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路直奔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路痴,罗无奈的捂住了脑门。
从被多弗朗明哥弄乱的王城废墟中将那些早早昏迷的老熟人一一抓来,并且为他们扣上了海楼石的手铐,坐在他们跟前的罗心有满足,但同样也有些许失落。
复杂一词难以表述如今的心态。
他静静的等待着,作为医生的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们苏醒的时间。
可当众人苏醒后,罗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许他本就不应该等待他们的苏醒。
“你会怎么做呢?罗。”
被止住了外溢鲜血的多弗朗明哥制止了那无用的谩骂与质问,不再满脸疯狂的他平静的开口。
“很简单,杀掉你。”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罗的嘴里传出,招来的是一致的怒喝与谩骂。
是迪亚曼蒂,他教导了罗剑术;
是拉奥·g,他教导了罗体术;
是古达迪乌斯,他教导了罗炮术;
是baby-5和巴法罗,他们自小就相识。
唯独少了多弗朗明哥,他在笑,虽然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一把镶着黄金的手枪被罗翻转后握在了手里,似曾相识....不,应该是绝不会忘记。
多弗朗明哥低头瞥了一眼,后腰处空空荡荡的,失去了这把枪的重量。
他的微笑渐渐收敛,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这是他亲手击杀唐吉坷德·罗西南迪,他亲弟弟时所用的武器,但此时,却对准了他的眉心。
“也许你曾经把我当成了弟弟看待,也许只是工具。”
“但不否认,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选择了接纳了我,让我看到了缩希翼的光明。”
“你要救我,你说的,不过你确实也做到了,无论如何所想,起码你去做了,并且做到了。”
“我不在乎你当时所说的,要将我调教为能为你而死的人,如果一切顺利,在你开口的之前,我就已经这样想过,并且下定了决心。”
“当时你在箱子里?”十三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多弗朗明哥从未模糊过当时的情景。
“对,我在。”
“所以我就更不能忘记那一切了。”
“罗西南迪。”
“不,是柯拉松先生。”
罗的手指勾住了扳机。
“我只是替善良的柯拉松先生,在此扣下扳机而已。”
“呵?”那笑容绽放的脸庞向前探去,多弗朗明哥用额头顶住了冰冷的枪口。
“可惜是你亲手害死了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文书吗?”
那熟悉的笑意再次浮现于多弗朗明哥的面容上。
“他本来,不会死的。”
“你手中的这把枪,就是当时我对他扣动扳机的那一把,为你而扣动扳机的那一把。”
“如果那文书还在,为了拯救德雷斯罗萨的他就不会死,当时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降临在这个国家的种种悲剧也不会发生。”
他顶歪了枪口,或者说是枪口因手指的微颤而偏离了方向。
“我说过了,在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因为如此,我才容许你加入了我的家族。”
“红心军的位置空置了十三年,结束这场无聊的复仇游戏好了....”
“不,我们不一样。”
铅弹贯穿了多弗朗明哥的肩膀,罗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被柯拉松先生的微笑与爱支撑着活下去的我,背负起了他无所求的爱的我,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确实,是该结束这场无聊的复仇游戏了。”
“我赢得太轻松了,多少有点没有意思。”
“路飞当家的还有一笔账需要和你算呢,虽然他说让我自己完成我的复仇,但只是这样轻松的让你死去,想必....有点太仁慈了。”
“你身上,可是背负着不止柯拉松先生的无数的血债仇怨。”
“我保证,在完成审判之前,你不会死的。”
“我保证。”
那柄镶嵌了黄金的手枪被随意的丢到了一旁,罗平静的坐在了他们的面前,微笑的看着恶兽最后的挣扎。
但很显然,罗这一等,所需要花费的时间...绝对不在少数。
夹杂着雷光的轰鸣与惨叫已经从城东来到了城西,看着动静,非得绕整个岛一圈是不会罢休的。
“别着急啊萨博!”
拎着根齐人高的巨大骨棒的路飞丢开了被喝干的酒桶,那赤裸着上身,还冒着蒸汽的模样像极了刚刚泡完温泉的未开化的食人生番,就差一溜五彩斑斓的羽毛头冠就能cos大酋长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们这么久没见面,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接我一招来自弟弟亲切问候的爱之大棒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