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解释道:“我最近有些心烦,她去给我请宝物了。”
他这个理由让奶奶他们顿时喜笑颜开,说:“阿霁真是个好姑娘,你捡到啦!”
这时温霁的身影就从门槛内迈了出来,探头探脑地,最后找到了张初越,赶紧挨站在他身边,手里抱了个金黄色的袋子,他低声问:“请了什么?”
温霁生怕让人听了不灵验,凑到他耳朵说:“《金刚经》,利事业,保佑你金刚不坏身似铜铁,一马当先,所向披靡。”
张初越太阳穴的青筋要被晒暴了。
等祭拜完,他心存罪过,去宝物流通处自请了一份《道德经》回去抄。
等出来时,刚要去点鞭炮,忽然瞧见张初羽往铺了长条红色鞭炮的小空地跑去,没等他回过神,那线香已经点到了引火线上!
“温霁!”
张初越下意识去找那道娉婷身影,却在热闹的香火中迷失,神明在上,他无法六根清净。
忽地,衣摆让人抓了一下,猛然回头,看到墙角里躲了个姑娘。
鞭炮轰鸣,他想开口,但声音却无法说出,她捂住了自己耳朵,张初越怕她怪自己说好了却没通知她就放鞭炮,于是双掌贴在了她的手背上,两道手一起,总归听不见了。
温霁的眼睫蓦地颤起,感觉到他双掌传来的热烈温度,声音隔绝在外,依然有爆破传入,只不过很低,像在她心腔盘桓。
等鞭炮放完,张初越的手也收了回去,温霁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泛起,被力道张开,对他道:“我要是昨晚说讨厌你碰我的手,你刚才还会捂我的手吗?”
张初越看神像,不看她,只是说:“你也没推开我。”
温霁唇角抿着弯起,“我要是推开你了,我都要被鞭炮声炸得耳朵疼了。”
“那说明,”
他眼眸落向她纤白指尖,道一句:“这并不是坏事。”
温霁心跳陡颤,连忙挪开视线,两人站在庙宇的屋角,分别看向两处。
等祭拜结束,张初越将贡品箩担都放进后车厢,温霁忽然看到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黄色包经袋,又看到自己手上的袋子里也提了一个,疑惑问他:“那是谁的?”
张初越两瓣唇抿成线,“我的。”
“诶?我给你求的不好?”
张初越怎么能说经书不好,他说:“很好,不过这本是抄写本,你那本是阅读本。”
“噢,”
温霁了然点头,自然地将袋子拿来打开,就翻到了一本临摹照抄的《道德经》,眼睛亮亮道:“我刚才只顾给你求了,都没仔细看还有什么!我也想抄!”
张初越回头,见她翻看得仔细,心里叹了声,说:“这个是清心寡欲的,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