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是有些……”寻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诉说，“没想到魔法改革是这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描述。

“残忍？冷血？还是颠覆？”艾琳将寻的话接了下去，只是她不知道，寻所感叹根本不是魔法改革时期的社会动荡，以及民不聊生的众生万象。毕竟在天朝更加残暴的统治，更大规模的社会动荡，更加残酷的民生状况都被历史一一记录下来了。

寻感叹的不仅是那个敢于以个人的实力，向整个世界的制度发起挑战，引领时代变迁，将世界亲手推向抉择边缘之人的勇气，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共鸣。

那个男人，真的就像是吟游诗人口中讲述的那样：他是魔法神降临在人间的使者，因为神愤怒于人类的愚蠢，他是魔法的代行者，没有任何偏见的传授着任何人有关魔法的任何知识。他是千万年来最杰出的人类首领，他用无上的伟力和智慧使人类得以统一，他赐予人类全新的工具，他拨开人类又一层无知与蒙昧，他是如此的强大，强大的难以想象，仅凭一己之力拖着世界向前进，如今人们在享受的丰沃富足的生活，就不能遗忘了那位最伟大的魔法领袖。

吧啦吧啦一大堆，这样的赞美词数不胜数，见得多了，寻也对那位奇迹一样的魔法领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现在他手上这本书名叫《领袖传》，就是那位魔法领袖的自传。

那个家伙的本名叫做凯尔斯，不过据他的手下说，凯尔斯更喜欢别人叫他舰长，他说在他的家乡他担任的就是一艘巨大船只的船长，只是那支船不止航行******中，更畅游在星河。他的手下问：既然是船，那为什么要叫做舰长呢？凯尔斯说，因为那只船大的可以遮蔽天空，甚至不能以常理丈量。

只是这些话，都被人们当成了凯尔斯臆想出来的造物，这个世界的人没有足够的见识，也就无法想象。可是寻不一样，他即使是没有见过，却是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那是多么恢弘壮观的一幕。

寻知道，那位被无数人赋予至高赞誉，享受着世人代代传颂，其所完成的成就根本前无古人，也没有人相信以后还有来者的魔法领袖，其实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可怜的异乡客罢了。

无尽感叹由此而生。

……

在寻享受着美味的咖啡和舒适的沙发时。

西斯和黑蛇蹲守在寻必经之路上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又是雨天，两人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眼看着天色入暗，却一直没有看见人影。

“我说，兄弟你这情报不怎么靠谱啊，这什么时候了。”黑蛇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西斯脸色也不好看。

“可能是那小子今天贪玩，想要在城里多逛一会儿。”西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得了吧，看样子今天没搞了，等下次吧。”黑蛇起身向城里走去。

西斯心里一点都不想这样想，可是止不住的思绪胡乱发散着，他是知道寻和艾琳每周都会去那栋小楼，却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白天都还好说，可是晚上两人都住在小楼里，孤男寡女在一起，西斯已经能想象将要发生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顶着一头雨淋湿的乱发，和落魄的失败者有什么两样，西斯拳头已经握紧了，但是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西斯心中最后一点不忍也在这毛毛细雨中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