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

不禁想起，好像爹爹身上确实一直都没有热气，夏天但是挺舒服，但是冬天。。。。。

与爹爹一同躺在床上，两人相对，宣溢拍了拍青未的背，反正睡不着，就闲聊了起来，「每月的零钱够用吗？」

青未朝宣溢努力的靠了靠，蹭着他的胸口，点头，「爹爹寄的太多了，我一般都在府中，用到钱的地方很少。」只是你从来都没有回来过，生日的时候也没有。

「你有时买点东西给你爷爷，他也许会会说你，但是他心底却是真正高兴的。」

「嗯，我知道。」知道家里人都很爱他，没有把他当成外人，可是。。。

「爹爹，我今年17了，你同意让我和你一起出门了嘛？」抬头，尽管黑夜中看不清脸庞，但是近乎执拗的看着他，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呼吸抚过脸庞。

「不行。」

青未皱眉。

你还太小。

「你还太小。」

果然。

爹爹从来没有同意过，想来自己可有可无。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可以玩的玩具，想起来了关心两句，想不到就任其自生自灭。

很自私。

那爹爹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

死了不更好？

省的惹爹爹烦。。。

心中越想越委屈，视线越来越模糊，泪水夺眶而出，滴在被子上，要紧嘴唇努力不发出声音，还是被他发现了。

「哎，」宣溢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哭了，为他试泪，温声细语，理了理他的头发，「男儿有泪不轻弹，爹爹没告诉过你嘛？」

青未直接打掉他的手，脸埋在被子里，哭声很有愈演愈烈之势。

宣溢微不可闻的叹息，伸手，把青未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越挣扎就抱的越紧，青未终于放声大哭，「爹爹竟然这样，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把青未捡回来，直接让青未死在外面好了，青未在外面饿不死，都那样了活了十一年了，以后遇上顶多向齐爷伸手要两个铜板，也不要如今这般费事了！」

心被狠狠揪了一把，只是以为他沉默寡言，却不知他竟然这么敏感，自己真的没有照顾他的感受，这个爹爹当的不称职。

「青未，你听爹爹说。」揉揉他的头。

青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爹爹肯定嫌弃青未不懂礼数，不听话，没有教养，你当初带我回来就是用来堵住爷爷的嘴的！」

拍拍背，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爹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青未这么聪明听话，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感觉怀里的人似乎是闹累了，停下来休息，准备再战，「我早待你视如己出，你不会，我便教你。不带青未出去，是因为我怕你有什么闪失，你应该早就见识过世间的人情冷暖，我在用我的力量保护你。你在府中再待两年，等你有了自己的力量，江湖路就要你自己去闯，好好去体验一把。」

青未听着，点头，在他怀里一顿乱蹭，蹭累了，大呼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伸手环住宣溢的腰，小声嘟哝，「爹爹是不是觉得青未太任性了？」

笑了两声，摸摸头，「你有什么事要跟爹爹说的就跟爹爹商量，不要埋在心里，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好了。」

「爹爹，那个裴公子会成为我的父亲吗？」好奇，很好奇。

宣溢笑容温柔和煦，「乖，告诉爹爹，是谁告诉你的？」

当次日青未看到宣溢满院子追着徐则璟打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