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和他的接触还不多,但她已经可以断定,蒋远洲就是一个思维异于常人、做事不讲逻辑不计后果、肆意妄为又随心任性的疯子。
还好她刚刚只喝了一小口,虽然她现在有些困,但还不至于就这么昏睡过去。
周诗韵眸光一动,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放到桌下,把桌子上的杯子和茶壶里的茶水都倒进了自己的水杯里。
怕自己真的会坚持不住睡着,周诗韵一直在努力地集中注意力,犯困得厉害时还会掐一掐自己的腿根。
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好似平地里的一声惊雷,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尤其得清晰,周诗韵的困意瞬间消散殆尽,立马坐直了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进来的男人果然是蒋远洲,今天的他看上去完全没有了昨天傍晚她看到他时那充满野性又随意不羁的感觉,不过实际上这才是他平时的风格——
他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笔挺的黑色西装衬托得他的身姿尤为得高大挺拔,深灰色的西装裤则极好地勾勒出了他那修长傲人的双腿,锃亮的皮鞋气势十足,那俊美的五官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得深邃立体,神情淡漠,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优雅。
周诗韵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这次的紧张没有多少个人的情感因素,面对这么一个一举一动都气场全开的上位者,她很难镇定自若。
短暂的愣神过后她主动起身,微低着头向他伸出了手:“蒋总,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