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谭岳先生将你二人关系定义为工作友谊,请问您如何看待。”
凌青原自如答道:“谭岳先生是我非常尊敬的演员,前辈,可以说是学习的榜样和导师。能得他友谊之称,我非常荣幸而且惴惴有余。我有太多需要向他请教,生怕辜负了友谊二字之重。”
“再想请问程鹤白先生,你两天前的遭遇大家都看到了。有不理智的……粉丝对你进行人身攻击。网上粉丝间的骂战依然不止。请问你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些指责。无力反驳、百口莫辩,还是束之高阁干脆置若罔闻了?”
凌青原多花了一些反应时,他没想到记者会从这个角度提问,这是考察他是否做贼心虚,做了脏事儿只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粉丝……只是个别不理智的。”凌青原慢吞吞吐出了一个稳妥答案,而站在右边的谭岳却示意他把话筒递给他。凌青原犹疑,照做了。
拿了话筒的谭岳令人意外地上前走了两步:“这位记者先生的提问,正是我想回答的问题。也是我今天和程鹤白一起面对大家,所该回答的问题。”
金石之音,仪表正堂。他向前两步不但是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乃至视线,更是为了掌握场上的主动权,他接下来要说要做的,才是此番共面记者的关键。
“我今天借在场所有记者朋友的照相机、摄像机以及笔头,清楚声明一件事。请大家一字不落地记牢,不要扭曲。当然,以防各位润色过度,我会同时请我的助理就此番声明发出长微博。
“程鹤白和我,宏新集团和我个人,没有任何不干净的内-幕交易。程鹤白与我的交流往来,完全属于发自本心的自主行为,我们二人关系合理清白,没有掺杂任何强迫、诱使、交换。
不少记者打开手机录音机开始录音。现场一片静谧,谭岳的声音在穹幕影院里回响。凌青原没有办法不去看这个男人的背影。两步开外,他英挺、沉毅,凌青原感觉到他声声如金声玉磬,如印刻,如誓言。
凌道远面带讽意,想侧身和邵维明说什么,却被余成渊拦下来了。余成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去打扰邵维明:“你维明哥不开心。谭岳借着咱的地儿表白,他能开心么。”
凌道远咕哝了一声,含含糊糊说谁叫邵维明迂回。要是早点把谭岳打压了,把程鹤白处理了,哪有这档子麻烦。
只听谭岳又沉声说道:“传出所谓‘内-幕’与‘爬床交易’的恶闻,我是恶憎且愤怒的。诸位不去追究失真的消息源,反而散布、扭曲,加速传播。诸位失职,我遗憾。”
席间的记者以为谭岳站出来说话,就为指责他们不分是非。虽然这些天花乱坠的嚼舌客良心上稍微有点痒,但出于职业本能,并没有让他们感觉对不起谁。
不就是影帝被打了,落水了,抱怨几句,喊喊冤枉顺便推卸一下责任嘛。
可谭岳话锋一转:“职失于诸位,我只能痛惜,无力追究。但是,谭岳的粉丝听并信了不实信息,无形中助长恶闻且推波助澜。是的,他们的口舌混淆了真相,搅乱虚拟乃至现实生活的秩序,让其他网民、市民生活不便,这是我的责任。我谭岳的粉丝不晓得是非曲直,却急于辨明、讨论甚至辱骂另一位当事人,这是也我的责任。”
“我在这里面对媒体,向所有网民和市民,替我的粉丝为他们失智行为带来的妨碍和不便道歉。之前以及此后,我谭岳粉丝所有不理智行为的后果,都由我承担。任何我粉丝言行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