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若不负重望,结合现代和古代的经验,把个璘瑜阁经营得红红火火,要不是小凌王不许,还想多开几家分号呢。
“我和你母亲遭上天捉弄,分别十几年,正想好好守着,你从出生到现在,我也不曾尽过为你之责,过两年,你又要出阁嫁人,让当爹的有诸多遗憾啊,没事就在家呆着,一家人好好聊聊,说说话,也算是你孝敬父母和姨娘。”
因为小凌王称自己是褒若的亲生父亲,要是再称慧娘是“娘”免不了有几分尴尬,所以改了称呼叫“姨娘”。
常佳自从自己的情事遂意,便有了心思为慧娘物色好人选,只是暗暗留心看去,周围却无让她满意之人,只得暂且搁着不提。
芜儿和菁儿跟着之若和褒若一起长大,也算是自家人,常佳和慧娘待如侄女,于是她们的婚事。也被提到议事程来,现在诸事安定,芜儿和菁儿已经十七八岁了,再不嫁就成嫁不出去的大姑娘了,偏偏她们自从见到厚载买微含的场面,对男人再也没有信心,就是不肯去寻婆家:“与其被男人气得要死,不如赖住小姐,吃香的喝辣的,不枉我们辛辛苦苦服侍一场!”这话是芜儿说的,菁儿跟着点头如捣蒜。
常佳只得吩咐褒若暗地里留意,有好的,便制造机会介绍给她们,如果没有好的,她长叹了口气:“就跟着我们一生吧,好好照顾一生,我们欠她们的。”
褒若看到芜儿和菁儿的样子,心里也是酸酸的,这种事,旁人看了都心酸,何况她是当事人?想起那时在明府的孤立无援,心如哽噎,如果可以不想,真不愿从此回忆起。
恩情纵有万般柔意,经不得一宵风狂雨骤,转眼花落去。
冰珠玉魄,她放在明府没有带走,明府的东西,她都不想再沾,可是有时午夜梦回,却无法不去想起,就是那个小小的一珠子,让她受了上,嫁给了那个姓明的家伙!未婚前的千般呵护万般爱,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声空欢喜!
深吸了口气,命自己笑起来,镜中的人已经长得越来越美,若不是因为至今为来月信,让她还有三分孩子的平直轮廓,扮起来还像个美少男,那她早就扮不了男装了。
离开明府已经有一年了吧,那个微含成了他的妾没有?或是干脆成了他的夫人,为他娶了几房小妾,一大家子过着和和乐乐的种群生活?
“从此两无关了。”
她幽幽一声叹息,化在空气中,同妆台旁的梅花一起散出一股清冷的气息。
这天,小凌王接到一个消息,他的儿子就要从边疆回来了,得知父亲想续娶一位新王妃的消息,只在信上回了一句话:“早就该娶了!”
小凌不过三十来岁,世子也不过十七八岁,府里没个女眷,很多事想得不周到,听到要娶继妃,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既然世子要回来,那么小凌王与常佳的婚礼便开始筹备起来,到时要加封号,加封地,还有褒若的身份问题是是一一明了于世人,宫里的绣娘和总管太监经常来府中,或是量衣,或是请丈量地方,对王府开始新的摆设,太后与皇后很重视,慎重的程度一点不逊于当年小凌王的初婚。
在婚期前两个月,世子回来了。
这天褒若刚从璘瑜阁回来,凌风便叫住了她:“褒若,快来见过大哥。”
褒若一看,见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长身瘦骨,却刚劲有力,面色黝黑,一看便是从战场上刚回来,充满一种野性的气息,眼睛灼然有神,一双手放于膝上,双肘却向外撇,上身略微前倾,随时准备砍杀敌人一般,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你便是我的妹妹?”他问道,直接,爽快。
“你便是我的哥哥?”褒所同样审视他,毫不客气。
“你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