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慈一听就火了:“如此说来,你当真要袒护那小杂种?”
楚青檀“啧”了声:“我不过是教训一个弟子,何来袒护之说,许师兄可不要胡说。难道只许你的师弟越俎代庖,却不许我除邪惩恶?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许念慈是偏心,但这心到底偏向哪边,却是不好说。今日之事若是换了个人,他早把人押入戒律堂惩处了,哪还会有心思在这里掰扯。
两人的关系好了许多年,聂文远是知道的,唯恐许念慈被策反,他连忙道:“师兄,那小杂种可是连我的头发都尽数削去了,若非有人撑腰,他哪里有这胆子!师兄可要为我做主,严惩小杂种!”
许念慈被他闹得头疼,呵道:“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着他转向楚青檀,语气缓和下来:“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指责你,此事错不在你,而在于那小杂种乱人耳目,只要你将他交给戒律堂……”
一边说着,他眼睁睁看着楚青檀朝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晏归尘走去,问他:“手怎么了?受了伤?”
晏归尘下意识看向许念慈的方向,随即收回视线,捂着伤处:“我不要紧的,师兄。”
楚青檀顺势看了许念慈一眼,“是他弄的?”
虽是问句,但语气中已带了几分肯定。晏归尘轻轻拉住他的袖摆,垂下眸子:“师兄你别生气,许师兄他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事。”
许念慈本就不喜欢他,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再惹出新的事端了。
可许念慈却不领情,看他不仅觉得装模作样,他拉着楚青檀的手更是刺目至极。于是他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双手抱臂,直挺挺往那一站:“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你还要为他出头?”
聂文远敏锐地嗅到了一点不对劲,也不敢嚎着要师兄为自己做主了,悄悄小步往旁边挪。
楚青檀轻嗤一声:“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看重他似的,非亲非故,我干嘛要为他出头?只是许师兄你大清早的闯进我的沐云轩,不事先通报也就罢了,还打伤我屋里的人,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
听他似有责怪之意,许念慈气了个够呛,“好好好,我不拿你当回事,你楚青檀可真会颠倒黑白。我看我就是太把你当回事了,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一再袒护?”
楚青檀眉头一拧:“许念慈,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回你的戒律堂去,沐云轩不是给你撒气的地方!”
此言一出,许念慈彻底绷不住了,双眼微微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你吼我?”
“楚青檀,你扪心自问,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许念慈对你掏心窝子的好,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你竟然为了那贱人吼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倒还能让人有几分怜惜,可由许念慈这个身高近两米、面容冷峻的酷哥说出来,就显得不伦不类,怪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