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切尔纳倒主动说:“应该让亚修协助你训练的,因为我不太容易……把握自己。”
“把握自己?”赛哈依愣了一下,侧过去脸,用自认为迷人的角度眯着眼,舔了一下嘴,“你是说……过多的肉体接触,让你对我产生欲望了吗?”
切尔纳本来坐在地毯上,正要撑着身体站起来,现在被这句话吓得一动不动僵在原地。血族不会脸红,否则也许他的面色会变得和眼睛的颜色一样。
亚修替他解释:“他的意思是,他更习惯真正的战斗,而不是对柔弱的人类搞教学。教你‘女子防身术’的时候,如果他的动作太认真了,就可能伤到你,如果他故意一点力气都不用,又根本起不到效果。他很难掌握这个度。”
切尔纳爬起来坐到亚修旁边去,不停地小幅度点头。刚才被压着时,他还露出像在玩耍一样的表情,现在却用比看罗素时还戒备的眼神看着赛哈依。
“也就是说,血秘偶擅长杀死目标,而不是制服目标?”赛哈依盘腿坐在地毯上捧着脸。
“血族都是这样。”亚修说。
看了看两人,切尔纳有点犹豫地开口:“正好,我一直想询问……关于魔女那些事,我该怎么办?”
另两人不解地望向他,他又说:“我知道有人要伤害艾尔莎女士,而且那些人是她的亲人。如果我们遇到他们了,我该怎么办?”
他看向亚修,“这次,你需要我怎么做?”
亚修却从他脸上移开了目光:“这要取决于赛哈依和艾尔莎。”
赛哈依说:“不,不需要问艾尔莎。根本没必要让她想着这些事、这些人。如果我们遇到了我的弟弟妹妹,就算切尔纳不杀他们,我也会动手的,就算亚修你命令切尔纳留下谁的性命,我也会在这之后杀了他们。所以,我建议你们也别手下留情了,反正是多此一举。”
亚修说:“我不是很能理解……抱歉,这些话可能会冒犯你,”他看着赛哈依,“我了解焚灵之民的病态和邪恶,但……即使如此,他们也还是你的家人,你的血亲。我并不是说应该放过他们,只是……通常,即使某人知道自己的亲人确实应该死,他也会倾向于借助外界的力量来做这个事,而不是亲自参与其中。在这方面,就算是再理智的人也会很难下决心的。”
“你觉得我过于残忍吗?”赛哈依问。
“不,正相反,我是怀疑你是不是认真的。我见过一些人,他们明白自己的亲友应该为行为付出代价,也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手下留情,可真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他们就崩溃了。”
亚修叹口气,记忆中闪过许多关于游骑兵猎人的案例。
“比如,当一些猎人的至亲转变为血魔,或者变成了狼怪……他们眼睁睁看着昔日至亲变得只懂破坏、毫无理智,却很难下手处死他们。你今天提起家人时咬牙切齿,可如果我们真的正面遭遇那些魔女,你真能像自己说的一样不加怜悯吗?”
橘色灯光下,赛哈依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更趋近于金色。他露出个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