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祥晓惊讶地看着葛颜,他对于葛颜此举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有点儿在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想不到葛颜能说出要与他平等相待的话来。
葛颜见他一脸惊吓,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咱们离开燕门关的头天晚上,你那个堂哥私底下找过我,他说你不仅是一个国家的王子,还是一个领兵的统帅,甘心屈于我的身下已经是爱得极深了,毕竟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受人尊敬的男人,如果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看待,等于是侮辱你的人格、伤害你的真心,我应该以平等的目光看待你、予你自由,而不是束缚你、把你藏入深宫。”
原来如此,想不到四堂哥这么理解他。江祥晓想到在燕门关见到的那个抱着四堂哥不放的男人,一看就有极强的占有欲和主导欲,四堂哥能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也和他处于同样的境地?
乌托气得顿足不已,族长竟当着这么多宾客说出这种话!成何体统!大祭司也沉下脸,“本族祭祀不准外族人参与!族长,你怎能与一个外族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互许终生?你这样蔑视神灵,神灵会降罪的!我决不允许这个人加入乌族!”关外各族虽然各有各的信仰,但神权在族中都有很大的力量,在有些情况下大祭司的权威甚至超载族长,如果大祭司强烈反对,葛颜这个族长都有可能当不成。
葛颜毫不在意大祭司严厉的脸色,“我也没有非要晓入乌族不可的意思,经过那么多误解和冲突后我已经明白:他热爱自由、不愿被束缚,如果我强行把他绑在我身边,他就算折断四肢也要挣脱,我只能付予爱给他、希望他能出于自愿地栖息在我怀中。”
江祥晓一阵激动,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住他,忘了身处的场合,也忘了众多旁观的人,“颜!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站在葛颜身后的族人和前面的祭司们的脸色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宾客们的目光有好奇、有惊异、当然也有恶意,不过南江国江氏一族在这世上最不在乎的就是别人的眼光了,就连江祥晓带来的侍卫和随从们都已经见怪不怪。
“我也是。”葛颜回搂住江祥晓,“我也爱你。”相爱并非一定要规定谁依附于谁,哪个人为主、哪个人为属。他喜爱江祥晓自由恣意、开怀而笑的样子,只要江祥晓常伴身边,二人间这种亦朋友、亦爱侣、更亦知己的关系又有何不可呢?
全文完