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双在事后与我温存一会儿就走了。
彼时天光未明,我累得连抬手都难,浑身像是要被干散架了一般。
即便如此,我还是爬到床脚,拉了拉隐藏在角落里的细线。
铃声响起,小荷领着人将热水抬到房间里,等人都走了个干净,她才绕过屏风来到我的床前。
小荷将我从床上扶起,我懒洋洋地靠在她身上,脚步一浅一深地迈入了浴桶中。
这浴桶够大,桶里放了安神的药物,面上撒了许多鲜花的花瓣,我刚一进去就感到了一阵放松,那些深寓于心的不可言说的疲惫感便释放了出来。
“郎君,少当家可是又给你找活儿干了?”
我点了点头,却并不想多言。
小荷是我从小跟到大的婢女,若说与我而言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信任,除了妈妈便是小荷了。
“郎君,你若是不愿,为何不拒绝了少当家?”
我摇了摇头。
“他是谁,我是谁,我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虽然这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他是柒玖的少当家,我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青楼妓子,今天我敢拒绝他,明天他就会让我不得不去。只是方式就不一定会有现在这么光彩了。”
小荷绕到了我的身后,为我清洗我的发丝。
她的手指有些微凉,力道适中地按摩着我的头皮,我的思绪随着她的指尖一路放空,几欲睡着。
“淮南王,八王爷,柒玖……”
昏昏欲睡中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关联,我笑得有些嘲讽。
“怎么就没发现呢?”
“也许戚无双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不想将我牵扯进来,毕竟我只是一个妓子。”
“还是一个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的妓子。”
“烦死了。”
我将自己沉没在了水面下,任由温暖的水流将我全身包裹,冲洗掉一切的污秽、不净,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心。
在我的气息将要耗尽之前,小荷伸手将我捞了出来,她用手帕温柔地为我擦净脸颊上乱跑的水珠,又接着为我清洗头发。
“郎君后悔了吗,后悔当初为了少当家破例?”
我趴在浴桶边,听到这话又笑了。
“后悔什么呀,他技术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就是为这事被妈妈臭骂了一顿。”
小荷洗好了我的头发,就示意我赶紧出来,我非常顺从地爬了出来,身上的疲惫与疼痛已经好了大半,整个人现在反倒精神的很。
之前也说过了,妈妈是特许了我不用再夜间待客的,也就是说,我卖艺不卖身。
而我因为一晌贪欢,强留了戚无双一夜,自此坊间就有了少当家倾家荡产买下了俏郎君初夜的传说。
我听到小荷带来的风言风语时,可是差点笑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的苞可不是戚无双开的。
妈妈听闻此事对我破口大骂,说的都是老生常谈的什么掉价,我听得耳朵茧子都要出来了。于是抱住妈妈,撒娇问她:“妈妈,那戚无双给钱了没有?”
“什么?”这事倒是把妈妈问到了。
“我说,他给钱了没有?”
妈妈愣住,转而仔细思考了一下。“好像是给了,还挺多。”
“妈妈,”我在妈妈怀里继续撒娇。“他是柒玖的少当家,您禁不住钱财的诱惑将我的初夜卖给了他,这不是很合理吗?”
“若是您怕起了这个头,那就将他拉出来当挡箭牌,这城里还有谁富得过他?”
妈妈一下子就想通了,笑眯眯地夸我干得漂亮。
于是那之后不久,柒玖莫名其妙受到了很多打击,虽然都不痛不痒但也给少当家带来了一点麻烦,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找我。
我就是这么跟戚无双相熟的。
可不知道到底是我演技太好,还是他根本就看不上我,在他的眼里,我似乎就像是一朵纯洁干净不谙世事的天山雪莲,足以让他心生怜惜,又能足够地珍视我。
有这样一个技术好,长得好看又有钱的固定床伴,我怎么会拒绝呢?
我推开窗,看向窗外那一片在黑暗中澄净得可怕的落星湖,月隐街晚上不落灯,这湖泊便映不出那漫天的星光,只能在黑暗中瞧见边缘沾染上的万家灯火,有些热闹又有些寂寥。
戚无双开始带我去他举办的宴会上,在那些宴请各家商户或各地官员的宴席上,让我以花影楼的名义上台献舞,博得一众宾客的欢呼叫好声,既能给我花影楼拉一波客,也为戚无双的事业添砖加瓦,让他面上有光。
这生意妈妈也喜欢做,我也不会嫌钱多。
所以他越来越喜欢带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所有物。
可我不属于他。
天终于亮了,我终于感觉到了倦意,于是我转身爬上床去睡我的回笼觉。
“郎君——”
迷迷糊糊之时,似乎有人在叫我。
“郎君——”
我勉强睁开眼,看见小荷坐在我的床边。
“那书生来送书了,郎君可要再唤他过来?”
柳相如来了?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抱着被子蹭了一下,对着小荷说道:“叫他上来陪我睡觉。”
“得令!”
我实在是太困了,昨晚被戚无双折腾太久,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
我分不清是过了一刹还是很久,房门突然被推开,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在这个房间。
“小荷姑娘!快放我出去!”
是柳相如的声音。
“相如君……”我尚未清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拍门的声音骤然停下了。
柳相如似乎是十分局促地站在了原地,他可能以为我会过去。
可我真的不想动弹,只是抱紧了怀中的被褥,又轻轻叫唤了一句:“相如君……”听起来好像快要睡着了一般。
柳相如听出了我的不对劲,但他依然站在原地,只是那带着一丝迟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过来。
“俏郎君……?”
“嗯……”
柳相如再不过来,我真的快要睡着了。
“我好难受啊相如君……”
再骗骗他也没什么吧?
柳相如果然上当了,他突然脚步匆忙很着急地绕过了屏风,看到了正趴在床上不知死活的我,他吓了一大跳,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俏郎君,你怎么了俏郎君?”柳相如赶忙来到我的床边,将我一把捞起。
我顺势躺入他的怀中,双手一张便将人紧紧抱住,他的怀抱还是那么让人安心,衣衫上有着淡淡的青竹味道,不知道是熏香还是天生的。
“你好狠的心啊相如君,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将人抓在手里,我便开始放肆了起来,我蠕动着,恨不能将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
柳相如浑身都僵住了,不知道两手该往哪里放,但最终怕我掉到床下,他还是伸手抱住了我,被我得寸进尺地将他压倒在床上。
“俏……俏郎君!”柳相如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样。
“我要惩罚你。”我趴在他的身上四处嗅着,拱到他的脖颈处,伸出舌头舔了舔。
柳相如浑身一颤。
我满意了。
“就罚你……陪我睡觉!”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是抵不住困意倒头就睡。
所以在我醒来时,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睡成这样的。
我好像也没睡多久,醒来之时衣衫整齐,正紧紧地依偎在一人身边,那人却浑身赤裸着,略显单薄的胸膛近在咫尺,一手牢牢地揽住我的腰,将融融的暖意不断渡到我的身上,像是要连我的心底都一并侵略。
是柳相如啊,他没走。
这个事实让我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我抬眼看着他的睡颜,他清浅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却并不让我觉得讨厌。他的眼底有些青黑,是最近都没睡好吗,他在书肆里都在干什么,为何时隔半月才来与我相见?
我心里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却突然惊觉了自己何时想要这么了解一个人。
他好像被我的动静惹得睡不安稳了,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俏……郎君?”
刚睡醒的他眼睛有些朦胧的湿意,嗓音有些沙哑,听得我心里痒痒的,特别想要欺负他。
于是我努力向上伸直了脖颈,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吻。
我本以为他会瞬间惊醒,然后拼命往后退来拒绝我。
但他却忽然按住了我的后脑,有些笨拙地含着我的唇,伸出舌头来舔我,像极了一只小狗,反而是我被他给惊到了。
我眨了眨眼,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吻,柳相如笨拙但格外认真,他不得要领,只会摩擦着我们的双唇,却让我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在事态能更进一步之前他却又松开了我的唇,只是按着我的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
“睡吧?”他的声音忽如天外来音,似乎真的具有了催眠的能力。
但我不想就这样又睡过去,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用指尖划过他眼底的淤青,关心地询问他:“你这是怎么搞的?”
“不会是上回被我榨了三次,半个月都没恢复吧?”
我如愿以偿地看见他渐渐红了的脸。我的手从他的脸上滑落,摸上了他的胸膛。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我有脱过你的衣服?”
柳相如的耳朵也红了,但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又纠结又不可置信,又带着一点心虚。
“明明是,俏郎君脱的,你怎么不认账……”
喂喂,这话吞吞吐吐的听着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俏郎君说,很累,想跟我睡觉,说,说我好看,喜,喜欢我的身体……”
“然后你就任由我将你的衣服脱了?”
柳相如眼神飘忽地点点头。
我心里感叹柳相如竟然也耍起了小聪明,但我竟然真的不讨厌他这样,反倒是有些喜欢。
“会说谎了呀相如君。”我看到了他鼻尖冒出来的一点细汗。
“让我猜猜,衣服虽然是我要你脱的,但是你自己也挺乐意的吧?”
“不,不是,我……”柳相如急的额头也渗出了细汗。
“那你怎么没把我的衣服也脱了呢?”
我笑容暧昧地说着,用手勾下来一点衣襟,露出了我纤细的锁骨。
柳相如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他的面色忽然冷淡,刚刚的暧昧氛围荡然无存,他用手拉好我的衣襟,突然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强势的一面。
他又将我揽在了怀里,未等我出声便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
“我是新月书肆的抄书先生,最近有太多的书需要誊抄,而其他的先生又刚好告假,便剩我一人点灯熬夜,紧赶慢赶才将掌柜的任务完成。”
“你……罢了。”柳相如似乎想要问我什么,但是他自己又放弃了。
“你昨晚累了吧,再好生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柳相如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另一手像哄小孩似的拍着我的背,我有心想要再说什么,却抵抗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
我最后只听到他轻柔落在我耳边的话语:“辛苦你了。”
我的眼角好像控制不住地涌出一点热意。
应该只有一点吧。
这一觉睡得我不知今夕何夕。
等我醒来之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柳相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被窝里还留有那人的一丝余温,估计是刚走不久。两次都让人给跑了,我心里真的会有种挫败感,这吃不到嘴里的肉就是该死的香。
小荷听到了我的动静,便轻唤了我一声。如今恰好是花影楼营业的时辰,我今日的客人也快来了,小荷端来温水为我洗漱,我挑选着今日要穿的衣裳,让小荷站在身后为我梳妆。
待我将里衣褪下,才发现自己的锁骨上竟然有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是戚无双留下的?
所以柳相如才是那个表情?
我回想起柳相如那瞬间暗下来的眼神,那干净纯澈的眸子忽如暗不见底的深渊,里头旋转着我看不懂的思绪。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醋了。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小荷疑惑地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问小荷:“小荷,你主子我是不是很漂亮?”
“那是自然,郎君生得一副别人羡慕不来的好皮相,就郎君这双含情的桃花眼都不知道勾了多少公子小姐的魂儿呢。”
我看着铜镜里那人,确实如小荷所说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即使是自然状态下也微微勾起的唇角让人看见了都觉得眉眼含笑,如沐春风,清丽的五官看着也甚是乖巧,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若不是我喉间微微凸起的喉结,怕是世人都不会认为我是郎君了。
可我确实不是一个正常的男性。
“那你觉得,柳相如会喜欢我吗?”
“柳相如?那个书生?”小荷微微惊讶了一下,故意用着夸张的语气说道:“郎君莫不是在跟小荷谈笑,依我看呀,那书生早在地两腿分开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
“谢谢款待。”我收回舌头舔了舔唇。
柳相如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大力,一把将我抱起放到了隔壁的空桌子上,我顺势躺下,用含笑的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老是这样?”柳相如的声音带着委屈,那双泛着湿意的眼神也透露着他的委屈。
我很无辜地看着他。
“我怎么样?”
我拉下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低语。
“你想将我怎么样?”
“想……玩坏我吗?”
柳相如的气息一瞬间就变了。他一挥手,这桌上的零碎纸张和书页毛笔尽数落在地上,发出或清脆或沉重的闷声,他将我从桌上捞起,我便顺势抱着他的后颈,凑在他耳边低语:“怎么,现在不怕那掌柜突然回来?”
柳相如果然犹豫了。
可是我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一手揉着他的阳物,他刚刚才射过,还没有软掉,这温热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我一边揉一边抚摸着他的背脊,我抬头吻上他的唇。
“相如君。”我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我们去一个不会受人打扰的地方吧?”
我将热气尽数吐入他的口中,我拉着他的手来到我的下身,那里有我早就勃起的肉棒,再往下点就能摸到一片已然潮湿的衣物。
“呐,不只是你,我也快忍不住啦?”
柳相如终于被我的话蛊惑,他突然发了狠地亲我一口,随即松开我的唇,他的耳朵红红的,眼神却变得幽深,那眸子里充满了我喜爱的欲色,还有自始至终的,我的倒影。
“俏郎君,你老是这么撩拨我,我真的会受不了的。”柳相如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将我一把抱起,径直走向了这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里。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暗门。
我被柳相如一手按臀一手按背这么抱着,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身,没想到柳相如虽然身形单薄但是力气很大嘛。
推开这个暗门,里面是一个小隔间,隔间里放置了一张单人榻,估计是给夜不归宿的抄书先生准备的休息之地,条件算不得多好,但确实足够隐秘。
柳相如一抱我进去就反手将门拴上,而后他将我轻轻地放在了榻上。
我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柳相如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垫在了我的身后,随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等啊等,等到柳相如将自己都脱了个精光,也没等到他来脱我的衣服。
柳相如赤身裸体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我呢?”我歪着头问他。
其实他应该很害羞,他的脸已经红透了,那具年轻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会下意识地用手遮挡自己的下身,即使因为那非常宏伟的尺寸根本挡不住多少。
我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柳相如的身体,看着他因为我毫不掩饰的眼神而愈发动情。
“你在等我自己脱吗?”我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封上。
“相如君,我在等你帮我呀?”
柳相如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顺着我的力道蹲下身子,双手有些颤抖地开始解我的衣服。
相比起法地舔舐轻含,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教他怎么接吻。
于是我环住他的后颈,主动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尖舔过他的上膛再纠缠住他的舌头。我大力地吮着他的舌根,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腔,我感觉到了他和我一样疯狂跳动的心,我看到了他鼻尖和额上渗出的细汗,我更加用力地吻着他。
柳相如的学习能力很强,在我吮吸后的一瞬间便反客为主,攻占了我的嘴唇,而他的手也没闲着,他的一根手指已经完全没入我的洞穴,正在里面没有方向地探索着。
“相如君,”我趁着他放开我的间隙喘着气,“再加手指,插我。”
柳相如得到了我的指令,便试着探入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扩张挤压着我的内壁,我的舌根被他吮吸得发麻,那指尖持续按压着我敏感的内壁,我无意识地扭着腰配合着他的动作,我的内壁痉挛着收缩着,我大声放浪地叫唤着,我终于射了出来。
柳相如在我的耳边喘着气,我射到了他的小腹上,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线条一路往下,他硕大的肉棒上也沾染上了一些,看着极为色情。
“有舒服到吗?”他低声询问着我,湿热的呼吸弄得我耳朵发痒。
“舒服……”刚射完的我软得像一滩水,我无力地倒在榻上,我喘着气,我拉着他刚从我穴道退出来的手,我用脚踩着他兴致昂扬的肉棒。
“用这个,柳相如。”我叫着他的名字,他用燃着欲火的眼神看着我。
“用这个,”我挣扎着起身,用手握住他的肉棒对着我的穴口,“柳相如,用这个,肏我!”
“不行。”柳相如摇着头,“你会受伤的。”
我有些急了。
我的穴口从未有如现在这般空虚,我想要柳相如,我想要他进来,我想让他填满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压倒在榻上,他惊讶地用双臂护着我,自己背靠着墙坐着。
我坐在他的身上,用手将他的肉棒对着穴口,尝试着吞入顶端。
“停下!你会受伤的!”
我摇头,我不听,我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柳相如,他不知道我等了有多久吗?
柳相如越是不让我就越是想要,我怕他阻止我,便更加努力地吞入一点顶端,穴口瞬间被撑得好大,还没有扩张好的地方又该死的敏感,光是吞吃下这一点就让我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春来俏!”柳相如喊着我的名字,他看起来心疼极了,他将我从身上抱下来,不住地舔吻着我流出泪珠的眼睛,他轻声说道:“别这样,我给你,不要伤害自己。”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扩张起我的内壁,从两根加到三根,再加到四根。
我的洞穴空虚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我感觉我快被情欲折磨疯了,我哭着问柳相如:“柳相如,好了吗,我要你……”
柳相如便哄着我,吻着我的唇,吻着我的泪,用温柔至极的声音对我说:“快了,俏儿,再扩张一下。”
我感受到柳相如用他的肉棒顶端顶住了我,已经充分扩张润滑的穴口很顺利地接纳了他的顶端,却对吞食下剩下的部分仍然有些阻力。
柳相如简直温柔过头了,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我现在一定哭得很难看,但他仍然一直亲我,灼热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全身,安抚着我的情绪。
他的肉棒一点点入侵我的体内,我如愿以偿地将其吞食,我感觉到整个穴道都被撑满,可这只吞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在外面。
我控制不住地痉挛着,内壁一张一缩地挤压着柳相如,我看到他脸颊边留下的汗水,看到他认真又努力的表情,他发出一声长久的喟叹,便猛地将肉棒抽了出来。
浓厚的液体一波又一波地射到我的身上,从胸口一直射到小腹,馥郁的膻腥味弥漫开来,他终于没忍住刚进去就射了出来。
我破涕为笑。
“你行不行啊相如君!”
柳相如一射完就又顶入我的穴口,我没忍住叫了两声,便听到他低沉的闷哼与耳语。
“我行不行,得俏郎君说了算。”
柳相如腰身一沉,那粗大的肉棒便直直地插入了我的穴口中,已经有了接纳如此庞然大物经验的我很顺利地就将其吞食,灼热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我一并点燃,他刚刚才射过,但那肉棒却丝毫没有疲软的意思,依然硬挺着狠狠地磨过我的敏感点,酥麻的快感从下身袭来不断攀升。
我大口喘着气,放松着我的身体,柳相如本能地动了起来,他缓缓将肉棒抽出,又温柔地插入,动作不快却极为磨人,我难耐地扭着腰,让它与我结合得更深更满,它光是在我体内就够让我高潮了,于是我变得更贪心了。
我喘着气催促他:“相如君,再动快点。”
柳相如随着我的指令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他一直在看着我,他那耸动的腰身愈来愈快,我受不了地浑身颤抖,我感觉到内壁在控制不住地痉挛着,我的肉棒变得格外敏感,一下又一下地撞在柳相如的小腹上,这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挺腰,想再多蹭一点,再多爽一点。
柳相如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他减缓了速度,一手握住我的柱身,拇指捻过我流出的淫液,帮我上下套弄着。
我们交合的地方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源源不断的爱液让进出变得更加轻而易举,他的每一次撞击都激起一片粘稠的水声,听得我心里痒痒的,身下也痒痒的,于是我更加用力地扭着腰,用他粗大的肉棒给我止痒。我听见柳相如粗重的呼吸声,那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我又闻到了那股让人安心的青竹味道。
浪潮般汹涌而来的快感几乎快要将我完全淹没,在手淫和穴交的双重刺激下,我终于忍不住又释放了出来,强烈的内壁痉挛让我不住地收缩挤压着柳相如,渴望榨取他的精华,柳相如咬着牙,在我疯狂压榨他肉棒的时候坚强地忍住了,我大叫着射到他的身体上,他的汗水滴落到我的脸上,我用舌尖舔过,又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你好厉害啊相如君。”我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用这绵长的一吻作为对他的奖励。
我看到柳相如的脸又红了,他腼腆地笑着,追逐着我的唇,待我平静下来后又开始挺腰,一下又一下地将自己送入我的体内,与我深深地嵌合。
在我忍不住又要释放时,柳相如也终于到了极限,他颤抖着想要抽出来,却被我坏心地用双腿锁住,柳相如着急地拨开我的腿,我却不让他得逞,我捉住他的双手,用舌尖舔吻着,我主动将他的肉棒含得更深。
“射进来……”我抱住他,将热气吐入他的耳窝,“填满我……”
我感受到柳相如的肉棒在我体内不断颤抖着,他坚持不了太久了。
“不行,”柳相如又开始拼命摇头,他强硬地要拔出来,我又用力制止他。
“呜……”柳相如用他带着水光的眼睛哀求着我,可我就是想让他射进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别担心,相如君,不会有事的……填满我……”我在他耳边不住地蛊惑着,柳相如纯澈如一的眼神让我总是忍不住地诱惑他,想让他随我一起坠入深渊。
柳相如终于哭了出来,他眼含泪光地摆动着腰肢,他发了狠地顶撞我,把我顶得几乎喘不了气,这么快速抽插几下后他深深地埋入了我的体内,从顶端喷涌而出的浓稠液体洒满了我的内壁,那股温热的液体一波又一波填满我的缝隙,我差点以为他要将我顶穿了。
最后柳相如是哭着将肉棒抽离我的体内的。
那些数量恐怖的液体从我尚且翕张着的穴口中汩汩流出,在我身下流成了一滩水洼。
“你太坏了,俏郎君。”柳相如抹掉眼泪,又俯身亲了亲我的泪眼,我笑着看他,为我达成的目的,为我终于将柳相如吃到了嘴里。
“我会负责的。”柳相如的表情如此的认真,他伸手拨开我被汗水打湿的鬓发,马上又转身去寻干净的巾帕为我擦拭身体。他用手指抠弄出我体内残留的液体,一点一点为我拾掇着。
我被他抱了起来,他亲自为我穿好了衣物,整理好了头发,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穿戴整齐。
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收拾自己,整理着被我们弄乱的床榻,把那些我们纵情的痕迹一点点抹去。
我双手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
我问他:“相如君,我有三天休沐的时间,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柳相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怔愣了一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跟我换班的先生要明日才来,明日我应是能跟掌柜告假两日。今日恐怕是不行了。”
可明日就不是八月初八了呀。
“我跟掌柜的说一声,我带你走。”
柳相如摇了摇头。“我不知俏郎君是如何进来的,但是这件事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刚刚才结束激情的人如此不讲情面,我气不过地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拉过来,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柳相如顺着我的动作没有阻拦我,被我咬了也只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就由着这黑心掌柜如此压榨你?这屋子六个人就剩你一人上工!你那些同僚怕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相如吃痛地揉了揉自己脸,无奈地对我解释道:“王兄是因着家中妻子快临盆了才有事告假,小刘是因为前日在路上摔断腿了,陈兄是之前赶工存了假期,李兄是之前不慎落入湖中至今还昏迷不醒……还有一位赵兄弟,是,是牙疼。”
赵兄弟?掌柜的不也姓赵么?
“若说前几位是真倒霉,陈兄告假有理有据,那你这最后一位赵兄弟一看就是走后门来的,就是想偷奸耍滑才把所有活儿都推给你!”
我又生气地咬了他几口,这次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柳相如被我咬得想痛又不敢表现出来很痛,一时有些表情扭曲。他摸了摸我的头,活像在给我顺毛,这才继续解释道:“赵兄弟或许确实耍了点小聪明,但他明日就会来跟我换班了。”
“明日明日,你就想着明日,他能走后门,我也能给你开特权,今日我就想带你走,那赵掌柜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突然惊觉自己此举有多不妥。
或许是柳相如对我太过温柔,让我有种他什么事都能答应我的错觉,我竟不知不觉间提出了许多无理取闹的要求。这太越界了。
冷静点,春来俏,在戚无双面前你可以伪装得天衣无缝,在柳相如面前自然也能进退自如。
“俏……”
“抱歉相如君。”我赶在柳相如之前截住了他的话头。“是我失礼了,既然今日我也见到你了,那我就去别处游玩了,你就好好在这书肆继续工作吧。”
我低着头,不想看柳相如的表情,我怕我看了会心软。
我离开了这间休息室,打开屋门就要出去,柳相如脚步慌乱地从身后抓住了我。
可刚巧掌柜的又进来了,这一下就正好撞见了我。他好似没有看见在我身后的柳相如,见到我就分外欣喜地将我拉往门外,我被柳相如抓住的手用力一挣便摆脱了柳相如的钳制。
“俏郎君,老朽可算是找到你了,少当家正在寻你呢!”
“他寻我作甚。”
“郎君可是忘了,今日是您的生辰……”
我和掌柜的越走越远,我们的话消散在这长廊的天地之间,我不知道柳相如听到了没有,也没空关心他现在的情绪了。
戚无双又找我作甚,这生辰我什么时候说要过了,我现在更想出去随便逛逛,吃点好吃的,刚刚运动过一番正好有些饿了……
思绪飘散间,我被掌柜的领入了新月书肆的顶层厢房中,柒玖各大产业都会在顶楼预留一间厢房作为戚无双前来视察时的临时居所,是以我对此地并不陌生。
掌柜的领我到门口就退下来了,我自己推门而入,便看到正端坐在小几前饮茶的戚无双。
“今日怎么想到来这新月书肆了?”戚无双放下茶杯,状似不经意地问我。
我不用看他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关好门便状若无骨地倒在他身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肩颈,在他耳边吹气。
“那当然是想见你了。”
讨好金主永远是我的第一工作守则,面对戚无双这种人傻钱多的金主我更是信手拈来,什么漂亮话我都能脱口而出毫不犹豫。
戚无双不为所动,只是继续说道:“你就这么确定今日我会在新月书肆?”
“少当家轮班的日子我可是牢牢记在心里的,若不是想你了,我来这无甚好玩又无甚好吃的学宫街作甚?”
戚无双笑了一声,我知他终于满意了一些,但还未就这么放过我。
他伸手将我捞到他的怀里,我顺势躺下,从下往上仰望着他,用我那双深情潋滟的眸子凝视着他,我看到他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他漆黑深沉的眸子轻而易举地就被我勾起了妄念。
“掌柜的说你来这是寻一个人,柳相如,是么?”
我轻轻用手按住他的唇,起身隔着指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说错了,我就是来寻你的。”
“满嘴谎言。”戚无双拉开我的手,俯身噙住我的下唇,用牙齿细细研磨着,他的手深入我的衣领,揉捏起了我的胸口。
“他能让你舒服么?”戚无双吮吸着我的唇瓣,用舌尖顶开我的牙关,如狂风骤雨般的吻便压向了我,我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起伏的胸膛与戚无双的指尖同步,他隔着衣服拉扯着我的乳尖,那丝丝痛感又化为点点酥麻侵入我的脑海,让我彻底软在了他的怀中。
直到我快喘不过气了戚无双才放开了我,他将我抱在怀中,用手心抚摸着我的脊背让我放松下来,随后才从身后摸出一个绑着丝带的匣子来。
“打开看看?”
我知他是翻过这一页了,便顺从地接过匣子。
那匣子呈长方形,我将上面多余的丝带扯开,打开了匣子。
暗红色的华贵锦缎为底,在天光下反射出一点金色的暗纹,一看就价值不菲,而更为惹眼的是包裹在其中的那枚玉簪,全身通透无比,又带着玉石特有的脂白花纹,尖端修得很圆润,而头部则被雕琢成精致的凤凰尾羽,还特意用了金线描了一遍,整个发簪都显示出一种高调的华贵,让人爱不释手。
而装着这些东西的不起眼的黑色匣子,估计也是我看不出来的名贵之物。
“生辰快乐,俏儿。”戚无双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舔弄着我的耳垂。
我对他展颜一笑,非常欢喜地拿出这跟簪子,央着戚无双为我戴上。
戚无双将我头上那根簪子拔下来,替换上了他送的这根玉簪,又重新为我束好头发。
“他的手艺可真差。”戚无双冷不丁地说了这句话。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慎问出了口。
戚无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没有回答我。
“俏儿,我会为你束好看的头发,为你准备更加华美的衣裳,为你奉上我的全部。”
“可你还会委屈我。”我转身咬上他的喉结,戚无双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脑袋。
“那只是迫于无奈俏儿,你是我的所有物,在我可以笼罩的范围内你都是至高无上的。”戚无双说着,又将我的衣领拉开,他似乎对我的锁骨和胸口情有独钟,但他最后也没做什么,只是又在我的侧颈留下了一个深色的吻痕,估计没两三天消不掉了。
“走吧,我在花影楼为你准备了筵席,今日花影楼的费用我都包了。”
我环抱住戚无双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懒洋洋地拖着长音。
“少当家又撒钱啦——”
我们两人相携而去,只是在出门时,我突然瞥见了柳相如的身影。
他形单只影地站在书肆后门,手中拿着的书卷掉了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