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用肩膀撞了撞她,怀里的薯片也递了过来,意思很明显。
从电影开始播放,宁安就发现这个人的嘴闲不住,果冻、虾片、小蛋糕,到现在大包的薯片。她摇了摇头:“谢谢,不用。”
慕长洲不以为意,腮帮子一鼓一鼓,嚼了几口咽下去,又端起了可乐。
“你这么吃不难受么?”宁安实在忍不住,转过头认真问她。
“难受?”慕长洲登时领悟,放下薯片后,长开双手,邀请她:“过来?”
宁安从善如流,躺在慕长洲的腿上。毯子被人拉好,宁安继续追问:“你不撑么?”
腿微微动着,慕长洲调整好姿势,低头看她,有些得意:“我是吃不胖体质。不过你要是听着烦,我可以不吃了。”
“不会烦。”宁安开始专注于电影,可惜了这样的阵容,其实剧情乏善可陈,转折也略显生硬,主要在看脸。
困意渐渐远去,慕长洲没有再吃许多,一只手拿着可乐罐,一只手玩弄着宁安铺洒开来的一缕发,偶尔因为剧情笑两声,后背也不再挺拔,松松垮垮起来,靠着沙发。
“宁安,不管现在如何、将来会怎么样,能再见到你,意外之余,我很快乐。”
电影将要结束,两个小时,宁安打了无数的哈欠,还在纳闷自己怎么会这么困。这句话突然入耳,她还有些懵。
“虽然从前我只交伴不谈感情,但两个人在一处,不能总想着那些事。我不是只看那些的人,你不用特地迁就我。”慕长洲略微弯着腰,话里意有所指:“瞧,她们是成功了,拿走了那么多的珠宝,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我一直都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安于现状、得过且过。”
宁安看着她的眼眸,隔着镜片,两只瞳孔熠熠生辉,显然是清醒的。
“我总觉得你对我有滤镜。”慕长洲耸了耸肩,有些个无奈:“成绩好,也只是个人。难道你是校花,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么?”
宁安被她逗笑了,伸手挠她,发现学霸腰上不怕痒,小肚子却是不经弄,很快软成一条虫,笑得眼中含泪,根本坐不起来。
电影落下帷幕,演职员表的信息开始出现。两个大人在沙发上闹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叠在一起喘着气。
圣诞夜就此结束,最后还是慕长洲背着人回到卧室,竟然没有再去洗漱,躺在了宁安身边,歪着头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