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气的,白净的小脸脸儿忽然通红一片,咬牙骂他,“你无耻!”
“嗯,我还下流。”
薄景遇被她的不断阻挠搞得不耐烦,直接来狠的,抓住她的病号服领子用力往两边一扯,病号服的扣子一下从头崩到尾。
衣服扯开了,里面的光景,他一眼看的真真切切。
里头什么都没有,因为丈奶,两只浑圆的大白兔异常挺拔。
抑制不住,薄景遇浑身一紧,喉结跟着上下滑动一下。
不过,他没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要干嘛的,所以,在安笙反应过来,把衣服拢上之前,他直接把手里的热毛巾捂了上去。
安笙来不及阻止,人已经半僵在了那儿。
薄景遇虽生着她的气,可依旧记着控制手下的力道。
不过等安笙反应过来,还是疼得抽了口凉气,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薄景遇已经注意着把力道放到最轻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大反应,不由皱紧了眉头,心疼地问她,
“很疼?”
安笙咬着下唇,蹙眉闭着双眼忍着,没说话。
薄景遇看她这样,心疼的不行,又生气,气自己没早想起来,又气她不早说。
照吴主任的嘱咐,热敷了七八分钟,薄景遇把毛巾撤下去,把桌上已经消过毒的吸奶器拿过来。
刚才他已经跟专业人士请教过使用方法,这吸奶器这东西也不算陌生了。
手里拿着吸奶器,他往安笙胸口处瞥了一眼,衣襟半掩,底下风光若隐若现。
刚被热毛巾敷过的肌肤白里透粉,薄景遇又控制不住,喉咙滑动一下,心里的火忽然一下变了味,从怒火成为另一种火。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禁欲了许久,对着心爱女人的男人。
这种时候,他要不心猿意马都对不起自个儿的身份。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粘稠起来。
“薄景遇。”安笙紧闭着双眼,难受的低唤一声,声音软糯糯的,特别入骨。
“嗯?”
安笙咬了咬牙,冷声又说,“你出去!”.
她这冷淡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旖旎暧昧的气氛。
薄景遇舔了下牙齿,抬眼看她,面前这张小脸除了难受之外,隐隐还含着怒气。
犹如一盆冷水临头浇下来,将薄景遇心里的那股子燥火熄灭个彻彻底底。
俩人对视半晌,他勾唇邪肆地笑笑,假装无事发生,“别磨蹭了,赶紧的,一会儿热敷的效果都过去了。”
“我自己来。”
安笙睁开双眼,去夺他手里的东西。
薄景遇不给,当即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别闹,你不会用。”
安笙绷着脸,冷漠地看他,“有说明书。”
薄景遇睨着眼前的人儿,嘴角的弧度落下来,一脸认真道,“你要不愿意用这个还有别的法子,我给你吸出来比用这个方便多了。”
要他吸?
安笙气得,脸色一下涨红起来,咬牙恶狠狠盯着他。
出事之后,她一直压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麻木,不去想,不去理会。
这会儿却再也忍不住,她眼圈儿渐渐红了。
她死死盯着薄景遇,一字一顿,冷漠又绝决,“薄景遇,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薄景遇听着她的话,身体倏地一僵,脸上的表情也瞬间跟着紧绷起来。
安笙仍旧瞪着他,表情仍旧冷漠,狠绝,继续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要我说多明白,我不要你了!我不想要你了!连孩子也不想要!迦南,二宝,我谁也不要!”
他,迦南,二宝,她谁都不要。
薄景遇听着她的话,幽深的眸子,渐渐冷了下去,下颌线条咬得死紧死紧,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突突直跳,指着她,咬牙切齿,发狠道:“安笙,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别的什么都好,她再怎么想不开,再怎么作,他都可以由着她,就是不要他们这一句话,他听不得。
安笙狠狠瞪着他,攥紧拳头,指关节捏得青里泛白,也咬了咬牙,近乎低吼出来。
“你聋了是不是?我不想看见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别管我了!别缠着我了!你离我远点儿行不行!我一看见你就要做噩梦!”
梦里,林敏姝总是哭着质问她:【笙笙啊,你怎么还能跟他在一起呢?你怎么还能跟那个女人的儿子在一起呢?你对得起妈妈吗?】
然后,江明月也狞笑着来质问她:【你怎么还有脸跟我儿子在一起呢?你还欠着我一条命呢,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跟我儿子在一起呢!你怎么这么无耻,下贱,莫非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你再也找不到其他男人了,所以才要一直缠着我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