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有些精神恍惚，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冷笑道：“顾北，你要是这么想让我死，又何必费力救我呢？”

她咬牙切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居然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呵呵，你做梦！”

她眼里迸射出怨恨的光，“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死也不会！”

顾北眸光暗下来，嘴唇轻颤，一句“为什么”堵在喉咙里，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两人对峙许久，他忽然轻轻说：“颜臻，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走。”【1】【6】【6】【小】【说】

颜臻一下愣住。

顾北垂下眸子，“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彻底放你自由，我说到做到，你考虑考虑。”

颜臻怔然看着他，良久，忽然忍不住笑了，她哈哈大笑出声，眼泪鼻涕都笑出来，头发丝糊在脸上，狼狈的像是个疯子。

“你就这么想要孩子？”笑够了，她问。

顾北静静看着她，神色平静，在她的话问出口的时候，他毫不迟疑，回答她说：“是。”

颜臻又笑，慢慢坐起来，靠近他，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满是恶意，“外面多的是女人想给你生孩子，你找她们去啊，求你了，别在我身上犯贱！”

顾北目光陡然发狠，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

颜臻立时挣扎起来，可她现在身体虚弱的厉害，不过片刻，就呼哧呼哧喘起粗气来。

她挣不开他的。

顾北的喘息比她的更重，他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野兽，一双眸子猩红着瞪着她，恨意与怒火交织。

颜臻以同样凶狠的目光回瞪他，手腕被他攥得生痛，她死死咬住齿关，可还是没忍住闷哼。

这声音唤回来顾北稍许理智，他微微松开手，喉咙滚了滚，似哀求般的低声道：“臻臻，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他语气里的乞求太明显，叫颜臻不由得愣住，眸子里又出现先前那种迷茫脆弱的神色。

俩人对视几秒，顾北忽地低下头吻去她。

“啪！”

一声脆响瞬间打破寂静，在顾北还没有碰到她的唇的时候，脸上就被扇的偏到一边。

这一巴掌，颜臻用了全身的力气。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顿了片刻，慢慢转回头看她。

“啪！”

又一巴掌。

颜臻神情发狠，就在她第三次扬起手的时候，手腕又被攥住。

顾北盯着她，眼眸幽深如潭，黑沉沉忘不见底。

颜臻心头瑟缩了一下，后知后觉感受到害怕，她伸手推搡，身子却忽地一沉。

顾北整个压下来，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去撕扯她身上的睡衣，脸同时压下去，堵住她的唇。

颜臻拼命地挣扎，引来他更强硬的压制，很快她便力气耗尽。

尽管满心仇恨，不甘不愿，可身体还是可耻的向他臣服了，这让她无比痛恨自己。

“顾北，我恨你！我恨你！”

她嘶吼着，愤怒无处可发泄，只得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她用尽全身力气，发了狠的咬，很快，血腥味便在嘴里散开。

顾北却一言不发，任由着她咬，只不过动作却越发狠了。

有一瞬间，他真的想，弄死她算了。

她死了，总比他们就这样相互折磨下去强。

可终究，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舍不得。

折腾半夜，直到外头天色渐亮，屋里的声音才堪堪停歇。

颜臻趴在床上，眼皮半阖，身体像陷进沼泽里，不住地往下沉坠。

顾北弓腰坐在另一侧的床沿，点了一支烟，望着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那缕晨光，眼神疲惫而空洞。

一支烟烧到尾巴，他随手将烟蒂扔到地板上，站起身，一脚蹍灭。

他走到沙发边，拿起昨晚脱在上头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转身往外走。

不过，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折回去。

颜臻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太累了，她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北站在床前，静静看了她片刻，捡起掉在床尾的毯子盖在她身上，这才转身离开了。

……

颜臻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小姑娘对她笑，拿软乎乎的小手指头戳她的脸颊，奶声奶气的跟她说，“妈妈你真好看，你真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