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都在楚曦的掌控之中。

“一个可怜我的医生告诉我，是楚曦动用了人脉让医院的医生们不敢接手我的父亲，不止是这样，她还让我和我的家人都失去工作，我想要抗争，可是我没办法抗争，我们没有权势，我们斗不过她。”云朵朵歇斯底里，泪流满面。她最深的绝望被自己刨出来，那些绝望又在她心脏上狂欢跳舞，让她满心创伤。

她抓住程然的衣服，紧紧的盯着他，像是想要问为什么，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在。可她没有，她收回颤抖到痉挛的手，抱住自己。

她张开口，程然打断她：“不要再说了。”

“让我说下去。”云朵朵笑了起来，笑得比哭都难看，“你和楚曦两家是世交，我不想影响你们家和她们家之间的关系。”

“我的父亲需要治病，我的家人需要工作来养活自己，所以我妥协了。”过往的挣扎，现如今却只能通过言语来表达，云朵朵道：“选择离开，我不后悔。”

她猛的抬起头，看着程然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道：“离开以后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我一直都在悄悄的关注你，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在找我，谢谢你程然谢谢，是你让我感受到我存在的意义。”

“我不后悔我做出来的决定，但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不敢去找你，我这种人，不配和你再在一起。”说完这些，云朵朵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只能靠着墙，勉力的支撑自己。

程然心中很震撼，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云朵朵和楚曦，他甚至弄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和现在最爱的女人，被一件事串联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内心升起一阵烦躁，程然随便找了个问题，他想要将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转移开。

云朵朵情绪渐渐平复。

“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我现在无依无靠，也不用担心家人会被算计，所以我才敢回到这座有你的城市来，我不想去打扰你的生活，只想和你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呼吸着同一个城市的空气，仰起头和程然看同一片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