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并不因为他的嘴贱而如何气恼,挠了挠头,忽地眸子一亮,揪着小丑的耳朵,生怕他听不清似的,吼道:“你吃过蟑螂吗?”
小丑置若罔闻,不停发出怪笑。
老三:“生吃老鼠呢?蝎子蜈蚣癞蛤蟆,你吃过没有啊?!”
小丑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喂,大块头,你好恶心……”
“那就是没吃过喽?”老三不由的兴奋起来:“你等着,我到后山上抓些野味来,给你解解馋!”
正说着,外面忽地传来了门铃声。
老三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楚治卿来了,便忙不迭地去开门。
客厅里,猪头已经苏醒,虽然没戴猪头面具,可眼下却是戴着一副痛苦面具,面目狰狞着,说起话来断断续续:“你、你怎么能、能把我们的事告诉楚宇轩呢?巧儿,会长对我、有、有恩,我们……”
话至此,又呕了一口血。
白狐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阔步而来的大块头,心底一阵阵恶寒。
“巧儿,你听我的,不能再……”猪头话只说到一半,便被路过的老三单手拎起,举过头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哪儿那么多话?”
猪头被摔的七荤八素,吐出了一大口血,蓦然间,满眼都是小星星。
白狐心惊胆战,眼神怔怔地看着老三,紧紧捂着嘴巴,一动都不敢动,也什么都不敢说,生怕激怒了这头野兽。
不一会儿,老三打开了别墅大门。
白狐以为是楚宇轩回来了,扭头看向玄关处,然而,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五六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陡然进入了她的视野,紧接着,楚治卿不急不慢地迈步而来。
看到楚治卿的那一刻,白狐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眼睛瞪的老大,身子哆哆嗦嗦不由的往后挪了挪,仿佛是看到了亲自来勾她命的阎王爷!
楚治卿并不显得如何怒不可遏,反而是唇角浅浅勾起,面容有几分随和。
然而,饶是这般,白狐却是一瞬间神经紧绷,呼吸一下比一下短促。
她知道迟早都要面对楚治卿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楚治卿这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还是让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短短片刻,额头便沁出了一层冷汗。
楚治卿瞥了眼不停哀嚎的猪头,继而看向白狐,只一个随意的眼神,白狐便魂不附体,似乎是周遭的空气骤然冰冻,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听说,你怀孕了?”楚治卿的口吻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我求你了,放、放过我的孩子……”
“好说,好说。”楚治卿点了点头,忽地轻叹口气:“都是为人父母啊,呵呵……”
身旁一名保镖不由的咽了口唾沫,自家董事长上次这么笑的时候,当天晚上,曹总就坠楼身亡了。
“姓楚的!你有种就冲我来!欺负一个怀孕的女人,算什么本事?!”猪头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
老三:“哎哟?我……”
正要上前,楚治卿抬手拦住了他,问道:“大胖子,当年,就是他对你大哥动的手?”
老三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晃来晃去:“不是,他是这骚女人的男人,骚女人肚子里的小猪仔,就是他的。”
白狐面无血色,哀求道:“当年的事,跟他没关系的,我求你们,放过他吧!该说的我都跟楚少爷说了,放过他吧!”
楚治卿缓缓笑道:“好说,好说……”
随即,抬步走向猪头,低下头与之对视:“我看你也是个死鸭子嘴硬的货,不如,我把你孩子提前剖出来,让他先跟你见一面吧,哎,都是为人父母啊,能帮,我肯定要帮帮你!”
猪头咬牙切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楚治卿不管白狐的痛哭求饶,望向老三道:“还有一个呢?”
老三指了指库房:“在里头。”
楚治卿浅浅一笑,迈步而去。
打开库房门后,看到小丑那变态阴森的嘴脸,这位老父亲的眼神蓦然间阴冷起来,死死盯着小丑,什么话都没说。
好半晌,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对保镖说道:“都带到山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