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张初越,不玩游戏,直白,像他的技巧一样,就是硬冲。
她快要顶不住了。
他的气息往下落,温霁跟着窒息,指尖拢在他衣襟上,想推,身体又变得渴望他的贴近,像磁铁一样,任理智再强,也无法阻碍这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他是致命的。
“哐当!”
就在张初越的唇碰上她脖颈时,院外传来铁栅栏被敲响的声音。
温霁本就是惊弓之鸟,此刻更是吓得整个人颤了颤。
张初越手掌落在她胳膊上,似安抚,力道微重地捏了一下,余韵印在衣服上,在他收手后一点点透进她肌肤里。
来的是温霁不认识的人。
张初越没有让他们进屋,而是在院外跟他们说了几句话,而后转身朝堂屋过来,温霁缩进了门内。
暗影覆上,他落了句:“他们来收牛的,你在家里待着。”
气息沉沉,他抬手将门顶往外阖,替她挡住晒进来的太阳,温霁抬眸,恰巧撞到他的视线。
男人的瞳仁在她脸上凝着,很深,而后往她脖颈下落,再抬起看她的眼,温霁在那一刻读出了他的心思,腹黑又阴暗。
她眼神慌张地垂下,双手环抱在胸前,叠在胳膊肘上的指尖不自觉抓了抓。
张初越看到她雪肌上被她划过的指痕,纤细的红。
“回来我能听到答案么?”
他的话像情郎离开前要心爱的人给他的保证。
温霁肩膀微扣,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缩在门角里,张初越不想走了,也不想问,他只想上。
压了压燥,他不是这样的人,道:“晚上,你中午去外婆或者奶奶家吃饭,你一个人不好做饭。”
他交代完,眼眸朝她深落,没有立马转身要走的意思,温霁头微抬起,感觉他气息在剧热,她眼眸不自觉想要阖上时,男人单手撑在门顶,低落了声笑,说:“再不走,恐怕走不了了。”
上午的热风吹来,在温霁身上添了层薄薄的潮。
他是擅长欲擒故纵的。
温霁气恼地鼓了鼓脸。
等他走后,一边拿鱼食喂缸里的乌龟霁月,一边骂:“张初越真是个狡猾的王八蛋。”
他没有直接说喜欢她,但看她的眼神里都是侵略性,连带着他这句“你知道就好”也是侵略多过表达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