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忽地低低笑出来,“薄老二,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你这个小情人呢……是因为她给你生了儿子吗?”
薄景遇一愣,随即眸子微微眯起,“谁告诉你的?”
顾北原本还只是有五分猜测,结果他这么一说,五分猜测就变成了十分肯定。
“那孩子看着至少也有六七岁了……”顾北脸上的笑慢慢淡下去。
他一把推开薄景遇,阴阳怪气,“薄二,你真能耐啊,刚被扔出国就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
薄景遇半耷拉着眼皮子睨他,眉眼尽是狠戾,“是比你这个搞大女人肚子却不敢认的怂货能耐点。”
“你——!”顾北脸上瞬间阴沉密布,眸子里飞快闪过一抹血色。
“呵!那你说说,那都是怪谁啊?”不过下一秒,他舔舔嘴角的伤口,忽又阴恻恻地笑了。
薄景遇看他这样,再懒得跟他多说,“顾北,有空去精神科看看脑子吧。”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转身走了。
……
薄景遇回到车上,神色还是阴沉沉的。
安笙扫他一眼,又瞥向外面的顾北。
顾北脸色跟车里这个不遑多让。
此时,他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这边,安笙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里散发着的冰冷黏腻的味道,像毒蛇在咝咝吐芯子。
“你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不由得问了一句,收回目光又看向薄景遇。
薄景遇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笑吟吟扭头看她一眼,“你想知道?”
安笙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但是压不住好奇,“能说吗?”www.
薄景遇认真开着车,扭头迅速地看她一眼,眼底漾笑:“能啊,但这事我不告诉外人儿,你当我内人我就告诉你。”
安笙:“……”
她点点头,“那算了,你自己好好捂着吧。”
薄景遇勾唇轻笑,“你就不再争取一下?”
安笙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背上,“也没那么好奇。”
车子缓缓汇进大道的车流中。
等路口的红绿灯时,薄景遇又看她一眼,突然淡淡开口,“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有些人天生气场不合,他看不惯我,我也瞧不上他,从小就这样,注定的敌人。”
顿了顿,又道:“他这人真不是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远的。”
安笙看他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不由得挑眉,“那你呢?”
“我什么?”
“你是好东西吗?”
薄景遇又转头瞅她,眸子半阖,“啧”一声,“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呢?”
安笙表情十分纯良无辜,耸耸肩。
薄景遇舔了下齿关,倾身凑近,在她耳边荡笑着说,“是不是不好说,但我有好东西……”
安笙翻了个白眼,偏头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到单元楼下,车子熄了火。
安笙解开安全带下车,薄景遇拿了车钥匙,跟着一起下来。
安笙站在车边有些踌躇。
“怎么了?”薄景遇食指套着钥匙环,无聊似的转了两圈,脸上似笑非笑地说,“是不是又想卸了磨杀我这驴吧?”
安笙剔他一眼:“……”
“那你愿意吗?”
薄景遇扬了扬眉毛,绕到她的身边,伸手长指勾起她下巴,“你做什么美梦呢?”
“那你还问什么!”
安笙一把拍掉他的手,转身往楼道里走。
从答应他去薄氏工作开始,她就已经默认了他的继续纠缠,这会儿再拒绝就不免太矫情了。
况且他确实也替她解决了大麻烦。
虽然这麻烦多少也是他给招来的,但她要是翻脸不认人,还真有点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意思。
薄景遇低头吹了下手背,懒洋洋地笑着,提步跟上去。
打开门,俩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出去的时候安笙顺手把客厅灯关了,此时眼前是一片漆黑。
她正要伸手去摸索灯开关,背上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她控制不住往前趴到墙上,后面紧跟着一具滚烫的躯体压了上来。
“别动,打劫!”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危险意味十足。
“你神经病啊!”安笙低低斥道,扭头瞪身后的男人一眼,“放我起来,压疼了……”
她用力挣了挣,后边人松开少许几道,不过依旧压着她不放,滚烫的呼吸靠近,从后脖颈吹拂到耳边,“压哪儿了?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