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弘真这么鬼祟的翻窗进来,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苏慧娘自然不会去叫大夫,只把人按在了床上,点了屋里光亮,伤的是小腿处,插着只铁片子似的东西,周围的血肉已经烂掉,泛着青黑,苏慧娘见了就惊呼道:“有毒?”
燕弘真满脸的冷汗,却还是咬牙露出个微笑,对她说道:“慧姐姐别怕,我运功把毒逼出来就好了。”
苏慧娘一颗心脏蹦蹦乱跳着,顾不上问责骂与他,只狠狠瞪了眼,呵了声:“老实等着。”
于是就在燕弘真的亲眼见证中,身体融于空气,消失不见了。
这自然是因为她进到了随身空间中,匆匆地装了一盆子灵泉水,而后又挖走了空间里最大的一只人参,这才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刚一站稳,就被身旁的燕弘真狠狠地抓住了手臂,苏慧娘看着他一脸惊骇的样子,心里闪过抹害怕,她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受这种妖怪一样的能力。
“吓死我了!”燕弘真一脸铁青地说道:“还以为慧姐姐消失了呢。”
苏慧娘听到这话心里的那丝恐惧便完全消失掉了,只没好气地说道:“我活的好好的,消失什么?快点儿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映着烛光,燕弘真眼到不眨的把小腿处的毒镖瞬间拽出,霎时一股污血便箭样的飙出,苏慧娘见状深吸一口气,拿着柄消过毒的小刀,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腿边腐烂的血肉,而后又用灵泉水清洗了一遍,拿着绷带包扎上了。好不容易弄完后,苏慧娘赶紧说道:“快点行你说的那个什么功啊!”谁想,人家燕弘真却趴在床上,本来苍白无血的脸上,竟浮起抹淡淡地红晕,苏慧娘见状起了丝不好的预感,这孩子不会又要说什么不着调的话了吧!
“都被慧姐姐看光了”燕弘真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道:“我要是女人的话,就得非你不嫁了。”
苏慧娘一愣,而后大怒,自己在这边又吓又急的,,人家那边可好,还有心情想这些东西。她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拍向那两扇白白嫩嫩地,焦脆风情,万般撩人的臀肉,怒气冲冲地吼道:“那镖怎么就没扎到你脑袋上去!”
伴随着“嘶嘶真不懂怜香惜玉好狠心人家是伤号”的声音,某个气疯了的女人摔门而去。屋子里,只剩下了燕弘真一人,见苏慧娘走了,他脸上的嬉笑之色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飞速的把怀里一直揣着的东西拿出来,那似乎是本什么账册,他脸上露出沉吟之色,巡视一圈,最后竟抖手一甩,账册直直的飞入到书柜上,夹杂在了一堆书中央,再也分辨不出来,做完这些,他脸上的冷汗冒的更快,不得不迅速的盘膝运功,用内力逼出毒素。
虽然很生气,但是相比这个,苏慧娘还是更担心燕弘真的伤势,于是便去了厨房,亲自把人参切片,炖上何首乌,雪莲,枸杞子,熬出了一锅补药。她并不通什么医理,可是燕弘真留了那样多的血,喝些这个总能有些疗效的吧。从半夜一直熬到晨曦,当苏慧娘端着药再次回到屋里时,就看见已经沉沉睡去的燕弘真,他看上去真的非常虚弱,脸色又白又青的,就那样躺在自己的绣床上,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
苏慧娘的一颗心立即就软了。
都说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这些年来,苏慧娘已经习惯照顾他,怜惜他,关心他,就像是自己养的一盆花,虽然那花开出来后不一定好看,可是你每天给它浇水,给它除虫,寂寞的时候跟它说说话,那么这盆花就会变得格外不同,因为这是盆付出了自己心血养育出的花啊。
苏慧娘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睡的人事不知的家伙,心想,自己大概真是没有什么养花的天分,不然的话,这花怎么就不忘好了长呢?第二天,那盆彻底长歪了花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了,当然,这只是形容上的,他虽然恢复了些精神,但是腿上的伤口可不会一夜间完全消失不见,所以也只能躺在床上,等着他亲爱的慧姐姐过来“安慰、关心”他这个受了重伤的小可怜儿。
“吹吹”小可怜要求道。
“你喂我。”小可怜继续要求道。
神马?你说我伤的是腿,手又没残废?不知道什么叫失血过多吗?不知道什么叫做虚弱的不能动态吗?
看他这样的就是啦
苏慧娘强忍着去揍他的冲动,心里面不停滴对自己说,他是伤员、是伤员、是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