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定是被家暴威胁逼到极致了。那裴斯年呢?裴斯年怎么样他一定很难受吧。他本来身体就没有恢复,还要独自承受这些,她不敢想裴斯年在葬礼上是怎么独自面对的。
她怎么会怪他,她理解他做的这些都是怕她担心,她只会怪自己没有及时察觉到,她发自内心地心疼他,想抱抱他。
她泪水一点点落下,很坚决地对谢衍说:“带我去找年裴斯年。”
谢衍说裴斯年现在住在裴家老宅,这件事给裴家打击也很大,裴老爷子最爱的儿子没了,不得不重视这唯一的孙子。
裴家老宅坐落于山顶,依山傍水的山顶别墅,装修简约奢侈,仿佛与世隔绝。
他们刚下车就被管家拦住:“不好意思,家主下令今天谁也不能见。”
谢衍要硬闯:“我来找裴斯年也不行?”
瞬间一群五大叁粗的保镖走过来围住他们,管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回吧。“
他们也没办法,裴斯年爷爷下的死命令,谢衍还要强进被宋梵音和孟澄拉开了,宋梵音已经打算好了,大不了她天天来,就在门口等他,等到他愿意见她。
宋梵音拖着疲惫身子回到家,准备计划第二天去找他的事,却收到一封信。
一封裴斯年寄来的信。
这种瘦劲锋利的瘦金体字一看就是他写的,写了整整五页信纸。
他在信中写道:
“音音,我不在你有好好吃饭吗?是我的错隐瞒你到现在,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但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糟糕,失眠很严重手抖心脏痛,我会莫名其妙地流泪,还有些健忘。
我拼命想抓住关于你的一切,我不想忘记你,所以我走出了黑暗的房间去看医生,他开了很多药,每天都有保姆看着我吃完它们,我觉得没什么用,仍然感觉不到一丝快乐,我活得好累好累。
抑郁症正在消耗我的生活,我对任何事物都丧失了兴趣,发病的时候我只想坐在床边关着灯一个人待着,只有黑暗才让我有安全感。
我知道自己的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我想趁现在还能拿起笔,有表达的欲望,给你写下这封信,我不求你的谅解,只希望你不被我的情绪所影响。
其实我确诊后就更加不敢见你了,我深知我的情绪就像一个无底洞,我不想把太多的负面情绪带给你,我不想连累你。
我每个失眠的夜晚都会胡思乱想,如果没有我,我妈妈是否会比现在过得幸福,有时候又想努力活下去,病好了才能见到我的音音,抱抱你。
我爷爷联系了美国治疗抑郁症方面的专家,想送我去治疗,我答应了,我想抓住仅存的这点求生欲,我还想见你,宝贝。”
宋梵音看到这心情复杂,泪水模糊眼眶滴在信纸上,她慌忙擦拭,然后去看最后一张信纸。
“我会好好治病,你也要好好吃饭,上课认真听还记得我给你定的目标吗,要朝着它努力,我相信我们音音一定可以的。”
“有些路只能我们自己一个人走,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遇。”
“音音,宝贝,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等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