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延峰见情况不对连忙说道:“回禀太后娘娘,禁卫赶到那边抱厦时,除了见到三位女娘之外,还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文信侯夫人,而且除了他们之外,那抱厦里外还有三个被打晕的太监。”
太后神色难看:“文信侯夫人如何了?”
虞延峰道:“身上有伤,昏迷不醒。”
太后眉心更紧,垂眼看向采安:“你方才说,太子之前跟钱小娘子求饶,他为什么求饶,都说了什么?”
采安说道:“奴婢听得不是很清楚,当时太子身形踉跄,口中也有些模糊不清,奴婢只隐约听到太子殿下说什么他不是故意的,他能补偿什么的,还提起傅小娘子。”
芸儿也是颤声道:“奴婢,奴婢也没听太清,就见到太子像是说了句什么惹怒了钱小娘子,钱小娘子大怒之下直接拿着烛台就砸了太子,再然后太子殿下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殿中的人都忍不住朝着钱绮月三人看过去,隐约猜测着什么。
先不说太子为何会与几个女娘同处一室,就说太子求饶时说的不是别的,是补偿,既是补偿那就定然是他做错了什么。
男女同处一室,钱绮月又这般震怒差点砸死太子,那终归不会是小事,众人心里隐约有些猜测,看向颇为狼狈的钱绮月三人时,目光都染了几分猜疑。
钱绮月见所有人看过来,下意识挡在周玉嫦身前,她嘴里呜咽两声,被绑着的身子也挣扎几下。
昭贵嫔说道:“太后娘娘,钱小娘子像是有话要说。”
太后沉声道:“取了她嘴里的东西。”
有宫人上前扯掉钱绮月口中堵着的东西,钱绮月被反缚着手跪在地上。
太后问道:“你为何要伤太子?”
钱绮月脸上有些白,开口时却是斩钉截铁:“臣女并非有意,只为自救。”
“放肆!”
太后一声厉喝:“采安亲口所述你与太子争执,太子分明求饶你却依旧出手重伤,还敢说不是有意?!”
钱绮月背脊挺直声音沙哑:“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臣女无犯上之心,实在是被逼无奈。”
她嘴里被堵了很久,嘴角有些撕裂,一说话就扯着疼。
吸了吸气,钱绮月才继续:
“太子强迫傅家姊姊辱她清白,逼迫她在寿康宫中行苟且之事,还打伤了文信侯夫人,臣女一时情急原是想要逼退太子,可他竟恬不知耻妄图侮辱臣女。”
“臣女也是被逼无奈才动手伤人,而且这二位宫女姊姊也是听错了,太子并未与臣女求饶,反是拿此事要挟臣女让臣女与傅家姊姊同嫁东宫,让钱、傅两家依附太子,否则便让臣女二人身败名裂,臣女也是一时气怒才会失了理智。”
“哗——”
殿中所有人都是哗然出声,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