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急慌慌地将苏暮晚扶起来,苏暮晚紧闭着双眼,这令迟骋想起了她撞车后受伤的那一幕,那种冰冷的恐惧,那种蚀骨入心的绝望感,又再次袭来,如同潮水般漫过,企图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暮晚,你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迟骋焦急地喊着。
苏暮晚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说道:“诶,这下可轮到我了!”
她将迟骋推倒在地,伸手在他腰间抓痒,“迟骋,你惨了,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可迟骋却没有笑,苏暮晚觉得奇怪,不禁抬头看他,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发现迟骋眼中隐隐泛着水光,“你怎么了,迟骋?”她愣怔。
迟骋猛地将苏暮晚揽进怀里,仿佛要将两人融为一体,他憋着气说道:“暮晚,我不准你拿自己开这种玩笑!你不能拿自己来吓我!”
暮晚,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都无法忍受。
苏暮晚受到迟骋的感染,情绪也低落了下来,两个彼此都为对方拼过命的人相拥着,靠近着,互相取暖……
第二天,苏暮晚照常去上班,工作室全体同事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个欢迎会,一来庆贺她逢凶化吉,重新回到工作中;二来也是为她压压惊,祈愿以后无灾无难,平安顺意。
苏暮晚诚恳地感谢了大家的好意,并且表示今天下班后请客,去吃大餐,同事们欢呼一片,最后,她勉励大家勤恳工作,便各归各位,一切恢复如常。
苏暮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不由得深呼吸,这里才是她熟悉的一切,好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有道不完的惦念。
下午快下班时,李东时敲门走了进来,“暮晚!”他见苏暮晚正伏案画图,铅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沙”的轻微声响,“在忙什么呢?”他探头去看。
苏暮晚却不着痕迹地将图纸抽走,放进一旁的抽屉里,“东时,你怎么来了?到时间出发了吗?”她下意识地看手表。
李东时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有轻微的失神,就在他刚刚那瞬间的一瞥中,他分明看到苏暮晚手中的是一份男装的设计图纸,他们工作室只设计女装,暮晚她为什么要画男装的设计图?这是为谁设计?
“东时,你怎么了?”
李东时勉强拉回心神,扯出一丝笑,说道:“没事。诶,暮晚,我刚刚看你怎么画了一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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