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开始自言自语，嘀咕着。

这不靠谱的样子让李恒心生不妙之感。得亏他从虚空天平那里交易来了一张路线图，否则单纯靠器灵，他总感觉自己要翻车。

“你那路线和节点，我建议你想好再说。”

李恒想了想，建议说道。

“你不要说的我很不靠谱似的，而且你这张路线图上的路线和节点有很大可能也是正确路线。可惜了，我当初和主人前往时空母河尽头区域的路和我逃离尽头区域的路不一样，都只走过一遍，否则记忆应该更深。”

器灵有些惋惜说道。“去的路线和逃的路线不一样？与我这张路线图极其靠近的是你去的路线吧，那逃的路线在哪里？通过那路线直接去不可以吗？”

李恒问道。

“并不能因为，逃的那个路线所在的节点是单方向的节点。时空母河尽头的区域，但是逃着容易，去的难。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大虚空中都觉得没人抵达过时空母河的尽头或者起源？”

器灵说道。

“信息不互通那是常有的事。”

李恒表示少见多怪。

别说如此广袤的大虚空了，哪怕只是一颗星球一个国家，其中权贵者和普通平民的信息差那也是天差地别。

你觉得皇帝是用金锄头锄地的。

人家皇帝表示这是什么鬼？

“那可不一定。或许在那些没有前往时空母河尽头区域的生灵和强者来说，抵达了时空母河尽头的人都已经死了，都算死人。”

器灵反驳说道。

“这种说法的前提在于去了时空母河尽头区域就再也回不来，但很明显不是你不是逃回来了吗？”李恒摇摇头笑道。

时空尽头和时空尽头区域是两个概念。

时空尽头或许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洞或者怪物，进去了就没有人能够回来。但是时空尽头区域是时空尽头之外的战场，即使战场很惨烈，但起码也有人生还了。

“那你是根本就不懂了，我可是记得当初我主人曾经感慨过，抵达了时空尽头区域的自己到底是原来的自己，还是已死的幽灵？逐渐接近时空尽头的自己，是否也意味着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一切都是回光返照？”

器灵警告李恒，希望李恒能回心转意。他是真不想再去时空尽头区域一趟。

“可是你不还是活着回来了吗？我以神识心念观察了你里三遍外三遍，你都是活着好好的，哪里像个死人和幽灵了，莫要说这种鬼话来吓唬人。”

李恒笑着说道。

“不过你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你是器灵，而你的主人作为血肉生灵已经受到影响了也不一定。时空尽头，接近尽头即为死亡，走入尽头，便是归无？有意思的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