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炸开了,是我?我怎么会不记得,不对,我有可能真的不记得了。
我捡起地上的照片,那黑衣女子果真和我有几分相识。
“怎么可能?我和卢董事长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溜进你家杀了他。”
“是啊,麻烦你来告诉我,你为何要杀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人。”
“定是有人要害我。”
她靠在桌子的边缘点起一根烟,一口都没有抽,只是单手扶着额头思索了许久。我看着那烟就这样燃着,燃到末端,烧到她修长的手指,她也未察觉。我有些心痛,几步跨过去夺过她手指间的烟头帮她灭掉,她的手指已经红肿。
我估摸着她现在就想拿一把尖锐的刀插进我的胸口。是啊,昨晚上的梦算是灵验了。
我呆站在原地,已经稀里哗啦的哭起来了。
“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没有伤害你的父亲,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伸在半空的手僵持了会儿,又收了回去。
“一直以来装得很辛苦吧,先如今证据摆在这里,你坦然承认,我不一定会杀你。”
“杀我?”她竟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我?
“你听我说,安河,事情不能这么草率,如果有证据指向我,你给我点时间,我去查清楚,你不能现在给我判刑啊,好吗?”
“我给过你时间,你不是一直在查吗?有什么结果?”
“我……。”
她从精致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我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瑟瑟发抖,连打火机也打不开,她索性用力一把将打火机扔得老远,打火机在地板上发出沉沉的一声闷响后爆了。
估计此刻在她眼里我就犹如那个不争气的打火机吧,留着不好用还不如扔掉。
“还是不肯承认呢,好,那我去问问你妈。你俩这出里应外合的戏唱的着实精彩。不过我不明白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的女儿还敢出现在我卢安河的身边!”
“这件事跟我妈没任何关系,你不要去找她,更不要伤害她?”
“伤害她,我在你眼里竟是这般无理残忍?”
她秀美的脸刷一下变得更白了,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先前的那一点耐心顿时化为乌有。
“是,你很残忍,明明是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不准我离开你的视线,是你体贴入微让我开始爱上你,现在又找个借口想要丢掉我。”
她有些震惊,错愕的眼神有刹那的慌乱。
“难道你就不残忍吗?你把我卢安河当白痴耍啊!”
“不。我没有,没有。”一直以来我才是那个白痴,是我!
我歇斯底里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剧烈的头疼现下正撕扯我的神经,我身体蜷缩在墙脚,仿佛自己就是那窦娥,一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哗哗往下流。
“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丝甜味没入到口腔,甜甜的腥腥的。
“你这是不要我了么?”
我站在原地。脚上如被焊死一般,无法挪动半步,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走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请你不要伤害我妈妈,她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她低头抽着烟,暴怒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泪水。
“滚!!!”
“好,我滚,我现在就滚!”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门外走去,整件事简直荒谬可笑,我连在街上看见一只老鼠都怕得要绕路3里,我怎么会杀人!
“云末。”阿文站在门口叫我,估计他也对我杀人的事有所耳闻了吧。
“云末,你还好吗?”
“阿文,你是安河派来抓我的么?
“卢总她……。”
“哼,很好!很好!”
我乘坐电梯离开了久隆金融大厦,估计安河临时改变主意,决定让我多活一两天吧。此刻外面电闪雷鸣,雨也下得那个叫大。让我想起一首歌:
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