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的表征并不明显,陈顺自己也没发觉。
“很烫。”
杜蘅抵着他的额头,小声结论。
人在发烧,双手也在发烧,锁住她,不放她下床,保持在他大腿跨坐的姿势,一边从衣角摸索往里伸,探究起里头的柔软细腻,对高烧没所谓。
印象里陈顺从没病过。
头疼脑热见到他似乎也要避着走。从场院打场见的第一眼到今天前,没病过一回,外在体魄,内在精神总是异于常人。
病中的他身上烟草气很浓,呼吸很重,吐息像张网。手里深一下,浅一下地揉她的腰,讨点温存。
天冷,高烧的手掌很暖,把她当成一团面在揉,紧看她,好像准备揉热了随时吃一口。
“放一放,给你拿药。”杜蘅按住他的手。
“什么药?”
家里备的无非apc,银翘解毒片,知青大队入秋前人手发一份,要是发烧把药吞了,睡个一两天,不能好再上卫生所。
杜蘅知道上个月军马场出事故,陈顺尤其忙。
牧民的一匹瘟马窜入出牧点,一连半个月,两名兽医和他几乎日夜轮流盯着马群情况。加之秋季雨水多,十几匹病马另圈了一块草场,喂食细料,离不了人。
陈顺低下头。
婚后他的烟抽得少,偶尔抽支大多为的是提神,回来前也会想办法把烟味散一散,洗个澡。
现在他被安置到床上,还来不及洗,烟草气从唇缝往外透,手掌在她腰上合拢,嘴唇蹭着柔软挺翘的胸脯,不时含吻那颗纽扣。
“用不着,药在这,喂我一口。”
男人粗密的头发搔着衣料。
簌簌簌簌,像她心在响。
媳妇好久没理他了。
她好忙。
忙到眼里没他。怕耽误正事,又实在想抱着她,做点什么。陈顺说完呼口热气,手上动作渐渐开始欲求起来,比体温更加滚烫。
身下一团昂扬的男性轮廓。
他求药的样子就快病入膏肓,好像再不给他,真会熬不过去。内心的小母兽被他新奇的一面熏醉了,杜蘅拧开扣子,一颗颗往下解,解出一片柔白的胸脯,一对鲜嫩圆熟。
“真乖。”
陈顺声线沙哑。
一点点揭开自己,一招一式把他看入迷,眼底血丝旺盛,手掌顺着腰部线条往上走,用拇指逗逗那点柔粉,实在禁不住,张口吃了。
那份不寻常的烫意瞬间钻进心窝,把她烫出一声轻哼。
陈顺笑了笑。
抬眼看她,用眼神叼住她,十分温情地退出来,给沾满他口涎的娇气奶尖吹吹凉,严峻的眼底荡出荤腥能把人看到腿酸。
火候很烈。
沸腾的是成熟的爱欲。
杜蘅摸他浓密的眉梢,后悔对他笑,一笑,他又舔了上来,吃吮得更起劲。
“嗯……”
更热的口腔温度又似乎恰到好处,乳珠被烫人的舌面不停抚弄,吮吃,力道跟着加重,让她不自觉地打挺,意识酥软。
陈顺真把她当对症好药,一口接着一口。
底下洇出湿意的肉棒也是亟待诊治的模样,一经释放,激昂地打上小腹,直挺挺的一根,肉筋虬结。
似乎因为体温高热,它也跟着温度上升,握在手里又硬又烫,像条烙铁。
落到她手里,陈顺冷嘶,被冷落的肉棒发馋地挂一条透亮的前液,在她撸动之前格外火热地跳动几下。
热度不寻常。
野气更不寻常。
她顺着明显的肉筋痕迹往上,指腹钻进龟头棱角最为分明的沟壑,听他骤然深沉的粗喘,一声又一声,喘起来很动人。
把天人交战的最好解释给喘了出来。
正直刚毅又欲火中烧。
一股难言的舒适在杜蘅心里细细地闪,一直承受挤榨的龟头猩红,胀大了一圈。他开始出汗,腹部肌肉线条泛着水光,雄性气味更加浓烈。
马眼不断在翕动,透亮前液顺着她的虎口往下淌。
陈顺包住那双小手,带着她,套弄自己。嘴唇触上她的脸颊。
很快,柔软来找他,陈顺犹豫,她倒是不犹豫,一口气攻陷了他,吻他。
院子洗晒过的鸳鸯毛巾紧贴,墙上的人影也迭在一起。
有才射不久的精液做润滑,龟头顺利戳入腿缝,一路行军,越出小径。
像是溺了场水必须透气,马眼激烈地开合。
陈顺把人搂紧。
一块雪花豆腐,哪哪都是软的,不敢用劲,布满匀净脂肪的臀瓣撞上他的小腹,荡出一层浅浅回纹,不能久看,看久了会收不住劲。
“烫不烫?”
他的动作很缓,滚烫的坚硬在腿根插弄,没舍得磨太凶,奶脂似的滑嫩肌肤在给他降温,很凉,裹着性器,给他降温,又给他升温。
烫人的龟头吐着水,来回摩擦,最清晰的轮廓一次次擦过阴蒂,磨弄女人最敏感的一点灵肉。
这样的热度,硬度,没多久便磨得人浑身酥软。
杜蘅感觉小腹在抽缩,男人的粗长贴着最私密的地方,渐渐湿得不分彼此,比起进入的交合,这是试探而压抑的火热。
“……烫,还是很烫。”
她的话被撞了出来。
陈顺亲吻她的肩头,下身动作起来,包揽胸前两团绵软,问他的小医生,肯不肯给他这名病员加大些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