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
面前赫然出现一张苍老如树皮的鬼脸,穆风扬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涕泗横流,“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明知道那颗珠子里装了什?么,还是带去了秘境,你为什?么要害他,你不是最崇拜他吗!”
那道声音近在眼前,
“为什?么!”
“为什?么!”
“你想让他死?!”
“不!!!”
穆风扬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大师兄,大师兄!”
刺目的天光照射进?来,床上的人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睛。
天太?热,睡觉都出一身的汗,穆风扬看向窗外,正是刚过午后,日头最晒的时候,叫不上名字的小师弟在门外,低着?头,畏缩道:“师兄,紧急集合,就等您了,长老吩咐我来喊您。”
过了半晌,穆风扬才啊了一声,起身,搓了一把脸,方从那真实?的噩梦中抽离出来,他从床上下来,直盯着?那小弟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弟子平时就挨他欺负,一下子慌了,忍不住把自己道听途说的全抖落出来,“长老紧急召集弟子,似乎是……发现了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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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荆澈敞开心扉是件极大的难事,墨行?舟深有体悟,至于真的敞开后,又是另外一回事,莫说苦尽甘来,就说是如梦似幻也不为过。
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一切好像又都没变。
不变的是荆澈的排名在宗门大比中仍旧稳步上升,成为本届最大的黑马,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除他之外,负伤的萧郁仍旧不孚众望,稳定发挥,东宸来的的公主也名列前茅,只是三人不在同一组,并未正式交过手。
变了的是,荆澈的修炼道路上多?了一只巨大的拦路虎,直接乱他心神的那种。
比如这天,秘境里的训练过半,断崖上已经看不见几天前那个勤奋练剑的身影,敛华被搁在树下,旁边是拥吻的二人。
蝉鸣阵阵,树下半串糖葫芦在悄悄融化?,引来一串忙碌的蚂蚁。
“唔……”
荆澈使劲推眼前人,才勉强从这个绵长的吻中解脱出来,嘴唇红艳艳湿漉漉的,微张着?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