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道:“璃儿,你知道吗?大哥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不过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将来……他若对你不好,你只管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他。”
我无话可说,心中万分惆怅,他一心一意地爱我,甚至对世俗之见不管不顾,这份心,也不是一般男子可有。只是……我注定要辜负他的一番情意了。
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半晌,他只是默默地看我,也不说话。我却见阮修之自湖边走了过来,问道:“知秋,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不是该在风波亭练剑吗?”
阮知秋回身恭敬道:“是。孩儿这就去。”
阮修之又道:“回来!你随我去波心亭,我有事跟你说,明日再练吧。”
我见到阮修之一脸严肃,复又想起前几日做的那个梦来,不由心头一跳。阮修之对我柔声道:“璃儿回去吧,你娘方才在找你呢!”
我只得“哦”了一声,转身往静漪园走去。见阮知秋和父亲走得远了,不由得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回了静漪园,青荷便说文昕正在找我,于是赶紧进了屋,只见文昕手里捏着一叠纸,正在细细地查看,不由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文昕一见我便说:“小姐,凌宵宫来消息了。我正在看。”说罢将手中的那叠纸递了过来。我叹道:“哇,这么多?太夸张了吧?”
文昕道:“不仅仅是前辽东王之案,还有有关现明南王的,宫主一并传了过来。”
我一愣,心想当时宫雪衣说去查查明南王的为人,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他对我倒是关心得紧,当下心中一暖,拿着稿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辽东王严维正二十八岁继王位,三十岁进京辅政。性直豪爽,交游广阔,才干过人。朝中文武大臣无不与之交好,并与内阁一品学士阮修之结为异姓兄弟。时值西南有月异国人不断侵犯我边境,仗着兵强马壮,屡屡强行闯进我边界城市烧杀抢掠,犯下滔天罪行。宁西王凤宇赞及明南王东方昱皆以边城在两藩交界之地,不便出兵为由,向灵苍帝请旨。帝不能夺,命严维正与内阁八名一品学士商议对策,正拟朝中出一主帅,领军十万,西、南二王各出兵五万,共同退敌。然内阁八名一品学士中,简松楠、易铭志等七人均不赞同出兵征讨,只责令西、南二王加强防备,勿使百姓再受其扰。帝许之,三月后,月异国与其西面的耀新国联合来犯,大军三十万兵临城下,边关告急。正见朝中无人请命,遂上书愿亲自领兵,杀敌报国。帝不得已许之,拔兵马十万。正从辽东藩地调来五万兵马助阵,遂有告密者称,严维正自备龙袍玉玺,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帝惊而抄之,令明南王带兵进京,在辅政王府搜得龙袍玉玺,继尔将其满门抄斩。阮修之及其不在天京之家属,未获其罪。帝感念严氏一门多为有功之臣,令其弟严维岭继承辽东王爵位。
我一口气看完,呆坐在椅子上,心中思虑万千。这其中倒是把事情交待得十分清楚,只是并未提及告密者是何许人?此人能亲自去向皇帝告密,多半也是朝中官员,只是满朝文武那么多人,会是谁呢?当下沉声道:“文昕,凌宵宫可否查到那告密之人?”
文昕道:“这……事隔多年,恐怕很难。况且既是告密,那知道这个人的除了他本人,就只有先帝爷。先帝三年前已殡天,这个秘密要查出来,怕是……”
我打断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力去查。先帝虽然去了,但他身边的人应该还在。他在下旨抄家之前,必定是见过什么人的,你速速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