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诚实的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还有一点，当我跟家里人或者跟朋友在一块的时候，我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一旦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比如晚上睡觉，我心里都会漠然的心慌，恐惧。我不知道这些问题，是从哪里而来。只是，心底总是有些东西在呼唤着我，扰乱我的脑神经和思维。”

高岚闻言，沉默了一下，沉声问道：“你很爱极限？”

“是的。非常热爱，我向往所有的极限运动，和具有非常大挑战的极限任务。”秦川回答。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喜欢杀人吗？”

秦川沉默少许，然后看着高岚的眼睛，“喜欢！特别是一枪爆掉敌人脑袋，子弹没入敌人身体的那种快感。”

“只是敌人？有没有产生过，对战友或者对普通百姓动杀念的念头？”高岚眉头微微一皱。

“以前没有。但现在……似乎心底有东西，是驱使着我，想让我挥起屠刀，无论对谁。特别是在我家人受到伤害的时候，那种感觉，异常强烈。当然，这本身也与我非常爱我家人有关系。”

“能控制自己吗？在你想要杀伤害你家人的人时？”

“不能。潜意识里，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秦川微微摇头。

高岚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你跟佳雪在家，都没有出去执行任务，你是什么感觉？”

“白天充实，晚上空虚，总想找点事情做。或者说，是找一些刺激的东西，来麻痹自己。”秦川回答。

“资料上面有写，说你非常热衷执着于任务。入伍三年多，你几乎都是在各种任务和杀人之间度过的，而且，有大半时间，这些任务，都是充斥着危及生命的。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频繁的去执行任务吗？据我所知，目前，哪怕是特一级部队，都不会这样安排任务给下面的人去执行。”

“喜欢。”

“喜欢？”高岚再次一皱眉头。

“刚才说了，我时刻都喜欢那种刺激的场面。我乐于处在危险之中，也十分享受那种过程——杀人的过程。当然，也有一个其他原因，但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可我可以保证，这跟我的症状，没有什么关系。”秦川回答。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种杀人的感觉的？”

“入伍那年，我参加狼牙的考核，枪杀了一名抢匪。亲眼看到我手中的枪的子弹，贯穿敌人的脑袋。虽然那也是第一次杀人，让我出现了呕吐反感的反应，可当时我已经能感受到，我体内的血在沸腾，手指在微微颤抖，想要继续扣动扳机，将剩下的抢匪干掉，满足我心中的欲望。可最后，我忍住了。”

秦川回忆着说道。

“那后面呢？资料上面写，后面你去猎人学校，又杀了不少人，那是什么感觉？”

“爽！”

高岚：“……能控制住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