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就说出了等待的理由,眼神示意她坐在后面。
经过刚才和母亲的对话,唐菁菁也知道柳双迎从家逃离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街上熟络的邻居也都知道,说不定他们还报了警。
坐火车需要买票,买票需要用到自己的身份证,她不确定两人明早出现在车站买票时会不会有警察来,但眼下最保守的还是,找个外人的身份证买票。
现在坐车只需要看票,不会查验身份证,要是可以的话,说不定可以坐车离开。
唐菁菁看着章之阳把车停在了旅馆不远处,纠结着开口问:“明天一早能帮我们买个票吗?”
她只向章之阳简诉了大概,说柳双迎家里人要以彩礼钱为由,要逼迫她嫁给一个大叔,以此来凑够钱来救她奄奄一息的弟弟。
章之阳之前猜出了事情的大致,神色凝重地盯着她手上的袋子说:“你们想好了吗?”
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说:“她没成年,按照法律保护范围,抚养和监护人还是父母,无论她跑到哪里,她的身份证明始终在这里。”
这句话像是在提示她们也是在阐述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该怎么办?”
听完他的话,唐菁菁感觉到无奈和徒劳,难道就按照父母所规定的那样,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且从来不认识的男的。
“我也不知道。”
章之阳给不出主意,事情绕回原点来说,始末都是家里长短,这层关系就像驶在海面的一叶扁舟,运气好的话,有个讲理真心关爱自己的父母,顺风顺水,一路畅行,
反之,舟触礁,在别人都在迎风前进时,你却只能停在原地,缝缝补补。
“总要试一试吧。”
唐菁菁眼神迷茫,但内心还是怀揣着微弱的希望,万一万一,因为柳双迎的逃跑和抵制,她的父母看她这个模样后于心不忍,也不再逼迫她,之后再一起想其他的办法,这是她能想到最理想的结果,她走进旅馆内,跟章之阳约定好明天见。
在给柳双迎送衣服离开前,唐菁菁又再问了她一次,
“你想好跑哪里了吗?”
柳双迎头发湿漉漉的,一双无辜迷茫的眼神中满是脆弱,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慢开口,语气生噎难涩:“我不想嫁给他。”
唐菁菁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因害怕迷茫而剧烈颤抖的肩膀,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