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香稳住身形没有颤动。
往日一些小小细节钻进脑中,姜琼燕猛的扳住邵香的下巴看着那张尖尖的脸颊,那眸子里全是惶恐不安,姜琼燕心中不安,说话也好似胡言乱语:“邵香,你不会害我吧?”
邵香猛摇头。
马车晃动的频率很是不规则。姜琼燕头皮发麻,这已经算是大道,都如此不平,更别说宫外道路,肯定崎岖不平。
再次站在太子府外,姜琼燕内心五味杂陈,这次,没有后手可以帮自己。
姜琼燕提起裙摆踏入大门。
门侍持剑挡住邵香:“你不能进。”姜琼燕锁紧眉头看着满脸焦急的邵香,忧心忡忡。情况似乎比想象的严重。
“六公子往这边走。”老仆前方带路。
姜琼燕站定,不耐的一甩袖子,头颅高昂,语气随和:“为何拦我的人?”
老伯慢条斯理,很是悠然:“公子的人我们怎敢拦,不过公子是去谈事。带着一个丫头怕是不成事。”
姜琼燕冷笑一声:“我的贴身侍女,谈事又不会多嘴,难道太子出门不会带个仆人?”
老伯俯头的恭敬态度减去几分:“公子说笑,这仆人,谈事的时候也只能望风,怎么可以进入正厅?”
姜琼燕摸摸眼睛与太阳穴间的肌肤,语气嘲讽:“不知道做的什么下贱勾当,怕被人听去吧。”
老伯昂首挺胸:“公子是进还是不进?”
“进。”姜琼燕烦恼的揉揉面颊,“烦扰老伯。”
扭头无奈对邵香打声招呼:“没事,你看好马车吧。”
老伯进门就向西拐去。
姜琼燕眯起眼睛:“老伯,不去正堂吗?”
老伯皮笑肉不笑:“公子糊涂了,您又不能算客人。”
姜琼燕脸色一变,吸口气把头昂的更高。
“太子说您是亲眷,不能以待客之道相待。”
姜琼燕脸色不仅没有缓和,反而绷得更紧。
老伯徐徐走至一个偏厅,途中步伐匀称,目不斜视,直至门前,走近打开厢房门:“公子请进,稍加等候,我这就去告知太子公子前来。”
这明明是个卧室。怎么可能是待客之处!
姜琼燕站在门前,迟迟不敢踏出一步。
老伯站在旁边,没有离去的意思。姜琼燕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凝视着老人,温和道:“老伯不是要告知太子吗?怎么还不去?”
老伯拱手后伸臂指向屋内:“没有招待好公子,怎敢擅自离去。公子请进。”
其中必然有诈。
姜琼燕实在不想继续无意义的推脱,骤然语气大变:“若我不进呢?”
“那么,”老伯凑近一步,“得罪了!”
得罪了?
老伯倏地伸出大掌,贴上姜琼燕的肩膀,用力往门内一推!
哗!
姜琼燕早有准备,自己也算灵活,矮下身子躲过这个巴掌,从老伯腋下穿过,在相同的地方推了一掌。老伯猝不及防,反而被推到门框之上,撞得门上簌簌掉灰。
“咦。”姜琼燕嫌弃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