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时间长了,寻着她的舌头纠缠了会儿,直到安笙挣扎才恋恋不舍放开。
“……以后再敢惹我生气,就用这种方法惩罚你?懂了吗?”
静了几秒,安笙低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假公济私……”
薄景遇闻声,掀起唇角低低笑了,探身把横在大床中央的闺女往边上推了推,然后把安笙挤过去,自己在她原来睡着的地方躺下来,从后面抱住她。
这一霎那,烦躁又空荡的心,终于被填实了。
小姑娘睡梦里也翻了个身,滚进安笙怀里。
安笙挤在中间,被父女俩夹着,贴锅盔似的。
“你去另一边睡去……”
话落,见薄景遇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她踢了下他的小腿,随即两条腿都被他用大腿夹住。
“不。”
人就回了一个字,下一刻,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跟真睡着了似的。
安笙无奈,也没再说话,搂住闺女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她的呼吸也跟着变得均匀绵长,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
这个夜晚,辗转反侧到半夜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凌晨一点半,夏怜星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手插进头发里,烦躁地抓了抓。
伸手捞来床头的手机,摁亮看了眼时间,她低低骂了一声,“艹!”
她感觉自己在床上翻了几个世纪,居然才一点半。
打开夜灯,掀开毯子下床,在酒柜里翻出一瓶酒来,拎着杯子去了露台上。
仰起头来,头顶满天繁星闪烁,薄纱似的轻云摇曳。
多美的景色,可惜身边少了个人共赏。
夏怜星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憋闷与难过,连喝了三四杯,酒瓶子顿时空去大半,她的脸上也跟着泛起薄红。
身体开始发软,脑袋里迷迷瞪瞪的,她抬手覆在左胸上,轻轻抓了一下,想到那天贺十方的行为,总感觉那里还隐隐作痛。
夏怜星眸子里浮现水光,水光底下是愤怒了一整晚的火焰,根本压不住。
“……老混蛋!贼喊捉贼!我勾哪个三,搭哪个四了?明明是你左拥右抱,你凭什么骂我?”
“搅得我心里一团乱,你自己去快活了,呵!你做梦呢!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等着……”
夏怜星躺在露台的摇椅上,自言自语放狠话,酒意上头,眼皮子渐渐坠下去,手里杯子咣当落在地上。
“给我等着……”
她咕哝最后一句,身体反射性地轻轻抖了一下,意识彻底掉进黑暗里。
在露台上喝酒睡觉的后果不太妙,再加上本就穿的格外清凉。
早上醒来,夏怜星又感冒了,在喉咙疼,鼻子塞,头晕晕乎乎中煎熬的两天里,夏怜星对着镜子里脸色憔悴的自己,做出个决定。
既然他叫她这么不好过,那么她也不能叫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过!
夏怜星在家里又养了两天,养足精神,这天一大早,就起床拾掇好自己,雄赳赳,气昂昂去了贺氏集团的办公大楼。
这股气势一直维持到贺氏集团大楼的大门前。
夏怜星站在大门前的广场,仰头望着贺氏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最顶端一层是贺总裁的办公室。
盛夏的阳光刺眼,夏怜星眯起眼睛,脑子里闪过贺十方时常对着自己露出的,居高临下的淡淡眼神,心里莫名有些发怂。
在贺氏大门前徘徊许久,夏怜星最后咬牙一跺脚,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前台小姑娘见到她,脸上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这位小姐,请问您……”
“我找你们贺总。”
夏怜星摘掉墨镜,回她一个矜持的微笑。
前台姑娘笑容不变,“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俩字甩得特别有气势,“你打电话到秘书台问问他在不在,就说夏怜星找他。”
照正常流程,一般没有预约就直接送客了,但夏怜星身上这股贵气自信的范儿折服了前台姑娘。
“您稍等。”前台姑娘拿起电话,拨秘书台的内线。
夏怜星心里有些紧张,手搭在黑色大理石的台面上,轻轻敲着手指,耳朵竖起听前台姑娘讲电话。
“……有位夏怜星小姐找贺总……是的,叫夏怜星……嗯嗯,好……”
前台小姐一挂上电话,夏怜星立马望过去。
“您再稍等片刻,秘书说她去问一下。”
夏怜星点点头,目光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
将近十点,大厅里人并不算太多,来来往往,大多是西装领带的精英白领,九点钟方向有对相拥的年轻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的目光掠过去,停住,又退回来,盯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
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