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一股大力将顾挽瓷面前的杯子给踹开,段西岑立马拉下脸,欲要不爽指责,却在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赫霆霄,吓得差点从沙发上面摔下来。
“赫三爷,是今天这出戏看得不开心吗?”段西岑看着赫霆霄那冷冰冰的脸,心里面开始猜测起来。
这不对劲啊!
赫三爷对顾挽瓷这个贱人恨之入骨,看到他们如此折磨顾挽瓷,应该很高兴啊。
难道是他讨好赫三爷的方式不对?
段西岑有点心慌。
“别用这种恶心的手段,脏了我的眼。”赫霆霄嗓音森冷淡漠,说完便离开了。
等到赫霆霄身影消失不见,房间里面压抑的氛围这才慢慢恢复。
段西岑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因为狗链的缘故,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
他的目光慢慢变得淫邪起来,“赫三爷说得对,对付这种贱货,不应该只是身体折磨,我要让她求我。你们玩,我先走了。”
段西岑将顾挽瓷扛在肩膀上,无比心急的离开了包房。
“段先生,您要带着我的员工去哪?”一直躲在门口的薛媚,忍不住拦住了段西岑。
刚刚包房里面所发生的一幕,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薛媚都觉得毛骨悚然。
王朝还从来没有员工被这些公子哥如此折磨,而且大老板也在,薛媚心里面忍不住同情起了顾挽瓷。
“不该问的别问,否则你也在王朝呆不了多长时间。”段西岑不屑的看了眼薛媚。
薛媚还想要追上去,就被段西岑的保镖给拽住了。
薛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西岑扛着顾挽瓷,消失在电梯里面。
夜,慢慢的加深。
赫霆霄阴沉着脸,坐在回家的车。
他的心情非常不爽!
刚刚顾挽瓷要是求他,他绝对马上离开;可是顾挽瓷不求他,他胸口堵得慌。
这女人真贱,就喜欢被人折磨!
赫霆霄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车子里面,显得尤为突兀。
赫霆霄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才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什么事?”
“老板,很抱歉打扰到您,但是有件事情我得向您汇报一下:顾挽瓷被段先生带走了,恐怕凶多吉少。”
薛媚的话已经说得非常含蓄了,身为王朝表面上的负责人,薛媚可是无比清楚段西岑是个什么货色。
这男人在床事方面极为变态,酷爱折磨女性。凡是被他带走的女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了尸体在哪都不知道;要么回去了也得留下一辈子的残疾。
“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赫霆霄嗓音冰冷,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
车子,继续在马路上又快又稳的行驶着,而段西岑在市区买的别墅里面,却上演着这样的一幕。
顾挽瓷四肢都被绑住,整个人以非常狼狈的模样,躺在大床上面。
这个房间充斥着一股压抑跟危险,顾挽瓷惊恐的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脸邪笑的段西岑。
这个男人比五年前更变态更恶心!
“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吗?”段西岑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贴在顾挽瓷的脸上轻抚着。
顾挽瓷瞪大双眼一直在疯狂摇头,想要离段西岑这个疯子远一点,无奈她太虚弱了,根本逃不开。
“我会让你尝尝得罪我的下场,没有人会救你的,没有!”段西岑眼神闪烁着疯狂,拽住顾挽瓷的头发,将一杯无色透明的水灌入顾挽瓷的嘴巴里面。
“呜……呜……不……”
顾挽瓷只能发出呜咽声,痛苦,恐惧,无助,无限循环。
“我不……喝……呜……”
顾挽瓷因为太过恐惧,身体颤抖。
可是她还是用力往段西岑的手上咬了一口。
段西岑吃痛,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竟然敢咬我,贱人!如果不是你那一脚,我不会落下残疾,顾挽瓷你这个女人,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活该!”顾挽瓷开口道。
段西岑仿佛见到了五年前骄傲无双的顾挽瓷。
他气的理智全无,“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是废人。”
顾挽瓷用力的闪躲着。
恶心,反胃!
强烈的屈辱感,强烈的自我厌恶感,让顾挽瓷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顾挽瓷,你真贱!
你怎么可以这么贱!
如果今日被段西岑糟蹋,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挽瓷在心里一遍遍唾弃厌恶着自己。
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呜咽声,悲怆,无奈,痛苦。
她的亲生父母厌恶她;
她的家族视她为耻辱;
她爱的人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一切……
没有人会救她啊……
没有人。
她挣扎有什么意义?
死亡,本就是一种解脱。
原本睁大的双眸,也慢慢的放松,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几秒,随后缓缓闭上。
晶莹的泪珠滑落,她……放弃挣扎了。
人们说,临死之前,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会浮现在脑海里面。
顾挽瓷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赫霆霄的画面,身穿白衬衫牛仔裤的男孩,被校长请来演讲……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怦然心动,暗暗下定决心,将来要成为跟这个男孩一样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