑了下眉,问道:“来sg吗?”

七月笑道:“阁下,我还在这呢。”

七月是开玩笑的,职业选手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个赛季队友会是谁,几乎不可能整整齐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句话用来形容电竞战队再贴切不过了。鸦羽能找到这样一位支持他继续走这条路的雄主,他很为他高兴,也很羡慕。

许恣欢笑道:“你在没用,能做他主的是纳尔逊。”

七月无奈摊手道:“您说的对。”

纳尔逊道:“sg好呀,我就不用纠结支持哪个战队了。”

闫曳:“雄主,您?”

纳尔逊对他眨了下眼,道:“我是鸦羽你的粉丝哦,会线下追比赛那种。”

闫曳心脏猛地跳了几下,再次开口的声线温柔又沙哑,他说:“请您原谅我没有早点发现您。”

纳尔逊笑了笑,道:“现在也不晚。”

闫曳道:“我会联系sg试训的,您放心,您不会需要纠结选我还是选irror阁下的。”

许恣欢闻言道:“需要我帮忙就直说。”

闫曳道:“不用,阁下。您帮我的已经很多了。”

许恣欢挑了下眉,知道他说的是让他俩认识这事,没再说什么,开口道:“婚礼记得请我,你俩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纳尔逊笑道:“少不了你的!”

闫曳:“当然,阁下。”

七月这才上前抱了一下鸦羽:“恭喜,羽哥。”

结果这顿饭最后请客的成了闫曳。

然后见杰森爷爷的也变成了闫曳。

饭后许恣欢先送纳尔逊和闫曳去了巴特利特的主宅,然后送七月回他的酒店,最后自己回家。

席渊还没有回来,许恣欢回房洗过澡换过衣服,汲着拖鞋又去了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影。

席渊原本陪双亲吃过晚饭就打算回来的,结果突然接到紧急军务要处理,于是他就去军事基地加了个班,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席渊进屋看见在沙发上睡着的许恣欢,一瞬间心就化成了一滩水。他走近后小心翼翼抱起雄虫打算送去房间,沙发上睡着不舒服也容易感冒。

许恣欢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在席渊怀里蹭了蹭,嗓音又软又哑,“你回来啦。”

席渊突然就觉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捏了一下。他轻吻雄虫的额头,温声道:“是的,阁下。我抱您去房间。”

……

许恣欢这次醒来没在席渊怀里了,因为是一只虫睡的。看了一眼时间是六点半,心道这是生物钟又回来了。

伸了个懒腰后下床,简单洗漱一下打算去别墅内的健身房跑会步。

席渊已经在里面运动好一会儿了。看见许恣欢进来,眉眼染上笑意,道:“阁下,早安。”

许恣欢一边走上跑步机一边回道:“早安。”

然后两只虫各忙各的,没再说话。直到七点半,两只虫双双停下回房洗澡。

席渊上班时间是九点,他洗完澡后还能做个早餐,和许恣欢一起吃完后再动身前往军事基地都没问题。

“阁下,我去上班了。我已经给冰块设置好了,它会负责您的午餐。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恣欢微微颔首,目送席渊出门。然后自己去书房开始直播打游戏。打累了就开着直播和粉丝一起看电影,或者玩玩休闲游戏。

下午五点一刻,席渊下班回来,猜他在直播也就没进去打扰,只是发信息告诉雄虫自己回来了。

回房换上家居服,席渊进厨房准备晚饭。

许恣欢直播到五点半就跟粉丝道别了,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出了书房。

席渊在厨房听见动静转头道:“阁下,晚饭大概还有半星时能做好,您先休息会儿。”

这场景让许恣欢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他在餐厅坐好,开放式的厨房让席渊忙活的身影一览无余。

这两只虫待在家里无论干什么,都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温馨又安宁。

饭后看了场电影,两只虫坐在沙发上喝着鲜榨的果汁,席渊想起什么开口问道:“阁下,停在前院的那辆白色飞行器是您新买的?”

许恣欢点了下头,道:“昨天买的,正好有时间就去看了。”

“好像……跟我的是同款?”

许恣欢眼里染上笑意,道:“嗯,我跟纳尔逊对这个都不怎么了解,我觉得上将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席渊眉眼弯了弯,道:“谢阁下信任。”

许恣欢对他眨了下眼,一双眸子灿若星辰,他说:“席渊,你知不知道,同款还有个别称叫情侣款?”

席渊的心弦就这么被拨动了一下。他的心上虫总会说一些他只知道意思但不知道具体意象的词——例如求婚,例如浪漫,例如情侣。

而现在对他来说,这些听上去就幸福美好的词都跟眼前的雄虫密不可分——是他让这些词都变得生动又触手可及,而不仅仅是字典里冷冰冰的解释。

席渊轻声唤他“阁下”,眼里的缱绻爱意像是要溢出来,他说:“现在知道了。”

许恣欢被这双湛蓝的眼睛撩到了。他从席渊手里拿出果汁,和自己那杯一起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面对面跨坐在了席渊身上。

席渊微微一怔,下意识伸手环上许恣欢的腰避免对方摔下去,然后主动抬头吻上了对方的唇。

许恣欢见状把这次的主动权交了出去,他搂上席渊的脖子,只是回吻,不主动出击。

席渊动作又轻又缓,试探性的伸出舌头却不深入,碰到许恣欢的舌尖就会轻轻刮蹭一下然后往回收一点,然后又伸过去,如此反复,挑逗又温柔。

与此同时,席渊不自觉地用放在对方腰上的手摩挲着,许恣欢身上宽松的家居服原本就由于抬手的动作让下摆上移了一截,这下更是被蹭着往上跑,然后那双手毫无阻碍的贴上了腰上的肌肤。

许恣欢是偏清瘦型的身材,腹肌不是跟席渊一样的有清晰八块,而是薄薄的一层,有比较清晰的马甲线。腰很细,皮肤很滑,揉起来很韧,席渊完全爱不释手。

感觉到许恣欢有点情动了,席渊将他的上衣脱下,然后抱起他放倒在沙发上,俯身上去,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下吻,在眼皮停留的时间略长,然后吻过鼻尖,又继续往下与之唇舌纠缠,接着是下巴,喉结,肩颈,锁骨,胸膛,腰腹,人鱼线……

席渊的嗓音哑得不像话,也温柔得不像话,他抬起头看着许恣欢,问道:“恣欢,可以吗?”

许恣欢抬手把手臂搭在了眼睛上,“嗯”了一声。

席渊见状轻轻笑了一下,心道原来恣欢也会害羞。

席渊俯下身继续动作,将许恣欢的家居裤和内裤褪下,对方的性器已经微硬抬头了,他张开嘴将其含了进去,极富技巧地用唇舌逗弄着。直到阴茎在温热的口腔里缓缓胀大,席渊开始为他做深喉。

这是许恣欢第一次把自己的欲望交出去。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心里又暖得不行。

控制欲一开始叫嚣过,但是席渊那些温柔至极的吻安抚着它。被口交的时候又开始蹦跶,许恣欢将其压了下去,席渊在这时伸手抓住了他自然放置身旁的手,十指相扣。控制欲于是再没有蹦跶。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没有谁能让他乖乖躺着任其吻过身体的每一寸。被口交的时候,他也会保持着清醒以便随时摁着对方的头控制深浅和力度。

他想:这只虫……真的很特别。

席渊的口交技巧很是可以,许恣欢对此再次认识到了虫族对雌虫性教育的细致程度。他被伺候得很舒服,于是当射精欲望来临的时候他也就没忍着,紧握了一下那只被牵着的手递出信号,然后射在席渊的嘴里。

席渊收到信号就做好了准备,因此并没有被呛到。他起身将许恣欢的阴茎缓缓放出来,然后把对方的精液尽数咽了下去。

许恣欢将手臂从眼睛上放下来正好看见席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如果是奴,未经允许私自吞精是要受罚的,但他现在认为他是在跟席渊谈恋爱,刚刚那个场景也不是调教,于是莫名其妙一股羞赧涌上心头,红了耳根。

之前用手臂挡住眼睛其实并不全是因为席渊以为的害羞,更多的是因为他在准备压制控制欲。

但现在就只剩害羞了。

许恣欢的桃花眼因为刚刚的情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在暖色的灯光下亮得出奇,再配合着通红的耳根和一丝不挂、只剩脖子上一条纯黑素链的身体,就是一幅旖旎至极的画。

席渊心脏跳得飞快,胸腔都被撞得有点发麻。他下了沙发然后抱起许恣欢往楼上走,用沙哑至极的声线道:“阁下,我抱您去沐浴。”

许恣欢眸光闪了闪,没有接话。直到进了房间他才开口道:“放我下来,你先进我浴室把衣服脱了。”

席渊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乖乖照做。

许恣欢拿着消过毒的跳蛋、尿道棒和肛塞走进浴室。

席渊已经乖乖脱好衣服在洗漱台旁等着了,看见许恣欢手里的东西表情空白了一瞬。

许恣欢看着不着寸缕、身上仅剩一枚由绳子坠着的平安扣的他——阴茎还是翘起的,看样子怕是在楼下那场情事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硬了,后穴估计也早就泛滥成灾了,因为架子上的内裤有两小片深色的水印。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把一颗泡泡浴球扔进已经放好水的浴缸,开口道:“我猜上将应该不会拒绝共浴,所以为了避免白洗,准备了一些小道具。”

“当然,阁下。”席渊喉咙发紧,乖乖去拿跳蛋和肛塞的手有点抖。

如许恣欢猜的那样,席渊的后穴早在楼下的时候就已经被分泌的肠液浸透了,又湿又软,很容易就把跳蛋塞了进去。

“放多深应该不用我教你?”

“是的,阁下。”席渊将跳蛋往里推,直到碰到一个点身体微颤了一瞬才将手指拿出来,又将肛塞旋进去。

许恣欢满意地挑了下眉,伸出左手扶住席渊早就硬得滴水的阴茎,开口道:“记得放松,我不想你受伤。”

许恣欢指尖有一层薄茧,碰上他皮肤的触感酥酥麻麻的,席渊的阴茎当时就跳了跳,听见雄虫的话心下又酸又软,应道:“好的,阁下。”

许恣欢右手拿着涂满润滑液的尿道棒对准位置,缓缓推了进去,速度放得很慢,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小心。

这是一个能对其释放控制欲和施虐欲的恋爱对象,一个能让他有依赖想法的恋爱对象。席渊对他来说实在过于特别,所以珍视起来那么理所当然。

等到完全放好后两只虫都出了一层薄汗,许恣欢拉着席渊去淋浴区冲了一下,然后一起跨进了浴缸。

许恣欢好整以暇地戳着光脑屏幕控制着跳蛋的节奏,时不时看一眼席渊。

体内的跳蛋抵着敏感点时不时蹦跶一下,有时候又一直蹦到他快到达顶点突然停下,席渊直接从云端跌落地面。

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刺激之后,跳蛋再一次开始蹦跶,他又缓缓飘起,这次跳蛋直到他高潮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但他前端被尿道棒堵住,阴茎得不到释放的疼痛和后穴的持续高潮让他在云端和地面间起起伏伏、反复横跳。他死死咬牙将求饶和呻吟一并吞进喉咙,爽出来的热汗和疼出来的冷汗一滴滴砸落,一双湛蓝的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心上虫没什么表情但又好看至极的脸,他想,阁下的澡可能还是白洗了。

席渊痛苦夹杂着欢愉又乖巧隐忍的表情极度满足了许恣欢的控制欲的施虐欲,前不久才释放过的性欲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只是被遮掩在泡沫下,和席渊下半身的反应一样让虫看不分明。

许恣欢关掉跳蛋开关,从浴缸里起身,席渊双腿发软地被他拉到了淋浴区,温热的水从两只虫头顶浇下,许恣欢动作轻柔地取出尿道棒,温声道:“射吧。”

而席渊现在……射是射不了的,浓稠的精液只能应声流出,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又被水流冲走。

快感实在过于汹涌,他脑子一片空白,放松了牙关,嗓音沙哑又带着无限的眷恋,夹杂着呜咽一声一声地唤:“恣欢……恣欢……”

“嗯,我在。”许恣欢回应着,然后环住他的腰,抬头与他接吻。

许恣欢的吻温柔又强势,轻而易举地又一次挑起了席渊的情欲。

他让虫转了个身,将肛塞和跳蛋取出来,引起对方一阵颤栗。席渊这时不用力就已经不能完全闭紧的后穴内缓缓流出清液,许恣欢用自己的性器堵了上去,然后顺利一插到底。

席渊难耐的“唔”了一声。

许恣欢在他耳边轻声诱哄,“这次我不帮你了,记得我允许之前好好忍住了。嗯?”

席渊睫毛颤了颤,应声道:“我会的,阁下。”

许恣欢把席渊压在了墙上,一下又一下地顶着。

席渊脖颈上戴着的那枚平安扣和墙壁小幅度碰撞着,声音很小但清脆好听。

后入的姿势让性器进得很深,不用顶到敏感点就能让席渊爽到心头发涨,那是由于被爱恋的虫填满而产生的心理上的满足。

席渊的后穴里满是淫水,许恣欢的性器在里面舒服得像是在泡温泉。

他开始深深浅浅地戳那个小凸起,而席渊始终绷着一根弦,不敢完全沉溺在情欲里。他听着平安扣碰撞墙壁的声音,在心里一下一下地数着,以此来保持一线清醒,怕一不注意就没能达到许恣欢的要求。

快感越积越多,后穴已经高潮过三次了,阴茎还没有释放过,硬得淌水,席渊数的数字已经连不上了,开始变得颠三倒四——他快保持不了那一丝理智了。

在彻底沦陷之前,席渊伸手扣住自己的阴茎底部,一个用力,闷哼一声——将其掐软了。

许恣欢眸子愈发幽深,望不见底。他突然升起了一种破坏欲——他想撕碎这份隐忍,想看席渊呜咽着认错说“对不起,没有达到您的要求”。于是他开始释放引诱意味的信息素,同时抽插的动作变得更加大开大合,每一次深入都重重撞在对方敏感点上。

雨后竹林的清香在浴室里轰然炸开,席渊的瞳孔都涣散了一瞬。平安扣碰撞墙壁的声音变大了,但他已经听不分明了,更别说继续数。刚被掐软的阴茎几乎是瞬间又抬起了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水,叫嚣着想要释放。肠道也在疯狂蠕动,想要榨取体内性器的精液。

他终于呜咽出声:“恣欢……恣欢……阁下……求您……求您了……”

“求我什么?想射?”

“求您……求您不要用信息素,我……我会忍不住……恣欢……求您……我不想……不想让您失望……”

许恣欢幽深的眸子瞬间就软了,信息素的作用由引诱变成了安抚,他快速顶了几下,在席渊受不住的时候开口道:“射吧。”

然后两只虫一起松了精关。

许恣欢缓缓退了出来。

席渊回过神,转过身对上许恣欢满是笑意的桃花眼,情不自禁地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拿起被雄虫随手扔在洗漱台上的肛塞,慢慢旋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堵住了后穴里那些顺着腿往下流的液体。

等两只虫都被花洒冲干净后,席渊拿起浴巾为许恣欢细细擦试着。

许恣欢眯着眼睛任由他动作,安心享受着。

“阁下,今晚……我可以睡您房间吗?”

“嗯。”

两只虫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被冰块摆好了两套睡衣和内裤。许恣欢和席渊各自穿好上了床。

席渊伸手将许恣欢搂进怀里,问道:“阁下,那样的道具……您买了很多吗?”

“喜欢吗?”

“我喜欢的是您,阁下。您给的,我就喜欢。”

许恣欢笑了笑,道:“保持一下神秘感。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肛塞买了好几种。上次的和这次的,你喜欢哪个?”

席渊认真想了想,道:“喜欢上次的,更软一点。那个放在我房间了。”

“喜欢那个下次就自己记得拿,我这没有了。”上次那个是许恣欢想着他是第一次,挑的最软的一个。

席渊耳根“蹭”地红了,讷讷道:“知道了,阁下。”

许恣欢在他怀里听着他略快的心跳,勾了勾唇。

“恣欢。”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

席渊的生物钟六点把他叫醒,他看怀里的虫睡得还熟也就没有起床,避免弄醒他。

房间里乌漆嘛黑,席渊就那么睁眼躺着也不觉得无聊,感受着怀里正熟睡的虫只觉得心头发烫。

时间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半星时溜走了,许恣欢迷迷糊糊睁了眼。

席渊轻声道:“阁下,早安。”

许恣欢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撒娇一般道:“早安,席渊。”

席渊一颗心直接就这么化了,在虫额上印下一吻,“阁下要去健身房跑步吗?”

雌虫怀里实在过于舒服,许恣欢破天荒地起了赖床的想法。一声“要去的”鼻音重的不行,让虫觉得听上去就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席渊笑出了声,嗓音温柔又宠溺,他说:“不想起就不起,没关系的。”

许恣欢甩了甩头,坐起身道:“总觉得要被你宠坏。”

“不管阁下是什么样子,宠您都是我应该且喜欢做的事。”

许恣欢扬了扬唇角,然后起床去洗漱。

席渊见状无奈地笑了笑,想道:就阁下这自我控制力,哪像是能被宠坏的样子啊……

两只虫在健身房待到七点半后,各自回房洗澡,然后一个做早餐一个坐在餐桌上撑着脸看。

之后就是一起吃饭、告别——一个去军部上班,一个目送对方出门后去书房准备直播。

席渊已经把书房的键盘鼠标等东西换成了和他用惯了的那套一样的设备,许恣欢打起游戏来很是顺手。

……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许恣欢和席渊都收到了纳尔逊和闫曳的婚礼请柬,时间是十天后。

许恣欢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对席渊道;“闫曳第一眼看见纳尔逊,自我介绍就已经具体到了名下资产。”

“这是雌虫追求雄虫的常用开场白,阁下。”

“然后他俩当时就签了结婚契约。”

“双方看对眼了一般就会直接签订契约了阁下,他俩应该是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

“那你倒是挺不一样的。”

席渊笑着道:“那是因为您很特别,阁下。所以我选择了特别的方式。”

“恭喜,方式很正确。”

许恣欢想了想,席渊要是在荒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把自己摊得明明白白,他应该……好吧,他应该最后还是会喜欢这只虫。

就是第一印象应该会从这位上将性格好好变成这位上将好像脑子有问题。

但是之后避无可避的朝夕相处,这只虫身上招他喜欢的那些特质都会慢慢浮现出来。

再等知道了虫族这些习俗后,那些不算正面的印象都会化成暖流,温柔地浸润他那颗心。

席渊眸光软得不像话,弯了眉眼,道:“那我很庆幸,阁下。”

许恣欢勾了勾唇,道:“上将可能要推荐一个定制礼服的地方了。”

“当然,阁下。您要是愿意,现在我就带您去。”

两只虫是刚吃完饭在沙发上闲聊的,许恣欢看了一眼时间是六点半,于是点了点头道:“好。”

席渊闻言在光脑上敲敲打打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约好了,阁下。换好衣服就可以出门了。”

于是两只虫各自回房,将家居服换成常服,然后一道出门上了席渊的飞行器。

飞行器落地,席渊带许恣欢来到了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地方,大门外已经有虫侯着了。

江黎对席渊点了下头,又对许恣欢道:“阁下,晚上好。”

席渊为许恣欢介绍道:“这是江黎,之前您昏迷时的主治医生。他的家族是做高级服装定制的。”

许恣欢微微颔首道:“晚上好。在医疗部的时候有劳了,江医生还挺多才多艺的。”

江黎一边领他俩进门一边微笑道:“分内之事,您不必客气。做礼服的不是我,我只是来接您和上将的。”

许恣欢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建筑道:“我以为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家族企业。”

席渊:“是家族企业,但他长歪了。”

江黎:“你要不要算算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几次。”

席渊:“没有你也会有别的虫。”

江黎:“……”

许恣欢笑出了声,他第一次见席渊这么活泼的一面,看来这俩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席渊不可能随便让谁当他的主治医生。

三只虫走进了一个屋子,江宣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江黎为许恣欢介绍道:“阁下,这位是我雌父,负责设计。负责制作的虫不在这间房,您要是有兴趣我一会儿带您去看看。如果您有什么偏好的款式可以跟我的雌父说,如果没有可以让我的家虫自由发挥。”

许恣欢道:“暂时不去看了。”然后对江黎的雌父达尼尔点了下头,道:“您好,麻烦了。”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道:“能跟这枚胸针搭配就好,其他的您看着来,参加朋友婚礼合适就行。”

盒子里的正是纳尔逊送他的那枚竹子式样的绿色宝石胸针。

席渊也笑着打招呼:“达尼尔叔叔,晚上好,给您添麻烦了。”

“我明白了,阁下,您不用这么客气。”回完许恣欢,又对席渊道:“你多添点,我不介意。”

许恣欢被达尼尔带领到了一个仪器前,“叮”的一声响起,达尼尔开口道:“尺寸记录好了阁下,不出意外的话五天后应该就能做好给您送过去。”

许恣欢问:“做两套的话呢?”

“大概一周能做好,阁下。”

许恣欢指了指席渊,道:“给席渊也做一套吧,跟我的可以有一些元素呼应。”

达尼尔眼里闪过惊讶,道:“好的,阁下。”

江黎看着席渊:“?”

席渊没看江黎,他的眼神基本没离开过许恣欢,此时唇边的弧度显得温柔至极。

许恣欢:“我一起付全款吧,就不分定金什么的了。您做好了直接寄到席渊那就行。”

这时达尼尔和江黎更是:“???”雄虫付钱吗?总不能是席渊这小子还没结婚就上交了财产吧?

席渊:“阁下,还是……”

许恣欢:“礼物。”

席渊话被打断,“我来吧”三个字再也说不出口。他眸子里的惊喜和爱恋快要溢出来,他说:“谢谢您,阁下。”

达尼尔和江黎父子俩压了压心里的惊异,也同时为席渊感到高兴——虫神对帝国的保护神果然还是有偏爱的,能找到这样一位阁下。

从江家出来,许恣欢和席渊坐飞行器回到了家。下飞行器的时候,许恣欢问:“要不要去散个步?”

“我的荣幸,阁下。”

别墅区的环境很好,想散步甚至都不用特意去别的地方。

席渊下意识地在许恣欢左侧后半步的位置走着。眼睫半垂着看许恣欢微微摆动的手,有些心猿意马。

阁下的手真好看啊……又细又长又白,是不是打电竞的虫都能去当手模?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抓住了那只手控看了会完全把持不住的左手,然后按许恣欢教他的方式与之十指相扣。

许恣欢挑了下眉。

“阁下……席渊逾矩了。您罚我吧。”

“知道逾矩了还牵?”

“抱歉,阁下。忍不住。”

许恣欢勾了勾唇,道:“先记着,以后再罚。”

“好的,阁下。”阁下的意思是现在可以牵着手散步是吧?那罚就罚吧,值得。席渊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心下有点飘飘然。

……

十天后的婚礼当天,许恣欢和席渊换上前几天到的礼服准备去婚礼现场。

许恣欢换好衣服出现在席渊眼前的时候,雌虫眼睛都直了。

礼服主体是白色的,零零散散用几株墨竹点缀着,胸口别着一枚绿竹式样的宝石胸针。修身的版型衬得虫腰细腿长,走出来一整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阁下……您真好看。”席渊发自内心地夸赞,脑子里什么华丽的词藻都被惊艳跑了,只剩好看这么一个形容词。

许恣欢微微一笑,道:“你也不错。”

席渊的礼服并不修身,零饰品和略微宽松的版型减淡了他身上作为军雌的板正气质。纯黑色的礼服只在左边胸口绣了一小片绿竹,显得整只虫神秘又松弛。

两只虫分开则已,站一起就能依稀看出来衣服是一对的——那片绿竹里的竹子跟那几株零散的墨竹形状一模一样,拆散重组、放大缩小的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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